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什...什么...”
主机却在这个时候笑了笑，“契约。”
似乎是想到什么，轻轻骂了句，“臭小子，临走的时候都要把我摆一道。”
小风还有些回不过神。
愣愣的站在原地，口中重复呢喃道，“契约？”
主机觉得眼前的棋盘变得也有些索然无味。
将棋子一粒一粒的打发时间似的又重新装回棋盒里。
“契约就是他在现实世界中彻底消亡之后，会回到这里，并且终生停留在这里，永远永远也没有办法离开。”
小风眨了眨眼睛，“但是不契约我们不也会永远留在这里吗？”
主机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会这么想，这个是干满一段任务后就可以选择去投胎。”
小风觉得这件事情给自己的冲击太大，导致他一时半会儿都没有什么反应。
直到主机将棋子收完，看见他在发呆，咳嗽一声。
终于让站在最中间的人回过神，开口劝慰道，“你也别太难过了，如果你不想投胎也可以和我签约啊 。”
这样自己就又可以白嫖一个打工统了。
不过后半句话他是怎么也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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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很快就知道了江黎渐和吴德邢在人鱼社区的事情。
他聚集了所有的手下官员，狠狠地警告了他们，让他们对江黎渐要保持敬仰和爱戴之心。
那些官员心中不屑，面上却对国王的话无比认同。
甚至还有人假惺惺的提议道给江黎渐别墅门口安插一支防卫队，这样更方便保护他。
国王稍加思索便点点头同意。
那人兴高采烈的吩咐下去。
这样自己便有机会光明正大的监视那残疾无用的江黎渐了。
所以当司翊和江黎渐看到门口站着几排人时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等对方说明来因，江黎渐才淡淡开口，“那你们可是要好好保护了。”
说完就回了房子内。
司翊瞅准时机钻进江黎渐的怀里，仰着头道，“我不喜欢他们。”
美人鱼对于未知的风险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预感。
江黎渐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声音温柔，轻到快要接近气音，“真棒。”
然后才将视线落在门口，缓缓道，“以后你要离他们远一些。”
司翊点点头，搂住江黎渐的脖颈，“我会保护你的。”
门口的人听不到他们说话，也不敢给他们家里装任何监听系统。
谁都知道上将家里有一个他自制的机器人管家，任何东西都能检测的出来。
自然不必耗费那么大的时间和精力去做一件没有什么用的事情。
但是却能通过窗户看到两个人亲昵的身影。
心中一阵不悦，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便有些索然无味的在门口随意找了个地方坐着。
司翊凑到江黎渐耳旁轻轻道，“我可以舒缓你的精神力了。”
“我们人鱼每过24小时才能进行一次。”
江黎渐看了眼窗外，“会对你有负面影响吗？”
司翊摇了摇头，“不会的，这种能力是我们与生俱来的，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说完就整个人面朝着江黎渐，上半身挡住自己的手。
带着玉石手链的那只手缓缓抬起，轻轻压在江黎渐的心口处，缓缓下移。
直至江黎渐的小|月复|处。
面色有些不好的收回手，直言不讳道，“江黎渐，你的精神力太紊乱了，一时半会可能不能完全抚平。”
他不懂弯弯绕绕，只知道不能瞒着江黎渐。
心中渐渐涌起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
他曾经见过那些精神力轻微紊乱的人类被抬进自己所在的地方。
自己身旁的人鱼会替那些人类抚平精神力。
自己仍旧记得那人类进来时的那副样子。
整个人都青筋暴起，仿佛忍着极致的痛苦，最终也只能发出几声急促的喊声。
他当时并不在意。
毕竟那人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自己从来不会被要求去替别人抚平精神力，就算要求他也不会去做。
但是现在发现江黎渐的精神力仿佛一个完全被打乱的毛线球。
在体内乱窜。
而自己与生俱来的能力却起不到多大作用。
有些难过的将头埋在江黎渐的脖颈处。
这个小举动反而让江黎渐同样心软软。
他伸手环住司翊纤细的|月要|肢，笑着道，“怎么还撒娇啊，你是小朋友吗。”
其实像司翊这个年纪的美人鱼在族很年轻的。
他轻轻的露出牙在江黎渐的脖颈处|咬了一口，没敢用劲。
“我才没有。”
江黎渐的视线渐渐落在怀里人那条漂亮的鱼尾上。
尾巴末端还在不停的扇动。
那是小人鱼情绪的提现。
江黎渐克制住自己想要摸他尾巴的冲动。
因为在人鱼世界中，摸尾巴就是求偶的意思。
那就相当于自己在现实世界没有告白，直接进行最后一步的意思。
他不愿意那般轻浮。
司翊不懂江黎渐心里在想什么。
他只是心里十分难过，然后抓起江黎渐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处。
声音都软软的，“江黎渐，我这里不舒服，闷闷的。”
司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纱，里面的风景本身就若隐若现。
白纱的质感很轻盈，摸起来极为舒服。
江黎渐温热的手碰到有些泛着凉意的皮肤，大脑一瞬间短路。
眼看着江黎渐不理自己，司翊又有些气恼的甩开他的手，撑着旁边的桌角就一个翻身，钻进了水缸里。
缩在最角落，坐在一块石头上背对着江黎渐。
生气。
他都不关心自己了。
江黎渐直觉得怀里一空，就看到自己眼前看起来小小的背影。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家乖乖明明个子很高，坐下之后就变得那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