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试探
不等那人再出言狡辩，萧正南直接让人把人带走了。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许砚清看着萧正南问道。
“我今日正好当值，碰到了许伯父和许大哥，许大哥说你这儿最近总有人鬼鬼祟祟的，让我过来看看。”萧正南笑了笑，解释道。
许砚清听后点了点头，眉头却微微皱起：“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
萧正南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确实发生了不少事，等你休息好了再说吧，不急这一时。”
这时，云琅和玄清子从转角走了出来，看到两人，萧正南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就说你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活着就好。”说着，就打算伸手拍云琅的肩膀，被一旁的许砚清拦住了。
萧正南趴在许砚清耳边嘀咕：“兄弟，不至于吧。”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了，但是周围的人其实都听见了。
“是我身上有伤，砚清是怕影响到伤口恢复，没有其他意思。”云琅出声解释道。
萧正南闻言，视线在许砚清和云琅身上来回移动，片刻后，明白了什么，伸手在许砚清腰间一撞，“兄弟，成了。”
没等许砚清回答，玄清子就不耐地开口了：“要聊进屋聊去，一个个地站门口干嘛！”
众人闻言，不再多逗留，纷纷迈步走进屋内。厅堂中灯火摇曳，映照出一片暖意融融的景象。
许砚清首先开口：“云琅受伤不轻，目前还需要好好调养。你们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也可以趁机跟我详细说说。”
话音刚落，玄清子已经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说道：“咱们闲话少叙，先正事再聊。”他抬眼扫视全场，片刻后语气转为郑重，“如今形势复杂，我明日就在你这府中设立一些机关，以应对突发情况。”
萧正南点了点头，道：“确实有必要。自从皇帝从香山回宫后，朝政基本被太监总管孙禄把持着。”
说着，萧正南端起茶壶猛喝了几口，才接着说：
“刚开始大家也没有注意到，直到有人发现奏折上的披红字迹不对才反应过来。虽然以前皇帝犯懒的时候，也会让孙禄代笔，可是一般都是些小事，可是最近上的所有奏折，披红全是孙禄的笔记。”
萧正南看了眼许砚清帮云琅倒茶的样子，撇了撇嘴，才接着说道：“而且云琅失踪到现在，除了香山参加狩猎的人知道，外面一点儿风声也无。”
许砚清闻言，这才放下手中的茶壶，“你是说，这些人都被下了封口令？”
萧正南点头，“太子最近也被皇帝不知道什么名义禁足在了东宫，反正朝堂上就右相和二皇子党天天吵。许伯父帮你称病告假后，自己也称病请假了。”
“现在你家，就许大哥一人还在兢兢业业的上朝。不过户部倒是没什么动静。”萧正南感慨道。
“按这么说，那现在朝堂之上就是右相一党和二皇子一党分庭抗礼，皇帝目前来看，就还是安全的？”云琅不确定道。
闻言，许砚清却摇了摇头：“不，皇帝现在很危险，不过太子目前更危险。”
“那我们要想办法救太子吗？”云琅看着许砚清，“毕竟，他是你学生。”
“什么学生啊，那小子跟他爹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是想借助砚清家在朝中的影响力而已。”萧正南不屑的接口。
几人聊着，忽然听见了一阵响动，几人循声望去，只见玄清子的躺在一旁的榻上已经睡熟了。
许砚清起身将窗户关上，淡淡一笑：“话是如此。但无论如何，太子确实是在这场权力斗争中的一枚重要棋子。所以现在他还不能死。”
萧正南闻言皱眉，“一想到要辛苦去救这么个玩意儿，我就心累。”
闻言，云琅不解地看向许砚清，许砚清却是摇了摇头，“你只要知道太子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就好了。”
萧正南一听，瞬间炸毛，起身一拍桌子，“妈的，这祝家父子就没一个好东西。”
话落，萧正南看着许砚清认真到：“砚清，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许砚清不置可否，萧正南见状，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有些失落地说道：“我本来以为，他们只是不作为，没想到如此昏聩，简直……”
萧正南没有说下去，许砚清却是明白了对方的未尽之言，拿过一旁玄清子的酒倒在了茶盏中，“玄老的酒还不错，喝一点？”
云琅没明白两人说得什么，但是看萧正南明显一副被打击到的模样，伸手递出了自己面前的茶盏，打算陪萧正南喝一杯。
“你就算了，身上还有伤。”许砚清轻声说道，同时伸手按住云琅递出的茶盏。
云琅无奈地笑了笑，只好缩回手，但眼神中依旧关注着萧正南的情绪变化。这个平日里刚毅果断的朋友，此刻却显得有些落寞和迷茫，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萧正南叹了一口气，接过许砚清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他仿佛在用这一杯酒洗涤内心的复杂情绪。“砚清，你是不是因为我和皇族的关系，才没有提醒我。”
许砚清摇了摇头，声音坚定，“不，是因为我了解你。”
萧正南闻言，突然笑了起来，“你怎么这么别扭，担心我会难过，就直说嘛。”
许砚清闻言，心里也稍稍松了一口气，他这个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朋友，此刻难得脆弱，不一会儿，萧正南就把自己灌醉了，倒在了地上。
云琅被吓了一跳，回过神看着许砚清，询问：“要不要把他送回房间？”
许砚清无语地瞥了眼地上倒着的人，“叫叶安来把他弄回房间。”
说着，走到了玄清子的身旁：“小师叔，别装了，回房间躺着吧。”
话落，就见一道人影闪过，窗边的人已经不见了踪迹，连同那个被萧正南掉在地上的酒壶。
一时间，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