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茗直接上前把程方明嘴里的破布拽了下来，拉着程方明，把他按到了地上，用膝盖顶着他的脖子。“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程方明的喉咙被压住，脸憋的通红，但回答万茗的只有冷笑。
沈雪弦见状赶紧上前拉住万茗，“冷静点，我们回去再想办法，这里也不能待太久。我们来搜查的动静已经很大了，只是在郊区才没有发酵开来。再待下去，会引起市民的恐慌了。”
“呵呵，警察也会怕啊！真是有趣啊！我真想知道你们的肉是什么味道的。你们怎么就不来晚一点呢，来晚一点，那几个倒霉警察就能成为我的储备粮了。” 程方明被压得嘴巴无法闭合，涎水顺着脸侧流到地上，混着灰尘，又被蹭回到了他的脸上。
沈雪弦听不下去，捡起被扔在旁边地上的破布，又塞回到程方明的嘴里。
万茗等着沈雪弦把布塞好，把程方明提了起来扔给沐风。“带着，回警局。二队留下，配合白桦尸检。”
“是。” 二队的警员们答道。
“雪弦，让包鸾把沙土车来回的记录拿回来，还有工地门口的监控。” 万茗跟沈雪弦说道。
“嗯，好。我发消息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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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警局，万茗就让人将程方明带到里面的审讯室看管起来。
“队长，郝局长让你去找他一趟。” 门口戴眼镜的小警员站起来，跟万茗说道。
“郝局长的心情怎么样？”万茗点头向局长办公室走去，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问道。
“看不出来，您又不是不知道，局长的心情哪是我这样的凡人能够领会看穿的呀。” 眼镜警员老实说道。
万茗想了一会儿，到角落的饮水机那里，烧了水备着，准备一会儿拿出自己的极品普洱救命。
万茗走到局长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一下，里面就传出来一声：“滚进来！”
万茗耸了耸肩，推开门进去了。
办公室里，郝安国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文件，听到万茗进门，连头也没抬。万茗就站在办公桌前面，等着郝安国开口。
就这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郝安国才合上文件，抬头看向万茗。
“知道错了吗？”郝安国看着万茗问道。
“带人叫停工地工作，搜查普通居民住所。”万茗答道。
“以后还会犯吗?” 郝安国接着问道。
“会。只要威胁到市民安全，对待这样穷凶极恶，具有极度危险性的犯罪嫌疑人，我还会这样做。” 万茗坦然地回答道。
“好小子，算我老郝没看错人。” 郝安国笑了出来。“不过你小子下次给我小心一点，投诉都投到我这来了。再怎么样，也要处理好群众的情绪，你一下子带那么多人过去，好人都得被吓坏了。”
“是。这是我没做到位，我反思。要写检讨书吗？”万茗凑近问道。
“少给我耍贫嘴，检讨书当然要，办完案和案件报告一起给我。” 郝安国一脸严肃地说道。
“如果这个时候，有一杯极品普洱茶，检讨书可不可以免了呢？” 万茗挑眉，慢悠悠地说道。
“有好茶，还不端来？” 郝安国说道。
“您先免了我的检讨再说。”
“啧！麻烦！” 郝安国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免了免了，把茶给我端来。”
“好嘞。” 万茗转身出门，将备好的极品普洱茶泡好送到了郝安国的办公桌上。
话分两头，万茗去郝安国办公室后，沈雪弦就和沐风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中，程方明被限制在审讯椅上，银色的手铐在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程方明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沈雪弦，玩味地一笑。
沐风看到程方明的眼神，踹了一脚程方明的椅子，厉声喝斥：“老实点！”
“老实交代，受害者有谁？白千峰去哪了？” 沐风厉声问道。
“很多，很多人。你们自己查啊，不过，有些人连骨头都没有，你们也找不到。” 程方明笑着说道。
“擦擦。” 沈雪弦抽出自己的纸巾递给程方明，让他擦干净之前被万茗压到地上而蹭到灰的脸。
程方明的笑意僵到了脸上，愣了一下，接过纸巾，擦了擦脸。
“怎么，这位女警官对我这么好，是想主动成为我的食物吗？” 程方明扯了扯嘴角。
“闭嘴！” 沐风愤怒地拍桌子。
“沐风。” 沈雪弦示意沐风不要被激怒。
她看向程方明，缓缓说道：“你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放得很整齐，很规矩。身上的衣服即使破旧，但也是干净整洁的。这说明你对自己的形象是在意的。
但是你为作案专门打造的隔间却是脏乱不堪，连血迹都没有处理过，冰柜里摆放的人体残肢也并没有按照一定的条理摆放。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程方明沉着脸看向沈雪弦，开口道：“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沈雪弦看着程方明，“原来不确定，现在知道了。” 沈雪弦感受着程方明的情绪变化，继续说道：“吃人的是你，但杀人的不是你。对吗？”
程方明哈哈大笑：“你怎么就确定，我没有一起动手呢？毕竟我可是吃人的啊，宰杀食物，不是理所应当吗？”
“隔间布置和视频中的空间并不一致。很明显是你将桌子搬了出来，还准备了盘子和纸巾。有这样行为的人，又怎么可能放任隔间里的血迹不管呢？毕竟在处理食材的同一空间，吃下最新鲜的肉，才更能满足你的变态心理，不是吗？” 沈雪弦说道。
“哈哈哈，警官，你果然够聪明，也够胆大。” 程方明盯着沈雪弦说道。“换成别的女人，估计连看都不敢看，你居然还能冷静地分析现场。没错，这两年我确实没动手，只是吃东西而已。有人供给我美味的食物，我为什么要拒绝呢？”
“果然？” 沈雪弦皱眉。“你还听谁说过我？”
“呦！说漏嘴了，不过没关系，我留下的任务就是替人向你问好的。” 程方明身体前倾，小声说道。
“谁？白千峰？还是秦远？” 沈雪弦握紧了桌子下面的手。
“都不是哦。他叫风，风让我替他向你问好，音音。” 程方明的声音就像是一盆冰水，从头到脚给沈雪弦浇了个透。
音音，是爸爸妈妈给她起的小名。只有父母，闺蜜安澜，还有听到安澜这样叫她的万茗，包鸾和沐风，知道这个名字。而他们也不会在外面这样称呼她，没道理还有人会知道这个名字的。
等等，还有秦远，秦远有自己高中被偷拍的照片，她就默认那照片就是秦远拍的。但秦远始终都没有说过照片是他拍的。所以从很早以前就盯着她的人，另有其人。
“受害者都是谁带给你的？” 沈雪弦很快冷静下来问道。
“我倒是有点佩服你了，这个时候，还能问别人的事情。” 程方明嘲笑道。
“受害者都是谁带给你的？” 沈雪弦不搭茬，一字一顿地将自己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