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走的是秀恩爱的两人。
准确来说，程繁繁是被霍璟铭抱走的。
两人刚离开包厢，江彻双臂环胸来到何莹身边。
“你一开始不想来是对的，他们这么腻歪有没有刺激到你。”
何莹观察江彻的表情，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他这话是不是认真的。
不过，她回答得很认真，“不至于，陷入爱情中人不就是这样吗，怎么腻歪都不够。”
“诶，不好意思，我忘了江少没有谈过恋爱，自然不理解。”
看到江彻瞬间便秘一样的表情，何莹忍住笑，“我去一趟洗手间。”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江彻才后知后觉，他刚刚是不是又被嘲笑了？
啧，不就是谈过恋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何莹从洗手间出来，遇上了一个人，季衡。
何莹只当没看到，却在走过他身边时，被他挡住了去路。
她叹了一声，终于还是抬起眼睛看着面前这个面色阴沉的男人。
季衡今天来锦玉饭店见一个客户。
合作谈得很顺利。
他原本心情很好，却没想到上了一趟洗手间，会遇上何莹。
季衡想起前些日子用小号偷窥何莹的朋友圈，她好像说家里人想让她相亲。
所以，她今日来这里不会就是相亲吧。
只这么一想，季衡就一肚子怒火。
跟何莹分手后，他在国外一边忙学业一边赚钱。
这些年过来，他也没有谈过恋爱。
朋友问起来，他都说没时间。
其实，季衡心里清楚，他不是没时间，而是心里一直忘不了何莹。
即便两人走到这个局面，是因为何莹嫌弃他穷。
他心里怨她，恨她，却也还爱她。
现在他回来了，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穷得叮当响的季衡。
何莹还是看不到他吗？
她居然要相亲，那他怎么办？
“我们谈一谈。”
何莹深吸一口气。
“那天在工作室我跟你说的话你忘了吗？那我就再说一遍。”
“我们之间的事情几年前就已经结束了，希望你不要再纠缠。”
“你别忘了，是你提的分手，我只是尊重你的决定。”
“不能说我没有苦苦哀求你别分手，你就觉得是我甩了你。”
“季衡，你不觉得这样是在无理取闹吗？”
季衡听到这些话，心里的恨更清晰了。
他声音带着阴恻恻的冷。
“你比谁都清楚，当初我说分手不过是在试探你的态度，我以为你……”
“你以为我会舍不得这段感情，你以为我会苦苦哀求你？”
何莹觉得有些讽刺。
“咱们在一起三年，也不短了，你却一点都不了解我。”
“是，我曾经是很喜欢你，但也仅限于曾经。”
“在你因为旁人的几句话疑神疑鬼，为你的自尊心在我朋友话里找茬，轻易说出分手两字的时候，我对你已经失望了。”
“我本就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这段感情我已经走出来了，也希望你不要再缠着不放，体面点吧季衡。”
何莹言尽于此。
她说完要走，季衡却忽然伸手拽住她胳膊。
不顾她的挣扎，发狠地将她拉到楼道中。
何莹的手机忽然亮起。
她要接，季衡余光瞥见手机上浮现的名字。
心里越发恨。
“江彻？怪不得你看不上我了，原来是已经有了更好的人选。”
“也是，江家的大少爷，霍家太子爷的发小，你们是门当户对，你自然就看不上我了。”
在何莹指腹快触及接听键的时候，季衡忽然夺过她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何莹此时的心情已经不是简单一个生气可以形容。
她觉得现在的季衡很可笑，像个疯子。
“放开我，留下赔付手机的钱，然后给我滚。”
现在还能心平气和地跟她说话，何莹自己都觉得意外。
然而她的心平气和很快就维持不下去了。
因为昔日自己喜欢的人，忽然将她抵在墙壁与他之间。
将她挣扎的双手举过头顶，死死摁住。
俯身来吻她。
这一刻，何莹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当初是瞎了眼了。
他究竟是变了，还是太会伪装。
当年那个温润清俊、从来不会强迫她的季衡都是假的吗？
何莹能清楚地闻见他身上的酒味，还有沐浴露的香气。
以前很喜欢的味道，现在只觉得恶心。
她偏过头，季衡的唇落在她左侧脸颊。
何莹用力踩他的脚。
她穿了高跟鞋，又用尽了全力，季衡吃痛地闷哼一声。
手上还是拽得紧紧的，何莹怎么都挣不开。
她的举动彻底惹怒了季衡。
他手脚并用，一只手钳制她，另一只手来扯她的衣裳。
男女力气悬殊。
何莹脸都白了。
这可是饭店的楼道，随时都会有人过来。
他是真的疯了！
“季衡，你再继续，我会告你。”
季衡的动作顿了一下，但也仅仅是一下。
他又开始。
这一次更加急切，更加变本加厉。
楼道的声控灯忽然亮起来。
何莹听到推门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
季衡停下来，转身看过去，何莹就面对着门。
然后她就看到了江彻。
江彻看到何莹凌乱的头发还有半敞的衣裳。
一眼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季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扯得后退了好几步。
还没站稳，密密麻麻的拳头就落在他身上、脸上。
到最后，他只本能地抱着头蜷缩在地上。
或许是知道自己理亏，无论江彻怎么打他，他都没有求饶。
江彻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生气过了。
他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正义的人。
但是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一个想在身体上强迫女人的男人。
真是活久见。
何莹早就将衣服整理好。
她冷眼旁边江彻揍季衡。
江彻揍得越狠，何莹就觉得越痛快。
经过这次，何莹对季衡已经完全没有初恋的滤镜。
什么初恋白月光，这就是一个贱男人。
直到季衡被打得连抱头的力道都没有，何莹才走过来拉住江彻。
“咱们走吧。”
江彻看了她一会儿，虽然还想打，却还是将拳头松开了。
从楼道出来，何莹又去了卫生间，江彻在外边等她。
大概念过了五分钟，何莹从卫生间出来。
刚刚的事情，还是让她有些难堪。
“让你看笑话了。”
“你说的对，我以前眼光真是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