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私生女？”
舒国荣没问她有没有证据。
也没让她别胡乱说。
只是问她，“怎么这么说？”
他知道，茗华不是胡乱说胡话的人。
必定是有引起她怀疑的事。
沈茗华想了想，还是没告诉丈夫她能听到玥玥心声的事，“她跟老爷子长得几乎一样，婆婆说是老二的孩子，但我觉得不对劲，老爷子对她太好了，对你对风谨他们从来没这样过。”
“还有，我在今天老宅差点被狗咬了，我怀疑是她在背后搞的鬼。”
“你被狗咬了？”
舒国荣一下急了。
拽着沈茗华的胳膊里里外外的仔细检查。
“没咬到。”
沈茗华拂开他的手，把事情简单的一两句跟他说了说。
临了，又道：“你去查一查，如果查出来她真的是公公的孩子，先不要声张，看公公如今这么宠她的程度，你如果一下把事情弄明面上来，我怕他直接破罐子破摔，把舒家的一切都给她。”
“我知道。”舒国荣点头。
十岁，才十岁！
十年前他爸都多大岁数了？
这么大岁数，居然在外面弄出来一个私生子！
“还有，西郊的项目。”沈茗华又道，“公公想交给老二，但我没应下，他应该会再来找你谈。”
“我去跟他谈。”舒国荣语气不怎么好。
公司的事本来就是他处理。
往他手底下塞人这种事，他跟茗华说什么？欺负茗华性子软？
今天就不该让茗华一个人去，又是这样的事又是那样的事，一个个的全趁他不在欺负他老婆和女儿。
“女儿没被吓到吧？”舒国荣问。
沈茗华摇了摇头，“她胆子大得很，而且今天她还……算了，不说这些了，老宅那个人你找个机会再去问问，我不信他宁愿自己坐牢都不愿供出背后的人，如果他实在不供出来……让里面的人多‘照顾照顾’他，想害我和女儿，没这么容易过去！”
“好。”
舒国荣一一应下。
第二天，舒国荣就去找舒老爷子去了。
他来势汹汹，一进门，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舒老爷子示意他去楼上书房谈。
门一关上，舒国荣就发作了，“老二进公司的事我不同意。”
舒老爷子冷笑，“回去给你告状了？”
舒国荣皱眉，“我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你少拿锅往她身上扣，昨天她在你这差点被狗咬伤的事，我还没问你呢，老宅里怎么看的狗的，这都能跑出来咬人？这是没出什么事，如果真是出什么事……哼。”
“真出什么事你还能拿我怎样啊！”舒老爷子气的砸东西。
舒国荣站那没动，只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我不能拿您怎么样，但这是别想轻易过去，茗华和我女儿怎么受的伤，我就让想害他们的人怎么加倍的受回去。”
“背后的人已经被抓了，你还想怎么处理？”舒老爷子怒瞪着他。
“最好是被抓了。”舒国荣意味不明的道。
“你什么意思？”
舒老爷子皱眉看着他。
舒国荣却没有说再多，“别转移话题了，老二进西郊项目的事我不同意，这件事没得商量。”
“他必须进！这事我说了算！”舒老爷子气的又砸了手边的一个杯子，“我还没死呢，公司还是我做主，你要还想坐在那个位置上，就让你二弟插手西郊的项目！”
“插手可以，但不能管。”舒国荣退让了一步。
“西郊又不是什么重要的项目，让给你二弟怎么了？你手里什么项目没有，非得跟你弟弟争这个项目？”
“反正西郊的项目不能给他，而且……”
见舒老爷子又想说什么，舒国荣打断他的话，“云言要回来了。”
舒老爷子顿住。
片刻，他问：“云言确定要回来？他是回来养伤还是回公司？”
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可很大。
“你说呢？”舒国荣反问，“他回都回来了，不回公司去哪？西郊这个项目我打算留给他的，老二想插手，可以，但想当主负责人，不可能，主负责人是我，其次是云言，你回去问问老二，他如果同意在云言手底下干，我就答应让他进西郊的项目。”
半个多小时后舒国荣才从书房里出来。
一出来，就在走廊里遇到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
舒国荣回想起茗华跟他说的疑似老爷子私生女的女孩。
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女孩。
舒国荣戾气重，只是随着岁数的增加，他把这些戾气全藏起来了，变成了深沉内敛，但一双眼睛偶尔还是会出卖他。
又锋利，又冷锐。
尤其是直勾勾盯着一个人的时候，让人有一种被狼盯上的感觉。
舒莺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站在那手足无措的被舒国荣用锐利的眼神盯着。
好似身上伪装的外壳被一层一层的破掉，在他面前无所遁形，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最后，舒国荣冷哼一声，离开了原地。
果然跟茗华说的一样，这长相，跟年轻时的老爷子有七八分相似。
老二这是头上戴绿帽子了？
还是老爷子的。
真可笑！
走出老宅大门，舒国荣看着手里捏着的那根头发。
刚才错身而过的时候，他从舒莺身上捡的。
既然怀疑，就要验证。
究竟是不是老爷子的种，验一验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