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世人结交须黄金 黄金不多交不深
1.动刀做袋子
世人结交须黄金，
黄金不多交不深。
纵令然诺暂相许，
终是悠悠行路心。
张谓的这首《题长安壁主人》和晚唐诗人韦庄的《长安春》都是讽刺当时大唐首都长安的，长安作为唐朝的政治中心，并伴以交通枢纽与经济中心，热闹与繁华，不可避免的有着少数政客的腐败，他们投机钻营，唯利是图，因而，张谓诗中所写的长安壁主人，也就不足为奇。
诗人前两句诗就直指要义，不拐弯抹角，不拖泥带水，开门见山，以最通俗的语言，引出当时崇拜金钱，金钱至上的价值观，就是“世人结交须黄金，黄金不多交不深”。
认钱不认人的世风，让金钱成了交友的主宰，黄金多，可以结交，黄金不多，友情不深，没有黄金，交情免谈。黄金与友情竟然构成了天平两侧的砝码，两者的正比关系，令友情失去了本来的意义。
诗人看似淡淡的语气，实则包含了作者内心对此深深的愤怒，金钱就是世俗的代名词，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都与冰冷的黄金贴上了关系，钱不到位，钱不够数，一切都免谈。
纵令然诺暂相许，终是悠悠行路心。这首诗的最后两句，更是说尽了只认钱之人内心的残酷与冷漠，即使当时口头上“然诺”答应，并许下诺言，也不过是骗人的把戏，虚情假意，敷衍了事而已，彼此的情分，最终也不过是如路人一般。
张谓的诗，贯以朴实平易中见其深远之义，这首也是如此，他的诗，没有刻意雕琢，更无脂粉之气，刻于其间的内在的平稳与深刻，风骨与雅致，令张谓的诗有着不同凡响的欣赏价值。
古人拜金，拜到什么程度？拜到让金钱成了交友的主宰，拜到只认钱不认人的程度。
今人拜金吗？拜！拜到什么程度？拜到了利用自己的亲生骨肉去当贩卖毒品的皮囊工具！
所以，被逮捕的袁荟英就恨透了她的丈夫李不苇。
那一年，李不苇进得可可西里来收购野生金银花，荟英为了几块零花钱，也和大伙们进山去捡金银花来换几角钱，买件衣服遮遮体。可她拾得误了些，没赶上大伙们一起来换钱。等她赶来后，大伙们都回家寻午饭解饥去了，而那个收金银花的人也挑着一担沉重的金银花开始出山了。
荟英见状，大声喊：“等等呀，我卖金银花！”
收购金银花的人听到喊声，转头往后看，发现一个少女正背着一只竹篓向他跑来。他停了下来，待那少女来到近前，他仔细瞧去，“哟！这少女还有几分姿色呢！几年后真会长得赛过城里的大美女哟！”
他又仔细地端详了她几眼，这姑娘虽然还不成年，但已经初具前凸后撅的规模，白里透红的脸蛋，明亮的大眼睛，还不够丰满但却略显修长的美腿，足以推断现如今的这个美人胎再过两三年，必定是个吸人眼球撩人心扉的大主人，如果现在就能……
哎，试试吧，不试哪里知道小美人心理想的是什么？小小的美人好不好撩到手？
他被她的姿色占满了心中的每一个角落，他在心中暗暗下决心，一定把她撩到手！
他就对那篓子的金银花不讲价了，倒了金银花，塞给她一大叠一角二角伍角的票子。
那时候的人们，口袋里能经常存放着一分、二分、五分、一角、二角、五角凑合起来的一两块零碎钱，算是高人一等称得上发财富农了，所以那时候人们很少用到五块钱面额、十块钱面额的钞票，而五块十块面额的钞票，只有卖了一头完成猪才能拿到。
完成猪是那个时代养猪的硬性任务。每个农村家庭一年内，要向国家完成一头120斤以上的猪，这是硬性任务。这叫完成猪。完成猪是按国家规定的价格标准来计费给付农民的。你家交了完成猪，如果还有另外大肥猪的，你家可以自行宰杀拿去市场销售，比完成猪卖得好多钱，或者你也可以直接把猪高价地卖给屠户。但必须要完成了国家的收购生猪任务以后才能宰杀或高价出售，否则你就是投机倒把，被抓去批评教育或者是游街……
因而那时的五十元一百元面额的钞票，因经济落后和市场流通困难，还不能派生出来，派生出来也无法在农村市场上流通。
荟英不知为什么，她拿到了那一大叠钞票后，却没有马上离开那个收金银花的老板回家去，而是停下来，含情脉脉地多看了那个收购金银花的人几眼，那个收购金银花的人，看到荟英向自己投来了几个那多情的目光后，便掏出了一大包饼干叫她吃。饥饿使她毫不客气地把那包饼干吃掉了。
那个收购金银花的人理好担子试着挑了挑，担子很重，他便对荟英说：“帮我送到山下去，给你运费。”
荟英也正需要钱，去就去吧，队里这几天也没有上工，大伙们吃了饭仍然是找金银花去。她帮他挑下山，同样得钱，还胜过去找金银花受刺儿刮手刮脚。
得到眼前这个还不知名的小美女答应后，老板就寻出备用的两只麻袋，把金银花分作了两个挑儿，还爱怜地装了她那挑只有二三十斤重，让她轻松地挑下山去。
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下山的路子，他们互通了姓名后，还谈得很投机。
一路上，荟英把自己的苦难向李不苇说了个彻底，李不苇对她的不幸深表同情。到了公路边放下担子等车的时候，袁荟英发现自己已经对眼前这个叫李不苇的男人难舍难分了。当李不苇上了车的时候，车门下袁荟英的手伸了上去，车上的李不苇也把手伸了下来。当车子开动的时候车上的手一拉，车下的人上车去了。车子飞奔了。荟英也私奔了。
到得省城里，他们相敬如宾，恩恩爱爱。他们作为一对小市民，整天都收购各种废旧品。由于他们苦心经营，生意很红火。日子很好过。后来，他们生了一个男孩，他们的生活增添了无限的快乐与生趣。
看到他们和和美美的一家三口，街坊邻居羡慕不已，都夸他们是一对好夫妻，育有一个好儿子，是一个温馨和谐的好家庭。
这样的生活只过了三年的光景，一个复天的傍晚，李不苇推着一车子的废旧去销售回来，打“夜之乐”宾馆路过。夏荒中，食客稀疏，廖廖无几，宾馆老板不知怎地一把甩住了李不苇，硬是把他拉进了宾 馆，无偿地给他饱餐了一顿美味佳肴。
他感恩不尽，改个日，买了许多好菜，叫荟英做了一桌宴，然后他就跑到“夜之乐”宾馆去拉来了那位老板，三个人喝起交杯酒来。
席间，老板窥见荟英长得唇红齿白，肌肤白嫩，丰乳肥臀，颇具姿色，他便就着她的美色，餐掉了几杯老白干，也频繁地多灌了她几杯。
荟英来到都市后，为了应酬虽然学会了喝酒，但她还是不胜洒力，宴席到半，她就烂碎如泥，被李不苇抱她上床去睡了。
李不苇把妻子荟英抱上床后，又来陪老板干了好几杯。
老板眯着醉眼看了几下熟睡的荟英以后说：“走！到我那里去开开眼界。”
醉眼朦胧的李不苇就跟着老板去了。
到了老板那里，老板把他带进了休息室，倒了每人一杯茶，喝了，茶下肚子，酒醒了几分，浑身如火燥热起来，老板打开了墙上的录像机让他开开眼界，可荧屏上的画面和那杯茶的威力，叫他无法再看下去了。
这时候，他的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个靓女。
两个靓女来得正是时候，于是，他和那两个靓女发生了不该发生事情，解决了那杯茶给他带来的困难。
半夜里，当他要回家的时候，老板塞给他一大笔钱，说是送给他算作结交一个朋友的资本，还说什么这年头交朋友的秘笈就是“烟酒搭桥金钱铺路”……
有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一次他刚刚跟两位美女在床上厮混过后，老板就来到了他的面前，邀请他一起去他的卧室里欣赏他一生中绝对没看过的特技片。在老板的诱惑下，他跟着老板的屁股走进了他的卧室。
老板打开了墙上大荧屏播放起不堪入目的片子来。
刚开始，是一男一女的单挑画面，接着屏幕一抖，一男两女的画面直接扑进了他的眼帘。
他惊叫起来：“老板，你什么不操守一点职业道德？你怎么能录下我的影像来了！你这是侵犯了我的肖像权呐！”
“是侵犯了你的肖像权，你去告我呀！”
“我怎么能去告你呀老板？我去告你不等于不打自招了吗？”
“算你聪明！”
“老板，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把这些片子销毁？”
“容易，把你老婆叫过来，我们一起干！”
“这，你要我找死呀？”
“你上我这里来的第一晚，你就自己作死啦！”
“我老婆不会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你就等着我把这些片子往她手里送去吧！”
“别！别！别！你别送！你别往她手里送！我，我，再，再想办法！”
“好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等着把他带到我这儿来的那一天，哈！”
渐渐地，李不苇用他的思想慢慢去墨化袁荟英，他首先买来了影碟机和黄片，安放在他和袁荟英两个人的卧室里，每晚两个人都把黄片看到半夜三更，还模仿着荧屏里的动作通宵达旦的进行实战。
在李不苇不断地渲染下，袁荟英终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在酒精的作用下，荟英和李不苇来到了“夜之乐”，喝了茶水，看了录像，快快乐乐地睡到了老板的床上去了......
后来，荟英成了“夜之乐”的名人，李不苇成了“夜之乐”老板的干将，出马东南国。
“夜之乐”的老板四十多岁，名叫吴大强，土地改革那阵子他才二十岁。村委要他报成份，他却分不清什么是地主、什么是富农、什么是贫农，他只知道地主富农很富有，贫农都得去跟他们打长工短工。他爷爷就是去给地主当长工当死的。他不知道新打出来的江山，到底是要怎么安排他们生活下去，他只想新政权救出来的人民这回一定得当地主了，要不分田分地干什么。成了地主就得富裕，别人就得去给他打工，于是他报了地主成份。谁知，他被贫下中农拉去批斗了。在批斗台他才哭诉了自己的身世。经过调查，他不但不是地主，而且也不是贫农，他是苦农。祖祖辈辈都是当长工，他的祖父祖母亲兄弟姐妹全都死在地主的皮鞭下。为着他落了这样的一个苦难的历史，反而使他爬上了公社革命委员会的宝座。大文化时，他凭着历史的成份又跳上了县革命委员会的位了，成了万强县的头面人物。此时，他叱咤风去权大无比。历史跨进了肃清大文化的年代，他因滥杀无辜，强霸民女，强占人妻而成了阶下囚。
入狱后，他认识了强奸杀人犯的李园国，俩人便越狱潜逃，偷渡香港，加入大圈仔黑帮会组织，在东南亚各国的黑道上绑架勒索、贩卖毒品，走私枪支、拐卖妇女......
大陆一改革开放，原名赖伟民的吴大强受大圈仔黑帮会组织的派遣，来到海市抢块地盘。于是他化了名叫吴大强潜回了海市，在省城里办起了“夜之乐”宾馆。宾馆在饮食业上服务周到，价廉实惠实，深受食客的欢迎和领导部门的好评。
不久，省城大扫“六害”。“夜之乐”宾馆又拿出了二百万巨资资助扫除“六害”活动。于是“夜之乐”宾馆的吴大强老板便成了有头有面的大哥级人物了。报社记者来了，电台记者来了，一瞬间，“夜之乐”风靡了都市的各大街小巷......
其实“夜之乐”经营的饮食业纯属表面上的掩盖，其生意的实质却在于毒品、枪支、色情等行当上。
“夜之乐”在建筑设备上，里外装饰和省城豪华宾馆一模一样。一楼饮食，设有豪华包厢；二楼经营茶座、舞厅、溜冰、桌球、麻将等娱乐；三楼用作旅馆；四楼办公室，服务员的居所。到此饮食、娱乐，投宿的人们惟晓得“夜之乐”经营如此的职业了，却不知道他们饮食、娱乐、投宿的脚底下还有着一个极刺激的世外桃源。这个世外桃源的出入口都在每一个包厢里的餐桌上。这些机关很诡秘。只要有人按对密码件，餐桌便往中央凹陷下去，把所有的杯盘碗筷自动输入接送装置器输送到厨具间，然后形成四块壁围成了个电梯室即速下降，把人输送到各个秘室里。那些秘室的墙上都精制着各种色调淫荡的激光彩画，装上放像机。哪间秘室需要美女服务，控制室一按服务员的名号，美女立刻到来……
鸨母是位金发女郎，年岁才三十，她是大圈仔黑帮会头头千岛雄田的千金。奉雄田之命，她和吴大强以夫妻身份来大陆抢地盘。千岛雄田是日本籍，在东南亚各国的黑道上，他的财力势力强盛过人，黑道上称他为“世鳖”。他使吴大强和她的女儿来大陆抢地盘，目是是想控制着世界第一大国，进一步实施他的霸战世界黑道的行动计划。
后来，千岛雄田派来了很多助手，毒品、枪支、嫖娼、卖淫、拐卖妇女等犯罪分子幽灵般地在大陆出现，这些犯罪活动严重地侵害着华国民族的利益。
吴大强表面上是一个热心并投身于大陆改革的经济家，实质上他是一个大陆改革开放的破坏者。他根据自己的势力，把大陆上的不少人发展为他的帮会人员。这些人员在贩卖毒品，拐卖妇女、贩运枪支等都心狠手辣。吴大强就靠他们稳坐“夜之乐。”
李不苇就是吴大强手下一员心狠手辣的干将。他为躲过辑毒警员的搜查，他想出了绝招，竟把自己的亲生骨肉狠心地拿去作贩运毒品的重要工具。
李不苇心狠手辣，毒如虎子。虎毒不食子，李不苇却吃子。
贩运毒品是一件掉脑袋的事，然而，越是掉脑袋的事越令黑道帮会的人花空心思去做，虽有一批批贩毒分子落入法网，但仍有一群群贩毒团伙铤而走险。尽管各个关卡有了现代化设备的高尖端科技验毒器，可仍有些关卡的工作人员为钱使然，为一些贩卖毒品的犯案分子开绿灯……
李不苇就在这条黑道上来回跑路。他知道自己要在这样的黑道上能来回地跑，必须要有一个容易蒙混过关的运输工具。
为了制作这个工具，他把眼光放在了他的中学同学现在当了医生的李维汉医师。
说起李维汉医师来，他是一个具有很高医术的小伙子，却没有一个良好的医德。他常用工作之便奸污女病人，被开除了公职。后来，他见人家大手大脚捞钱，他也想趁改革开放的龙卷风给自己好好发一下子。他把他家的财产变卖了，集了三十万元钱于自家门前开了间门诊部。由于他医术高明，看病治病的人络绎不绝，门庭若市，生意十分红火。
李不苇看中了他，买了几样山珍海味，几瓶叫得出名的酒，又带上荟英去拜访了他。
久别重逢，分外亲热。亲热之后，便拉起了各自的家常。
李维汉见荟英长得颇具姿色，不禁贪看了她几眼，然后问起了老同学：“这位小姐是夫人吧？”
“以前是，现在变成大车大，你天资聪敏过人，想必大车大不会难倒你的。”
“啊，明白，明白，好东西大家分享，老同学高风亮节，高风亮节！”
李不苇和李维汉在学校，就以谈论女人而出名，只是李维汉的智商高，考上了医科大学，而智商低的李不苇只好收废旧了。所以老同学问起荟英是不是夫人时，他老实人说老实话，信口开河毫不遮掩告诉了老同学实情。
李维汉就听着老婆就是老婆了，不曾听说过老婆变成大车大这等奇葩事。李维汉使用骂人不带脏字的方法骂了李不苇后，还反过来想奚落他一下：“大车大，大车垫，你真会开国际大玩笑呀，老同学。”
“我倒要问老同学你呢，你讨过老婆吗？”
“讨又怎样，不讨又怎样？”
“要是没讨过的话，那可要学习开一下大车大!”
荟英听着他们两个男人如此谈着，心想：男人都是大混蛋，都是软骨头，离开了女人就不行了！女人简直是男人的生命，女人多么伟大呀！许多男人想办成大事，都牵着女人去找那些管事的男人攻关，那些管事的男人又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女人敞开石榴裙，那些管事的男人才给办事的男人办成了事，这些男人呀，要是没有女人就什么事都不办了！别人说女人能顶半边天，可荟英要说女人全顶一个天！她今世做女人，来世还是甘当做女人！
扭曲的人性扭曲的心灵，落个如此的女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扭曲的人性扭曲的心灵!
李维汉就告诉了李不苇说，他娶了老婆，老婆是个医生，他们都有了一个女孩。他就是因为“违章骑车”被休在家中，老婆也因为这个，所以一个劲地闹离婚，只是他还没有表个态，婚暂时没离成。现在他就在家当他的个体医生，他的老婆在医院当她医院的医师，女儿就在医院里和她过。“所以，老同学你把大车大给我送来，是不是想叫我‘二次违章’，好把我送进去呀？”
“你打死我都不敢有把你送进去的想法呀老同学，其实我是想求你帮我办一件事呀老同学！”
“你求办的事，我不一定能帮上的呀老同学。”
“你能，你能，我十分十二分相信你能办到的老同学！”
“不要这么高估我呀老同学！”
“你真的能做到你的老同学！”
“我能做到的，恐怕你老同学又做不到呢老同学！”
“我做不到的，绝对不叫你帮，请老同学放心！”
“好，吃了饭再说。”
他们就是一边说着这些，一边做起晚饭来。当晚饭做成的时候，他们的家常也拉得差不多了。
三个人摆起杯盘，舔筷咬杯起来。
三人吻了数回杯子后，李不苇很诡秘地对李维汉说：“你这里能动得大手术吗？”
“大到什么程度？你该不会叫我用狼心狗肺去给哪一个换心肺的吧？”
“你联想得太丰富了老同学，我哪敢给人换狼心狗肺呀！”李不苇看了看门外，觉得只有他们三个时，他才又压低声音地说，“我是想请你帮我在一个人的独资里整除一个口袋来。”
“我的天哪，我不会听错吧？”
“你是听得真真切切的，没错，一个袋，装东西用的。”
“还装东西呀？你还真敢想，你来当医生得了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