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雪还不知道大卫把她定位成憨批处理器，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她本来干的也就是这个工作。
从大卫办公室出来，她去看了布兰妮，告诉对方自己打算继续回去跟大卫混，在布兰妮松了口气以后重新回家瘫倒在沙发上。
只是今天注定不是个能躺的下的日子，她门被人敲响了。
认命的起身，认命的去开门，门口的是齐观潮和那个刚被放出来的宋春归。
“师妹，吵到你休息了。”齐观潮笑的灿烂。
方南雪把人放进来：“比起吵，我更好奇你今天下午不上课？”
“今天后面没课了，宋先生想见你，我就带他来了，也是碰碰运气。”齐观潮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正好有事情找你聊聊。”
倒好水，方南雪坐下来，问齐观潮什么事情。
“宋先生那边的费用结算掉了，给你一万五，然后佳迪那边一万五，剩下的归我。”齐观潮为了这笔钱来的。
方南雪摆摆手：“我没出多少力，我就不要了，你自己留着吧。”
“哎，师妹，你还是得手，你不收就是我和佳迪一人一半了，你愿意让他这么占便宜么？”齐观潮从皮包里取出信封递过去，“你多看两眼，等会儿我拿走。”
“拿走？拿哪儿去？”方南雪不太理解他什么意思。
齐观潮忍着笑：“我知道你不想要，所以我给你捐出去了。”
还没到手的钱就飞了，这让人有点儿难平啊。
看她虽然不太高兴，但是也不反驳，宋春归来了点兴趣。
“方小姐，你怎么不问他到底想干什么？”宋春归能看出来这姑娘挺喜欢钱，但是不明白她怎么不要。
方南雪就想抓头发：“我还是不知道的好，不然我怕他得喊我得捐的更多。我以前薪水少，他每个月都劝我拿出去一半，自从我房子钱付完以后，他就开始说我出一半薪水少了。”
“那你就任由他要？”宋春归有些瞠目结舌，这得多好的关系才能任由这么要。
方南雪也没办法：“他要钱的理由太正当了，我拒绝不了哇。好了，齐师兄，你还是告诉我你想干嘛。”
“我新药需要钱，颂哥那边要年底才能结余出来。”齐观潮这下不笑了，“还记得我上次给你的那个没有试的药吗？颂哥在找人试那个药，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等它出来，我就带着回国去一趟。”
“你自己弄出来了？”方南雪非常吃惊，“学校实验室吗？”
齐观潮摇头：“不是学校，这如果在学校做出来，弗兰克和老约翰都不能让我带走。我在这边悄悄弄得差不多以后我就放在纽约了，这两年我偷摸儿的像做贼一样。没办法，谁叫我现在把家底子都砸上没也有能力独立弄一个最高级的实验室出来。”
这是实话，那些器材和材料，不是想有就能有的，配合的人也不是到处都能找出来的。
“那你接下来怎么安排？纽约那边试药没问题就能直接投入生产和使用了吗？”方南雪还是得问清楚，“这一万多给你没问题，本来我也没有参与太多。”
齐观潮摊摊手：“不够我也不能喊你卖房子卖车子啊，不得先让你活着么，杀鸡取卵的事情我不能干。如果不出意外，我今年下半年就回国去了，我说的意外是在试药的过程里这个药没有不稳定的因素，如果我回去了，我那几个学生，你帮我多照应一下。”
这话有几分托孤的意味，方南雪心里有点沉重，肯定得答应他。
抛开这沉重的话题，方南雪觉得他还在嫌弃自己的收入太低了，这点方南雪没办法反驳，打工人么，能混到最顶级的那一批高收入的还是很少的。
“那你今天带宋先生过来是为了什么？”方南雪觉得肯定不能是为了带上他来玩儿的。
齐观潮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两件事，第一是宋先生已经派人去墨西哥接他叔叔去了，如果老人家愿意过来，到时候他想麻烦你偶尔抽空过去陪老人家聊聊天。”停了一下，又说道，“至于第二件么，宋先生想一件事情，想要找你求证。第二件事，如果你不想说，你就不说。”
宋春归能有什么事情需要找方南雪求证的？难道是从马福里克那边打听来的事情吗？
“什么事情？”方南雪看着宋春归，“宋先生可以直接问，我不敢保证一定能回答你，但是我尽量不骗你。”
出乎意料的是宋春归并是问她从马福里克那里知道了什么，而是问了另外一件事：“王虎和古伯当初想请方小姐帮忙救我的时候，曾经拿出来过一个镯子，方小姐可还有印象？”
“有，但是不多，只记得似乎特别通透，看起来像是珍品，我对珠宝类并不了解，所以我也只能用珍品来形容。”方南雪没有多想，只是这么说了一句。
宋春归从口袋里掏出来那个盒子，打开后推过去：“方小姐应该是知道这镯子的来历吧？听说方小姐那天拿起来看了两次，我听说方小姐并不爱好这些。”
“抱歉确实没有什么印象。”方南雪并不想和他继续打交道，也没有打算配合他。
齐观潮担心吵起来，示意他来说：“师妹，这件事情牵扯到另一件事情。大约五六年前，有人曾经从国内带出来一批珍宝在这边出手，这镯子只是其中一个，珍宝本来也没人在意，但是随之一起的还有一份地图，关于北方的矿产分部地图。”
这几句话可把方南雪吓得不轻，这都几年前的事情了，怎么还能翻出来追究。
“师兄你继续，那地图怎么了？”方南雪也收敛了笑意，“是谁带出来的？要带到哪里？”
“这个不清楚，我只知道有这么个事情，宋先生说这个镯子一起的那批珠宝是在五六年前在这边的黑市出售的，他当时觉得不错，也有点闲钱就买了一个。”齐观潮对这件事情的信息只知道这些。
方南雪看他知道的不多，这才稍微放了点心：“嗯，那么齐师兄目前是想查？还是想帮宋先生查？”
“师妹，如果有可能，我想知道那份地图的下落，我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我现在查点线索我也未必能够有有什么用。”齐观潮说的是实话，时间太久了，现在知道些线索也未必能够做些什么，只是他知道了这个事情，他不做点儿什么，他心里总是有些挂牵。
“那宋先生又打算怎么样呢？”方南雪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宋春归，“如果我不配合，是弄死我、跟踪我、还是喋喋不休的劝解我？”
这话说的可真是不客气，给宋春归整不会了，她不应该找点儿理由婉拒么。
不过宋春归也不是小年轻了：“方小姐刚刚帮忙把我捞出来，我怎么也不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我还是希望方小姐能够告诉我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