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嵋山下是侬家

墨池白条

首页 >> 高嵋山下是侬家 >> 高嵋山下是侬家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入错新房嫁对人 修罗武神 重生刘宏,打造神圣大汉帝国 曹营第一谋士,手拿论语吊打吕布 世子的侯门悍妻 穿越大明之杀敌爆奖励系统 大明:五年狗县令,震惊朱屠夫 大明:剧透未来,朱元璋崩溃了 抗战:开局召唤一个德械师 大明日月 
高嵋山下是侬家 墨池白条 - 高嵋山下是侬家全文阅读 - 高嵋山下是侬家txt下载 - 高嵋山下是侬家最新章节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

第51章 大有与皇上见输赢之势

上一章书 页下一章阅读记录

爷爷说:“既然是散心,那就叫上雅芝,秋梓,你们一起去吧。国荃和国华都在那里,正好陪着你们妯娌好好玩上一天。”

曾麟书见爷爷发了话,于是也跟着说:“钟秀,你去告诉雅芝和秋梓,明天一起去吧。”钟秀高兴地即刻起身,“谢谢爹!谢谢爷爷!娘,我这就告诉九弟妹去。”

钟秀满心欢喜地出了屋,曾麟书转头对国璜道:“国潢,你去准备些礼物,到岱云家看望下陈伯母。再准备点吃的,给两个弟弟带过去。”

道光二十四年二月,中国北方依然冰天雪地;此时的长沙却春意盎然,人们一袭春装,个个精神抖擞。商铺的乡土小吃,各种玩物尽显眼底。各个寺庙香火旺盛烟雾缥缈。庙会街市中,琳琅满目的物品及诱人的食物前,拥挤着赶庙会的人们。国潢、国荃、国华、钟秀、雅芝、秋梓,拥挤在人群中,目不暇接地边走边看;

庙会不远处的人群中,荷香和虎子悠闲地走着看着。二人走到一个卖风车的小贩前,荷香驻足;她拿起一个风车用嘴吹了吹,风车转个不停,荷香心中欢喜地对虎子道:“买了,回去插在窗口,好好玩。”

虎子笑道:“你真像个孩子。”二人付了钱,又朝一个卖泥娃娃的小贩走来。摊位上,一个手抱鲤鱼的泥娃娃,引起了荷香的兴致,她碰了下虎子的手臂,“喂,你看他好可爱!”荷香伸手拿在手中,爱不释手。小贩忙将一个老婆婆和老爷爷对着作揖的泥娃,对荷香道,“姑娘,你看这个,一对相敬如宾的老人,到了耄耋之年还这般彬彬有礼。买回家中送与堂上老人,岂不意义非凡?”

荷香接过欣赏道:“我家没老人了...”

小贩忙又拿起一个读书少年泥娃娃,要换荷香手上的:“啊,不好意思,你再看看这个。”荷香接过读书娃娃,左右欣赏着,“这两个我都买了。”

那小贩道:“姑娘,你真是好心情。小的愿姑娘与自己郎君,如这对老者,恩爱相守,愿你们的儿子,像这读书少年,仕途高升。”

荷香爽朗地笑了起来:“你可真会说话,包起来吧。”小贩将泥娃娃包好,虎子付了钱,荷香将娃娃交与虎子,“拿着吧,别摔打了。”虎子接过泥娃娃,嘴里嘟噜着,“我快成你跟班的了。”

荷香嘟囔着嘴道:“要不你回去,我一个人逛。”虎子见荷香发急,没敢吭声,二人继续看着走着。对面不远处,国荃一行也在走着逛着。突然,一个年少的扒手,趁人不注意,抓起小贩的物品撒腿就跑。小贩大声喊道:“喂!抓住他!小偷!”

那少年横冲直撞钻进了人群,小偷突然蹿到雅芝面前,雅芝躲闪不及,被撞了个趔趄。国荃眼疾手快,一个跨步忙将雅芝扶住,雅芝就势挽住了国荃的胳膊,对国荃道:“不碍得,没事。”

国荃见雅芝挽着自己,不好意思甩去。忙说:“没事就好。”那少年钻在人群早已无了踪迹。雅芝挽着国荃、美不胜收的得意写在脸上。这一切恰被追看小偷的荷香看个一清二楚。荷香简直不敢相信,她揉了揉眼,再次瞪大了眼睛,没错,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牛郎,被身边的女人挽着,正大步地朝自己走来。荷香顿觉天旋地转,幸亏虎子扶得及时。

虎子拽着瘫作一团的荷香,恰看到国潢一行朝此走来。他连忙对荷香道:“快瞧,国荃和夫人正挽着手,朝我们走来,还有他的哥哥。”

荷香猛地站起身,欲躲已来不及,索性咬着牙鼓足勇气,挽起虎子的臂膀直面迎了上去。国荃突然眼前一惊,大出所料地叫道:“荷香?”

荷香走至国荃面前,故意朝其对视一笑,大摇大摆地随虎子扬长而去。国荃眼追着荷香,丢开雅芝手臂,朝荷香追了几步,“荷香,荷香!”

雅芝忙上前拉住国荃:“啊喂,你喊谁呢?”国荃面对雅芝欲追不能,囧得他甚是难堪,他心潮起伏着不知所措……

秋梓眺望着远去的荷香心生疑惑,国潢和国华尴尬地看着国荃,国荃满腔怒火,朝国潢狠狠地瞪了一眼。

……荷香回到客栈,疯狂地撕着写与国荃的封封书信,地上刚买的泥娃娃也已成碎片,虎子一旁哀求着:“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们的账本都被你撕毁了。”荷香推着虎子,“躲开!”

虎子说:“你冷静点好吗?!”

“我不冷静,我冷静不了!我我,我真是傻子!什么相爱至老?什么牛郎织女!什么为了我不近那熊氏半步!什么功成名就,双双永不分离!”

虎子说:“我早就说过,男人娶了妻室,哪有那么忠贞?可你偏偏不信。”荷香对虎子吼道,“不许胡说!”

“我才不是胡说!可人家夫妻挽着手臂逛庙会,你总该清醒了,总该死心了吧!?”

荷香撕着撕着,渐渐地魂若游离,她忙又蹲在地上捡起撕碎的信片,摆在桌上拼凑着。“不不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是我一年中,为他写下的三百零六封寄语和牵挂!他在我心中是那样的博学睿智,侠肝义胆。他不惜放弃学业,千里迢迢赶来为我遮风挡雨。怎么会,怎么会是两面之人?这是梦,一定是梦。”

虎子一旁看着既同情又无奈又嫉妒:“唉,只听说,痴情女子负心郎,还真是。我就不明白,世上好男人多呢,何必与人争一个有了老婆的男人!我对你这么好,也不见你对我有声好气,非要天天对着灯写什么寄语。”

“虎子!休得在伤口上撒盐,我生,即使不能做他的人,死也要做他的鬼。这辈子,我荷香生为他生,死为他死。请你出去!”

虎子回身走到门口:“荷香,等你想通了,记得有我疼你就好。”虎子话毕出了屋,荷香趴在一桌的碎信片中,放声大哭,“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国荃躺在宿舍的床上,望着房顶恼怒地沉思不语。国华站其身边劝慰道:“九弟,别多想了,事已经过去。”国荃愤愤道,“若不是四哥亲自带雅芝来长沙,我定会认为,是别人为我下的套。可恶,实在是可恶!害我百口莫辩!”

国华思忖道:“说也奇怪,这荷香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长沙呢?”国荃抓起被子蒙着脸,“鬼知道!”

“九弟,无论怎样,时光也不能倒转回去,该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我都二十几的人了,实不该为情爱二字徒添烦恼。”

国荃撩开被子一骨碌坐起:“说得轻巧!那是你没有!……可恨的熊家小姐,都是她,都是她!自她来到曾家,我从不曾碰她一下手指。她今日为何挽着我?我真是好生地奇怪?我当时为何不甩掉她的手!难道是鬼,叫她恬不知耻地挽着我!”

国华说:“可我也看到荷香挽着一个男子。你们彼此离开一年了,不见其她就不能嫁与别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谁会轻易挽着一个大男人在街上闲逛?”国荃道,“那人我认识,是山寨的虎子。六哥的意思,是荷香嫁人了?”

“难道不会有此可能?”

国华话音未落,国荃‘噌’地一下下了地,国华疾步上前拦住:“九弟,理智啊!”国荃将国华甩在一边,“我无法理智!”

国华抓住国荃的臂膀,动情地摇着:“九弟,我们刚刚收到陈伯母捎来的书信,大哥信上如何叮嘱我们的?难道你要大哥失望?......大哥曾经和我们今天一样,数年过去官至五品,此刻,你还拘泥于男女之情?”

国荃交困在荷香感情与学业的纠结中,痛苦不堪。他坐回到床上,两手揪着头发,不能自拔。

............

雅芝坐在书桌前写着信,一旁的秋梓气愤道:“小姐,你还写?明明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你那郎君追着那姑娘叫荷香,你这是何苦呢!”

“我不苦。”

秋梓说:“你不苦我苦!要么我们将此事告诉曾家夫人,要么我们回娘家。我陪嫁过来,是陪伴小姐过活生养呢,不是陪过来受欺负的。你若不说我说,我告诉夫人去。”

雅芝盯着秋梓:“就你这脾气,定是做不了大事。今日之事,何须你我告诉我婆母。两个哥哥和嫂嫂都看到了,即使国潢哥不说,四嫂也早告诉我婆母了。倘若我再跟着去告状,万一婆婆气坏了身子,是我做儿媳的不孝,这罪过你可知有多大吗?”

秋梓愤愤道:“那小姐回来哭什么?”

雅芝嘴硬道:“我为那女子哭,哭她好可怜。”

“你究竟什么意思?”

雅芝脸一板:“没什么究竟,我才是曾家的九少奶奶。旁草野花,终将代替不了本小姐的名分,我无须与谁争斗。”

秋梓拿起雅芝仍没写完的信:“我,我真就不明白!明明这一切小姐都看在眼里,你这,还为他写得什么信嘛!你那没良心的郎君,心里早已装着别的姑娘!”

“他装谁是他的事,我心里装着他就够了。”

“小姐,我本不想说,可实在忍不住了!我,我若再这样跟你住下去,我会憋疯的。”

雅芝说:“要不,你明日回咱们家去吧。”

“这可是小姐说的?”

“对。”

秋梓忍无可忍,两眼含着泪揉着心口:“我不回去。继续写你的信吧,秋梓死不足惜!”秋梓气着出了屋。

雅芝满腹委屈不能自已,手托着腮帮眼泪簌簌而下。幻想着有一天,心上的那个他会回到自己身边……

............

国藩礼毕坐定,家人便上来茶水。国藩掏出一个折子呈与穆彰阿:“恩师,陈翰林之妻---易安人,大年初三暴病身亡。留下三子一母,新生儿刚刚三十五天。而今,易安人灵柩依在报国寺停放。陈翰林家之所贫,负债累累,无能力送妻回老家安葬。易安人生前,为夫割肉疗病,亡后却找不出一件完好衣衫。在京所有湖南籍官员,公举易安人大孝妇也。联名恳请皇上予以赐封名号。以树我大清孝悌之典范。这是署有联名的折子,学生恳请恩师呈与皇上,涤生代陈翰林叩谢恩师。”

国藩话毕跪在穆的面前,穆彰阿手拿折子很是触动。忙搀扶着国藩:“起来起来,起来说话。”

曾国藩说:“恩师,陈源兖与学生同年,亦是恩师的门生,恳求恩师予以成全。”穆彰阿沉思片刻,“那易安人年岁几何?”

“回恩师,易安人今年三十一岁,陈翰林二十九岁。”

穆彰阿‘唉’的一声:“朝阳的年纪,好让人痛惜!涤生,本师答应你,本师定会将此折呈于皇上,难得你们湖南籍官员这般有情。”穆彰阿对着门外喊了声,“来人。”

家人匆匆进来,穆彰阿对那家人道:“令张禄从账上支一百两银来。”家人应了声便退了出去。穆彰阿回身对国藩道,“涤生,不日,皇上要在文华殿举行经筵春讲。六部尚书、左右都御史、内阁大学士及有爵位的朝臣勋戚都要一体参加。你回去做下功课,皇上或能指派你个差事,早做准备得好。”

曾国藩连连点头道:“学生明白,学生定会查阅史料,做好充分准备。”这时,家人托着银子进了屋,“老爷,纹银一百两,请老爷过目。”穆彰阿说了声,“下去吧。”家人匆忙退下。

穆彰阿转向曾国藩:“涤生,代本师将此银送与陈翰林家中,算是本师的一点心意。本师还望他节哀,早日重回朝廷之公务。”

国藩忙起身行大礼:“学生代陈翰林叩谢尊师。”

............

道光帝坐在养心殿的龙案后,贴身太监---沈兰玉服侍在身边,穆彰阿与倭仁和国藩立于两旁。此时,唐鉴随太监匆匆进了殿,唐鉴进门便施大礼:“太常寺卿唐鉴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道光帝看着唐鉴和蔼道:“唐爱卿平身。”唐鉴谢过恩,起身站立一旁。道光帝问唐鉴道,“唐爱卿,据朕所知,翰林陈源兖及曾国藩等,皆随唐爱卿潜心道学多时,可有此事?”

唐鉴施礼道:“回禀皇上,臣在公务之余,确实与陈源兖、曾国藩等后生,聚集在臣的寒舍啃读程朱之学,并定期交流修身心得。”

道光帝默默点了点头:“朕想听听,唐爱卿对陈源兖的看法与修为。您不必多虑,照说实情便是。”

唐鉴拱手道:“皇上,臣之己见,难免疏漏寡闻。”

道光帝直言:“尽管说来。”

唐鉴回禀道:“臣对其表述有三,一,陈翰林天资聪慧,苦学发奋,二十四岁便中得二甲进士,腹中学识可见一斑。二,陈翰林出身寒微,节省家俭,但凡遇困事者,皆救济在先。三,陈源兖自与臣结识后,更是修身念念,废寝忘食。往往怀揣只馒头边走边吃,赶赴臣的寒舍,与大家交流修身日记和心得。”

道光帝点头道:“嗯,唐爱卿与曾国藩口述如出一辙。倭仁,你这个大理寺卿说说,你对陈翰林的看法,与旁人有何不同。”

倭仁施礼道:“回禀皇上,以上两位臣子所讲,句句如实。奴才以为,陈源兖身为汉臣,如此鞠躬尽瘁忘我自修,潜心于治国之道,实乃我朝廷之望也。”

道光帝从龙案上拿起份折子,对国藩故意绷着脸道:“曾国藩,这份折子,朕见是你的笔迹。是否你在领头聚众,上折胁挟当朝天子,诉朕不暇顾朝臣之疾苦?”

众人闻听大为惊悚,眼看皇上在翻脸,曾国藩忙跪地上,将顶戴取下托于手中。他毫无胆怯振振有词道:“皇上明鉴!微臣与陈源兖非亲非故,仅同年之谊。陈源兖自凭才华受皇上钦点翰林,其学识才干有目共睹。

翰詹大考,陈源兖成绩斐然,皇上亦亲自拔升。吾皇爱才惜才,朝野皆知;吾皇仁爱悲悯天地昭然。陈妻---易安人忠孝贤慈,割肉为夫做药引,感苍天泣鬼神。此女子乃我大清孝妇之骄魁,微臣若不将此忠孝之女奏禀皇上,皇上有知,还不将微臣碎尸万段乎?诚然,此折乃微臣所拟,并召集湖南籍官员签名。是此,若冒犯大清之律例,震皇上于大怒,微臣甘愿削官罢职,听凭皇上发落,绝无怨言。”

道光帝本想吓吓曾国藩,想多了解些他的本质。哪想非但没能吓住,反倒见其言辞振振。道光帝暗喜在心,但还是给自己找安慰:“你这个曾国藩,胆子是越来越大。你就不会,好好地,啊,对朕说几句中听的话,非要振振有词,拎着脑袋跟朕说话?起来吧。”

国藩跪着不起也不语,大家皆为其捏了把汗,道光帝看国藩和自己拗上脾气,有点自愧。于是道:“朕叫你起来,听到没?”

国藩执拗道:“皇上刚才说,微臣胁挟当朝天子,诉皇上不暇顾朝臣之疾苦。微臣不敢起来。”

道光见国藩梗在这里,长辈似的忙说:“好了好了,朕也就那么一说,朕恕你无罪。难不成,你还要朕给你认错才肯起来?”

国藩这才起身戴上顶戴,立在一旁。道光帝对身边太监沈兰玉道:“传陈源兖。”沈兰玉冲着殿外高声喊道,“陈源兖上殿觐见哪!”

陈源兖随太监匆匆上来,叩行大礼:“微臣陈源兖,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道光帝回身拿起龙案上的一幅山水画:“陈源兖,这幅山水画,可是出自你的手笔?”

陈源兖抬眼看了下,忙回禀道:“微臣不才,确实是微臣的一幅习作,不知怎会在皇上的手上。”

岱云说着朝国藩望了眼,国藩与其对视了一下,忙低下了头。岱云深知是其在帮自己。

道光帝看着此画道:“嗯,的确有几分画功,起来吧。”

“谢皇上。”

道光帝指着国藩等人对岱云道:“陈源兖,你看到了,这些臣等,均是为你家事而来。你身为朕的臣子,家中遭此不幸,朕也悲痛万分。”

陈源兖忙施礼道:“皇上日理万机,却为微臣区区家务所挂怀,微臣感激涕零。”

道光帝沉重道:“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尔等皆为朕之臣子,朕若不能体恤臣属艰难,视臣子悲欢而不见,朕就是昏君,就是不明之君。”

陈源兖及臣等齐声道:“皇上言重!”

道光帝起身对穆彰阿道:“军机大臣穆彰阿。”“奴才在。”“拟旨,赐陈翰林源衮之妻易安人,贤良淑德,忠义孝妇之名节。由祖籍知府出资修建牌坊一座,以瞻后人。”

穆彰阿再次施礼:“奴才遵旨!”

陈源兖忙跪地上:“微臣叩谢皇上圣恩!微臣代陈氏全族人等,叩谢吾皇隆恩!”

道光帝对岱云道:“起来说话。”

“谢皇上。”陈源兖起身,立在一旁。道光帝道,“陈爱卿,你小小年纪,才华初露却遭此不幸,实在是令人同情。但你身为家中顶梁,又为朝廷命官。朕还望你节哀、珍重!早些走出哀伤,继续承担起家与朝廷之要务。”

陈源兖拱手道:“微臣谨记皇上圣训,尽责做好为子,为父,为官之使命。”

道光帝转身对太监道,“沈兰玉,传朕口谕。赐陈源兖丧妻抚恤金三百两,锦缎三匹,开假两个月。由吏部,户部,内务府分别执行。”

“嗻!”

陈源兖再次叩头:“微臣叩谢皇上圣恩!”

道光帝对陈源兖道:“平身吧。”

陈源兖起身。道光帝对唐鉴,岱云及倭仁道:“唐爱卿,倭仁,陈源兖,尔等且先下去吧,曾国藩留下。”

陈源兖三人施礼退下。道光帝看了眼穆彰阿对国藩道:“曾国藩,经筵大典不日将要举行。朕命你为此次经筵的赞礼官,你可知身上分量与朕对你的期望?经筵春讲,到场的皆是我朝之重臣、要臣,满腹经纶的鸿学大儒,大讲师,大学士,所有高爵要职均在其中。当然,朕更是要亲自到场。”

曾国藩施礼道:“微臣感恩穆中堂保举,感恩皇上苦心栽培。微臣以往虽无经筵之经历,但微臣会竭力而为,不负皇上厚望。”

道光帝看着国藩满意地点点头:“嗯,你下去早做准备吧。”

国藩施礼后自动退出。道光帝对太监道:“给穆中堂赐座,上茶。”两个太监忙为穆彰阿请坐上茶。穆彰阿坐下,道光帝道,“鹤舫,朕与曾国藩打了几次交道。他这仗义执言的个性,你说是好还是不好呢?朕,当朝二十四年来,哪个大臣见到朕不是战战兢兢,你瞧他,朕故意吓吓他,他竟然将顶戴取下,大有拎着脑袋与朕见个输赢之势。这若在先皇时,只怕脑袋搬家几次了。”

穆彰阿低头一笑:“那皇上怎不将他脑袋拿了。”

道光帝感慨道:“是啊,阿谀逢迎充盈于耳,再听他这般仗义执言,朕倒感觉怪怪的了。不过,你下去还是多调教与他,教他改改,磨磨身上的棱角。”

穆彰阿点头道:“那是自然。说实话,奴才也是头回见他这般较真认死理。方才,还真是为他捏了把汗,唯恐他惊怒了皇上,伤了龙体。”

道光帝一个自美暗笑:“朕是故意激他,看他面对天高地厚之人,如何应对。哪会动什么真怒。试想,一个连皇上都敢较真的人,在朝臣之中,也好教那只会应声唱和,虚与委蛇之人,见识见识这个硬钉子。”

穆彰阿朝道光帝拱了拱手:“皇上圣明!”

道光帝含笑道:“正如你上次所言,朝廷之上,若能多几位曾国藩这样的

后起之秀立为栋梁,我大清雄起在望。还有那陈源兖,也是青涩之秀,好好栽培他们,为我大清日后之大用。”

............

国藩下差回到家中,将携带的布包放在桌上,秉钰看到难掩喜悦地说:“俸银吗?”曾国藩点头道,“嗯,比去年将近多了一倍。”

“一共多少。”

“俸银四十两,养廉银一千二百两,下半年还会有这么多。高兴吧?”

秉钰开心道,“当然,日子好过多了。”

曾国藩说:“秉钰,我已和冯树堂讲好,让他来给泽儿做老师。包吃住,每月四两学费,他明日就搬过来,等下,你让周升为他安置个房间。”

秉钰说:“树堂不马上要考国子监学正,接着还要参加会试吗?”

“先让他住过来,二月十三才考学正,三月份会试。这期间,先让他和泽儿熟悉一番。再说,刚刚开春天也还冷,待再暖和些再让泽儿正式学习。”

“嗯,好。”

曾国藩接着道:“还有,我四川的门生,现在到了二十多个,准备参加今年春闱。咱们县也来了十五人,还有我同年举人也来了十几人。”

秉钰看着国藩:“跟我说这些,你什么意思?”

国藩顿了顿道:“秉钰,我想和你商量,我们换个大点的院子。”

“你是想...”

国藩扶着秉钰的肩膀,亲切道:“好夫人,当年,我进京会试,拼东借西才凑够单程盘费。穷士子的艰辛我太有感受。去年到四川主持乡试,那些举人,个个满腹经纶,却体无完衫者居多。”

秉钰已猜出国藩的心思,看了眼刚刚拿回的俸银:“我知道,你又有钱了。”曾国藩说,“那些举子衣服都穿不上,眼下又要借债赴京。考上的还好,考不上的,返乡盘缠都无处可借。若能给他们提供个住处,供他们碗饭,岂不是雪中送炭?况且,他们都是我亲自录取的门生,日后,他们中挡不住哪个就是国家的栋梁。好夫人,成全我这个心愿好吗?”

秉钰为难道:“可,要租多大的院子才能安置下这么多人?又是门生,又是本县,又是同年。”

曾国藩摇头道:“不会不会,他们不一定全住在这里,有的已经住下。我是想,安置几个最为贫苦的,为他们减轻些负担。五月,会试就开榜了,也就几个月的功夫。”

秉钰思忖片刻:“那你找房吧,看哪有更大的院子。”

曾国藩像得到圣旨似的:“好!明天我就去找。”

秉钰又说:“不过,院子大,租金也自然更高。这些人一旦走了,我们住那么大院子,岂不是白白浪费?”

曾国藩轻松道:“多几间闲房怕什么?伯琛不久也要来京,他是我结拜的义弟,更不能让他住在外面。再说,日后,同乡、门生少不了来往,留着当做客房,岂不也好?还有,咱自家的老人说不定哪天也就来了。”

秉钰听着点了点头:“嗯,说得也是。”曾国藩将钱袋兜了起来,“钱你收起来吧,我用着时找你拿。”

恰时,纪泽跑了进来:“爹!”

“哦,泽儿,找爹何事?”

秉钰笑看着儿子,将银子收回里屋,纪泽问国藩:“爹,您给泽儿请的先生呢?”国藩摸着儿子的头,“呵呵,等不及了?好儿子,你的先生明日就到。”

“真的?”

“当然!拿好爹给你买的《尔雅》,先生来了会考试你的。”纪泽说,“娘每天教我六个字,泽儿都记着呢。”

国藩慈爱地看着儿子:“乖儿子,见到先生要有礼貌,好好跟先生学。”“我知道。娘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会尊敬先生的。”

国藩忽然将脸一板:“爹听说,远济弟弟撒尿,你怎么捏着他的小鸡鸡不让尿?”泽儿争辩道,“不是的,小弟弟躺在床上睡觉,我发现他撒尿,就赶紧捏住他的小鸡鸡,叫奶娘抱他起来撒尿。”

国藩好笑地说:“小弟弟垫的有尿布,尿湿了洗洗就是。再不要去捏小弟弟的鸡鸡,听到没?会把他惊到的。”

纪泽纳闷道:“惊到会怎么样?”

“惊到了,以后就不敢撒尿了。”

“哦,这样啊。”......

上一章目 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穿越豪门之娱乐后宫 人生得意时须纵欢 遍地尤物 大明崇祯,开局释放魏忠贤 投资重生女帝,她竟叫我相公 魔艳风流后宫 逼我下乡?科研军嫂搬空你全家 苟王,我的师兄太低调了 双修魔尊,我以阴阳证帝位 仙剑御香录 曼陀罗妖精 我靠摆烂拯救了全宗门 这个反派有点良心,但是不多! 和竹马睡了以后 穿越大周 系统赋我长生,活着终会无敌 wtw1974 动漫之后宫之旅 小黑屋警告!在疯批心尖反复蹦迪 谁懂啊,刚分手前男友就过来贴贴 
经典收藏家兄嬴政,谁敢杀我? 我的谍战岁月 救岳飞建强宋 混在大唐的工科宅男 在三国的非咸鱼生活 无限电影世界掠夺 穿越初唐从上吊开始 我,边防军人,在大秦封侯拜将! 蝉动 明末朱重八 何寄锦书来 全球高武之我的系统送错了 问棠gl 医妃惊天:王爷,求恩泽 我有一个特种兵系统 生死主 死不了我也很绝望啊 明末军阀 徐怀小说阅读免费 我,怎么可能有很多娘子! 
最近更新大乾六皇子 流放溯州称王,我直接拥兵百万! 重回十八世纪,努力干死乾隆 我去边疆做领主 大汉捡尸帝王 穿越成一品大将军 三国:刘备辅翼,助他再造大汉 痴傻二皇子,父皇求我快登基 民间传奇故事集录 水浒:窃国摘花,我乃大宋真皇帝 寒门书生:出门捡个便宜小娇妻 霸唐:日不落帝国 玄德至水浒 穿越之我来拯救大宋 我黄门红棍,权倾朝野很合理吧? 夜心重生记 双穿大唐:小兕子不想肥家 破碎战争穿越后成为曹魏第一权臣 乱世三国:一统天下 谋定三国之贾诩文和 
高嵋山下是侬家 墨池白条 - 高嵋山下是侬家txt下载 - 高嵋山下是侬家最新章节 - 高嵋山下是侬家全文阅读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