“啊？这……”
负责开炮的将士们，忍不住挠挠头，有点傻眼了！
“你们打什么？给明军攻城车助兴呢吗？”
火州城将军，望着前面的土圈，直接气笑了。
“回……回将军的话，那攻城车速度突然加快了，我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火炮手一脸尴尬的回道。
以前打笨重的攻城车打习惯了，这次没经验了。
主要还是太快了。
完全没有料到。
“继续！”
将军懒得废话，眼瞅着坦克快要开来了，哪里有时间去责备这些炮手。
“是将军！”
火炮手们一个激灵，急忙装填弹药。
……
很快。
“放！”
伴随着火州城上的一声嘹亮的喊声。
“咚，咚咚！”
十几门炮齐发！
这次精准无比的命中坦克。
霎时间卷起一个巨大的烟团！
“可以！”
“可以，全部命中！”
“哈哈，这次大明要滴血了！”
火州城城头上，将军看的真切，瞬间忍不住兴奋道。
虽然没见过大明的坦克，但乍一看也知道这玩意儿造价不菲。
既然人家敢让这玩意儿单打独斗上来，定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具体有啥功能，他没有时间去琢磨，反正现在就一个想法，先守住了再说。
“嗷嗷嗷！”
“大明得瑟？再得瑟，头给他锤烂！”
“……”
火州城将士们亦是兴奋的大声喊道。
自从耿炳文率军攻伐东察哈尔汗国后，木鸢，火炮直接洗地。
他们从未再战场上占到便宜。
虽然火州城并未和明军战斗过，但是前线战报那是一份接着一份。
所有的战报内容都一样，无非不过就是连明军的边边都没有摸到，就被打的焦头烂额，要么投降，要么死。
根本没有第三条路供他们选择。
而这次，精准命中，望着那巨大的烟圈，将士们的信心终于打出来了。
长久以来的压抑，总算是释放了一点。
……
反观！
明军阵营，蒸汽汽车上！
火州城炮声再度响起。
耿炳文和晋王忍不住对视一眼，两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们现在按兵不动，光让那什么坦克冲，人家再开炮，还用想，坦克估计被轰的渣渣都不剩了。
他们两人征战东察哈尔汗国这么久，都没有损失这么大。
大部分时候，都是0伤亡。
一些将士们只有在巷战追击敌人的时候，偶尔会受伤。
这点伤亡率，可以说是忽略不计了。
看着朱棣这么虎，两人实在是无语。
眼神交汇间，两人已经达成了共识，妈的，必须要给太子上书了，就朱棣这个虎比，定然要将大明五十万大军送干净。
两人对朱棣的军事才能是不报一点希望了。
“我们要不要还击？”
“就让他们打？”
蒸汽机车上，火炮手们，站在炮上，望着前方的战场上的硝烟，忍不住问向指挥的将领。
“听令行事！”
将领眉头深深的皱起，沉声道。
说实话，他和耿炳文的想法一样，他们大明的火炮射程凌驾在火州城上，随便打，直接轰到火州城招架不住就好了。
如今朱棣这操作，属实让他没想到。
同样，他亦是不知道坦克的防御到底有多强，作为指挥火炮的将领，之前也听人说过，据说坦克防御力很高。
但是他并未参与坦克的试验，具体防御有多高并不清楚。
想来，防御能够高到什么地方？对面再不济，那也是十几门大炮，坦克都被烟雾完全掩盖了，里面的坦克是什么状态可想而知了。
“这……”
明军火炮手们闻言甚是无语。
“那我们什么时候打啊？”
有火炮手忍不住问道。
之前练兵的时候，天天听到前线将士们拿了多少战功。
他们说不眼红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个个早就想要出战了。
反观现在可算是有机会出战了，却是要他们按兵不动，他都有点着急了。
何况现在坦克明显没了。
“急什么，等命令！”
“谁若是敢擅自开炮，军法处置！”
将领，冷声道。
心中却是在嘀咕，陛下到底是卖的什么关子，再不开炮的话，他们都要进入火州城的炮火范围了。
难不成要对轰？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严重怀疑朱棣到底会不会打仗。
毕竟朱棣在洪武年间，他的军事才能并不突出，很多人的光芒太盛了，完全将他压了下去。
……
“轰隆隆！”
火州城的将士们并未高兴多久。
下一刻。
浓浓的硝烟中，一个黑漆漆的大块头冲了出来。
刚刚冲锋的时候大块头崭新无比，经过了炮火洗礼，变得灰彤彤的！
看起来浑身上下伤痕累累，有不少炮弹坑。
但是却并不妨碍坦克的行进速度！
“什么？”
“竟然完好无损？”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区区一辆攻城车，怎么能够比得上城墙城防呢？”
“……”
火州城将士们，当即傻眼了，望着不远处那生龙活虎的‘攻城车’直接炸裂。
一轮齐射，十几门炮全部精准命中，人家毫发无伤，太离谱，离谱的过分了。
大家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还以为这是再做梦呢。
在大家的印象中，还有什么东西是十几炮打不下来的？
“你们怎么打的？”
将军望着坦克，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了。
还能毫发无伤？
他严重怀疑是不是炮弹被贪污了，里面压根没有火药，装的是他么的玩具。
“啊？”
“这……”
炮手们，打了半辈子炮，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愣在原地，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将军的问题了。
他们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炮弹不行，他们还能拿头去撞啊！
“开炮！”
“开炮！”
“别愣着，赶快开炮，绝对不能让他冲过来！”
将军，眼瞅着坦克越来越近，惊恐无比的说道。
这玩意儿炮弹都打不动，一旦来到城下，那岂不是炮口直接怼在他们的脸上，哪里不平轰哪里啊！
“开炮！”
“开炮！”
传令的士兵们，亦是高声大呼道。
“塔拉拉！”
炮手们，不敢有丝毫的迟疑，急忙装填弹药。
弹药上膛的速度都快了不少，甚至都超越他们的记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