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捕捞浮雷
商议完床弩和地道的事情，两人就同墨玄告辞了。一路赶回汜水关，两人被街上的热闹场面顿时让两人有些诧异。
因为战乱的缘故，汜水关的居民一般天未黑，街上就没什么人了。这会儿都已经月上中天，街上的人还是络绎不绝，叫卖声此起彼伏，比起京中的盛况也是不遑多让了。
两人不过离开了一日，这汜水关的变化让两人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本想着悄无声息的回来，这现在满大街的人都看到了。
许砚清脚步一顿，有些头疼地扶额，心念一动，就明白了是谁干的。
他走到一旁的摊贩前问道：“大叔，今日这街上怎的如此热闹啊？我看往常大家都早早的回家了。”
摊主正忙着招呼客人，听到有人询问，抬头一看是许砚清和云琅，不禁露出笑容，“哎呀，云将军您回来了！”
两人一愣，“您认识我们？”
那摊主闻言，顿时笑了起来，手下的动作却还是没停，快速地将鱼打包交给客人后，才转头对着两人说道：“那日南疆庆典，小人就在台下瞧着，所以认得二位。”
说着，他忽然想起许砚清刚刚的问题，接着解释道：“今日萧统领将我等召集起来，说营中粮草被烧，召集我们捕鱼，以应急之需。大家都很愿意帮忙，这些新鲜的鱼就是送到军中的。”
他说话间，脸上带着一抹笑意，让一旁的许砚清和云琅都不禁被其感染，脸上纷纷挂上了笑意。
那摊主看见两人的笑容，似乎被打开了话茬，说出了街上热闹的根本原因，“今早我们有人在海里捞出了一个黑疙瘩，上交后被奖励了二十两白银，这才激发了大伙儿的积极性。”
许砚清和云琅相视一笑，明白过来后，云琅叹道：“正南兄在这方面，还真的是很有天赋啊！”
“小时候干的多了，自然顺手。”说着，许砚清摇了摇头，笑道：“走吧，去瞧瞧我们的统领大人这会儿在干什么？”
两人在营地四处巡视，终于找到了萧正南。他正站在一个临时搭建的仓库门口，对着一屋子堆积如山的浮雷发呆。那些浮雷外形各异，看上去和普通的海底礁石差不多。
“不仔细看，还真不好分辨！”云琅拿起其中的一枚，好奇地打量着。
被云琅的声音吓了一跳，萧正南猛然回过头来，见是许砚清和云琅，他松了口气，但脸上的愁容依旧未除。
“你们来了，”萧正南略显无奈地说道，“这些东西应该就是你说的‘浮雷’吧，不过我实在是瞧不出他有什么特别的。”
他说着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后，继续说道：“这些就是今天打捞上来的，你们觉得怎么处理？要不我们偷偷放到对方的船下面算了？”
看着他脸上的坏笑，云琅有些忍俊不禁，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提议道：“现在不清楚这些东西具体功效，先让他们研究吧。贸然动用，容易打草惊蛇。”
许砚清点头表示同意，“先送一批到墨老那边去吧？剩下的这些，先留在这里，不过听你之前的意思，这些东西会爆炸，避免误伤营中的将士，将这一带隔离起来吧。”
云琅点头，当即就叫来了云一，吩咐起来。
“云一，你带几个人把这些浮雷运送到楠河，注意不要让人发现。”云琅叮嘱道，“同时，将这一片区域封锁起来，确保没有人靠近。”
“是，将军！”云一立即召集了几名云影卫，他们小心翼翼地将浮雷装进特制的木箱中，然后迅速而稳重地运往墨玄的工坊。
看着云影卫敏捷的动作，萧正南感叹道：“云小兄弟，你家这侍卫还真不错，宫里的那几个也很强，是怎么训练的？”
“他们是我爹留给我的，具体怎么训练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云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哦，这样啊。”萧正南的语气里满是惋惜。
许砚清看着他一脸失望的样子，说了句让他更加难过的话，“你家不能养暗卫，你忘了？而且你手握禁军，要什么暗卫，把禁军抓在手里，朝野上下，谁敢轻易招惹你。”
“说得也是。”萧正南笑着点头，但这个笑容稍纵即逝。片刻后，他脸色突然一变，“暗卫！那老皇帝的死因可就……”
云琅见状，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低声说道：“你是怀疑？”
听着两人的话，许砚清轻咳一声，开口解答了两人的疑惑：“皇帝的死因，是因为席锐。”
“怎么会？”
“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脸上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看着两人的表情，许砚清轻叹一声，解释了事情的缘由，“皇帝被席锐从帝王台护送回宫的路上，就被他下了毒，只是因为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皇帝的伤上，没有人注意到。”
“再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接二连三的变故，让他彻底错过了救治的时机。”说着，他轻叹了一口气，在房间里找了个比较干净的位置坐下。
“当时你不是把解药给他服下了吗？”萧正南不解。
“来不及了，当初为了让他醒来稳定大局，我确实将小师叔留下的药给他服下了，但是他中毒已深，那药只能让他多坚持一段时间而已。”说着，许砚清笑了笑。
看出许砚清情绪的不对，云琅默不作声地走到了他的身边，安慰道：“也算是因果循环了，不过席锐不是皇帝的人吗？为什么会对他下手？”
“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猜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许砚清说着，拿起了一枚浮雷，往外走去。
“今晚海边人应该不少，我们找个僻静点的地方，去试试这玩意儿的威力。”
听出他语气里的兴奋，云琅和萧正南对视一眼，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阿砚，是想要用这些东西做什么啊？”云琅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
许砚清微笑着回答，“这不是显而易见吗？了解这些东西的威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