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屁味散开，程淮没忍住再次呕出声。
陈凡：“？”
“你什么意思？呕什么？对我有意见啊？”
如果眼睛可以说话，那么程淮现在就要把“我澡称冯”几个字写在眼睛里贴到陈凡脸上了。
但在现实里，他只能低头：“没有。”
“没有你呕什么？我刚才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面对陈凡的质问，程淮不语，但目光已然有些躲闪。
“嘿！我就知道你对我有意见。”
说着，陈凡再次转过身。
这次他确确实实对着程淮的脸，没有一点偏移。
“噗~”
“你要知道像这样玫瑰味的屁可不是谁都能闻的，我是把你当自己人才给你闻，好好感谢我的馈赠吧。”
程淮：……
当自己的秀发再次被吹起，他就知道，自己今天就算是不被揍死，也要被陈凡这家伙的屁熏死。
不行！
死也要死体面一点！
万一到时候自己的尸体被抬出去检查死因的时候，人家说是因为被屁熏死的，绝对会成为笑柄，这也太憋屈了吧。
这种事情补药啊！
他立马屏住呼吸，但不巧的是，眼睛还没来得及闭。
“……！！！”
“我的眼！”
“啊！我的眼！”
眼睛要尿尿了。
韩复洲拉着林昂早已躲得远远的了，他拧着眉，依旧捏着鼻子，脸上是不带掩饰的嫌弃。
“你他妈再放下去我真害怕你拉裤兜里了。”
“呕！”
“复洲哥，我……呕！”
这一次，呕吐声从韩复洲的身侧传来。
林昂正跪坐在地上，抱着垃圾桶干呕。
整个人看起来委屈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欺负了。
“我…呕，刚吃完早饭，呕。”
程淮那个正常人都受不了的屁味，更别说林昂这个嗅觉极其灵敏的了。
韩复洲看他这反应，脖子一伸，眼睛瞪大。
有这么夸张？
其实他感觉还好吧。
等等，难道是自己闻的太多都免疫了？
咦……想想就好恶心。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和陈凡很久之前就认识了，也没少做过同桌。
最经典的就是，有时候在学校韩复洲的笔掉了，他弯身去捡，等抬头的时候迎接他的就是:
“噗~”
“悄悄放个小奶屁~没人发现吧~”
“……”
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一直等到程淮被熏的直翻白眼承受不了快要晕过去的时候，陈凡才停止自己的“臭屁攻击”。
“小伙子毅力不行啊，才两个屁你就受不了了？”
“闭嘴吧你，看给人家林昂熏成什么样子了！”
“诶？”
被韩复洲这么一提醒，陈凡才注意到坐在地上抱着垃圾桶一脸委屈的林昂。
他尴尬的挠了挠头。
坏了，这波误伤到友军了。
咋办？江南不会收拾我吧？
“嘟嘟嘟…嘟嘟嘟。”
就在江南准备跟姜晨展开新一轮的“谈判”，手机却又再一次响起来。
“嘟你妈嘟！”
他骂了一声，在看到是那个管家的电话后又接了: “喂？”
“小子，我到了。”
“哦？”
江南将门打开，探出脑袋左看右看。
竟是没一个人影。
“你敢谎报军情？外面没人啊。”
胡云: ？
“你现在在哪？”
“废话，我当然在屋里啊。”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压根没有告诉我门牌号。”
胡云在酒店外面跳脚: “你他妈没有给我门牌号啊！你凭什么冤枉我？”
这一下，他委屈地像个四十岁的孩子。
“嗯？我没有给吗？”江南略加思索了一下。
好像还真没给。
“我在203，呃，你等一下啊。”
以防自己记错，江南又出去重新看了一眼门牌号：“对，是203，你过来吧。”
电话挂断后，胡云将自己的手机收起。
手里拎着的是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赫然是江南要的零食。
就在他走进酒店里的时候，一个青年也跟他一起进去了。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谁也没在乎谁。
只觉得应该是跟对方顺路。
接着，二人坐了同一层电梯来了二楼。
一起下电梯，一起拐角，一直到达同一个门前。
看到这个大叔停留在自己开的房门前，秦铭霄有些不解：“你有事吗？”
他刚从徐州虎安排来的人那里拿了药，心情正是不大好的时候，没想到一回来就看见一个很可疑的大叔想要推他的门。
“有事儿啊，没事儿我来这儿干啥？”
胡云见也是个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认识里面的人吗？”
“……”
“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也在这儿停下？”
秦铭霄低眸看向门把手，“里面有我要找的东西。”
或许是他们的谈话已经被里面的江南听到了。
还不等胡云继续跟秦铭霄搭话，门一下子就开了。
从里面伸出一个黑手！率先抓住了秦铭霄。
“砰！”
将人抓进去后，门就被关上了。
胡云：？？？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到他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只是下一秒。
原本被拉进去的秦铭霄又被推了回来。
反倒这次胡云被一只劲有力的手臂抓住，往里面拉！
他张大嘴巴，立马甩开这只手想要逃离。
但没有用，后衣领被抓住，就这样扯了进去。
又是“砰”的一声，秦铭霄被关在了门外。
“……”
他一脸黑线，强忍着将门踹开的冲动把它推开了。
进屋后秦铭霄先是环视了一圈。
一个躺在床上光溜溜的…算了，这个自动马赛克。
一个在沙发上好像在翻白眼的人。
刚才那个大叔，此时正神色慌张的被江南他们几个围在一起逼在角落。
以及坐在地上抱着垃圾桶黯然神伤的林昂。
黯然神伤？
他早上不是出去了吗？回来就一脸不开心？
无视了江南他们制造的动静，秦铭霄迈出长腿大步朝林昂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