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张谦
未等许砚清回答，云琅又接着问道：“此人是谁？你认识吗？”
许砚清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不知，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话落，萧正南就一脸不爽的走了进来，看到他们，就一脸不爽的吐槽道：“晦气，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
“怎么了？”云琅好奇的问道，顺道给萧正南递上了一杯茶。
萧正南顺手接过，一饮而尽，才一脸愤愤地接着说道：“你们猜我刚碰到谁了？”
许砚清和云琅对视一眼，心道：“不会这么巧吧！”
就听见萧正南的声音响起，“就韩承那二世祖啊！不知道来这儿干嘛？”
“韩承！”云琅追问道，“你确定是他？”
“没错，”萧正南点头，“那一脸嚣张的样子在这京都我就找不出第二个，前一段时间听说被他爹罚，关在家里不让出门，看来这是刑满释放了。”
“你确定是刚刚出去的那个？”许砚清看着萧正南确认道。
看着许砚清郑重的样子，萧正南也收起了脸上的愤愤之色，说道：“刚出去的那个，穿着特别显摆的，腰间挂着块白玉就是他。”
说完，萧正南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追问了一句，“怎么了？他是不是又干了什么？”
云琅闻言，摇了摇头，“没干什么，不过估计是想要干点什么？”
说着，就将刚刚那个男子说得话对着萧正南复述了一遍，萧正南一听，瞬间就气笑了，“这一听就是那鳖孙的口气，估计是又要使什么坏。”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对他很了解啊？”云琅听着萧正南的话，有些好奇地问道。
闻言，萧正南脸色一黑，明显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正打算说点什么，就听见许砚清毫不客气的拆台，“他小时候挨打，十有八九是被那个韩承陷害的。”
一听此言，云琅顿时来了兴趣，好奇地看着许砚清，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许砚清看了一眼萧正南的表情，发现对方并没有反对的意思，才开口说道：“我知道的也就那么几件，都是听我哥说的，说是在太学上学的时候，韩承故意弄坏了老师的桌椅，被老师发现后，就说是正南，还弄出了一些所谓的证据，害得他没少挨罚。”
萧正南闻言，皱了皱眉，打断道，“这种事儿我都不会和那孙子计较，主要还是因为那件事，所以我才一直看他不顺眼。”
说着，萧正南的神色多了一色阴郁，和他平日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云琅看着他的表情，也没敢问，一时间屋内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良久，萧正南的情绪总算是恢复了过来，才听到他缓缓说道：“韩承逛街的时候看上了一个卖烧饼人家的姑娘，强抢不成，就让那户人家的男人染上了赌瘾，把自己的妻女都买去了青楼。”
闻言，云琅的眉头也逐渐皱了起来，看着萧正南有些激动地样子，安慰道：“他逃不掉的。”
许砚清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倒了杯茶推到了萧正南的面前，看着两人，萧正南缓缓放松下来。
许砚清见状，接过了话茬，“他今日来此，想必是因为张谦一事，看来，估计是又要有什么动作了。”
“张谦此人，无亲无故，孤身一人。若要动他，怕是不简单吧？”云琅思索了一会儿，谨慎地说道。
“过刚易折。”许砚清评价道。
“那你觉得，他们最有可能从什么地方入手。”闻言，云琅思索了一会儿，向许砚清问道。
许砚清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吐出了四个字，“刺杀，栽赃。”
“我立马安排人暗中保护。”闻言，萧正南立马就站了起来说道。
许砚清笑了笑，“倒也不急，目前对方只有这两种手段，我更倾向第二种。”
顿了一下，他接着解释道，“你们看，张谦目前在朝中的并无根基，基本就是陛下一手提拔的，那么他的依靠也就只有陛下一人，只要破除君臣之间的信任，那么这个人就无异于废了。”
“也是，”云琅点了点头，“比起刺杀这种高风险的事情，泼脏水可就容易多了，毕竟大理寺这种地方，可是问题高发地啊。”
闻言，萧正南放心地坐了下来。许砚清看了眼他的动作，接着说，“不过，对方既然敢直接光明正大的挑衅，必然是已经做了周密的安排。”
“挑衅！”萧正南一听，瞬间暴怒，“不是，那孙子没事来你们面前挑衅什么？”
闻言，云琅一怔，也有点疑惑，“按理说，他应该和我们没什么交集，他特意跑来我们面前挑衅做什么？”
许砚清看着窗外，沉吟了片刻，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也许，这也是他们布局的一部分呢。”
说着，他继续引导两人的思维，“要是按照正常的情况，听到他的话，我们会有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萧正南追问。
“一般来说，听到这个消息，如果对方是一个还不错的人，我会提醒。”云琅思索了一会儿，答道。
“不错，”许砚清点头肯定道，“这是一般人的反应，若是遇到正南这种性子的，应该就会立马安排人保护，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会有所行动。”
云琅略显犹豫地问道：“就算是我们行动了，也没有什么影响吧？”
“一般来说是的，”许砚清淡淡应道，“但是若是在夺嫡、或者谋反这样的事件中呢？”
闻言，萧正南和云琅的表情一滞，纷纷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见状，许砚清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半晌，才听见他继续说道：“看来，这风终归还是吹来了，只是不知道对方的这一步棋会落在哪里？”
萧正南回过神来，撇了撇嘴，“我就搞不懂了，那个位置真的有那么大的诱惑吗？人人都想要。”
云琅闻言，开解道：“贪恋权势本是人之常情，只是有些人逐渐泯灭了人性，才让权力逐渐染上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