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念怎么也没想到，舒迎悦又会提及到秦舒。
秦舒参不参加高考对她而言没有那么重要，她也没权利去干涉人家，只要在符合标准之内，参加高考也很正常。
那舒抚卿他二弟的儿子，之前不是找不到工作，符合参加高考的标准，又跑去参加高考了。
就那孩子吊儿郎当那样，估计也考不了多少分。
余思念实在想不通，自己把态度表达到如此明确了，这都快一年过去了，舒迎悦还在想着秦舒这个人。
余思念忍不住出声，“她参加高考就参加高考了呗，有什么稀奇的？”
舒迎悦愣住，她怎么也没想到余思念会说出这句话来。
余思念注意到舒迎悦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她直接把心中想法说出来，
“我总不能去干涉人家不参加高考吧？我让人家不参加高考？我有什么身份去说她？去阻止她？”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出来，让舒迎悦明显感觉到余思念现在对她的态度跟之前不一样了。
之前无论自己说什么，余思念不管怎么样反正不会用这种态度来对待她。
舒迎悦强忍着心中不适，转移话题的同时放低了态度，低声下气，“妈，我想的是万一秦妹妹她回京市来了怎么办？”
余思念听到这话，内心更无语。
他眼露无奈，出声解释，“悦悦，你想的稍微有些多了，又不是只有京市才有大学，全国上下那么多所大学，好的大学到处都有，她为什么非要来京市？”
“再说了，京市这几所大学分数要的都不低，她能不能考上都是一个问题。”
舒迎悦见余思念那副不耐烦的模样，心中瞬间来了气，张口直接道，“她肯定能考上的。”
秦舒那个贱人，上学成绩一直都不差，都在前几名，成绩很好，不可能出现说考不上大学的情况。
余思念：“？”
她问：“你怎么知道？”
舒迎悦被余思念看得心里有些不适，出声解释，“我猜的。”
怕余思念不相信，她又添了一句，“随便猜的。”
余思念：“……”
余思念也注意到自己刚才说话了一个语气可能不太好。
她声音放低了些，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悦悦，你别去想她了，先把眼下孩子这件事情解决好了再说，我建议你跟方亦凡说说，看一下怎么弄。”
舒迎悦垂眸，唇边泛起一丝苦涩笑意，这件事情真要有那么容易解决的话，自己今天也不会过来了。
没错，她今天过来就是想过来探探余思念的口风，看看余思念能不能给她解决这方面的一个问题。
如果不行的话，那就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就目前眼下的情况上来看，余思念应该是不会帮她的。
但这都是她的一个想法，万一余思念愿意呢？
自己要不要多问一下？
想着之时。
余思念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打孩子我确实不建议，风险大，有可能你把这个孩子打了，后面怀不上孩子了，这些后果因素你都要考虑好，免得后面承受不了。”
舒迎悦看着余思念深吸了一口气，把心中的内心想法问了出来，“妈，你能帮我打吗？”
“不行。”余思念毫不犹豫直接拒绝，“我不做这些，我接生孩子，我不打孩子。”
余思念拒绝的太过干脆，让舒迎悦内心受到了一定重击。
舒迎悦感觉浑身都在发冷，脑袋里面就只有一个想法，也就这样。
不是亲生的，始终不是亲生的，不会冒着危险去替她着想，不会为她着想。
余思念在意的只有她自己，其他人其实她都不在意。
“行吧。”舒迎悦极为失落的应了一声，“那就这样，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
舒迎悦转身就要走。
余思念：“？”
她看着舒迎悦离开背影，愣神问，“不吃饭了？”
舒迎悦摇头拒绝，“不吃了，不想吃。”
余思念眉头紧锁，“你都做好了，就不吃了？”
舒迎悦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余思念，“是给妈你做的，妈你吃就好了，我不吃。”
余思念还没说话，舒迎悦又立马添了一句，“妈，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余思念：“……”
舒迎悦说完，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抬手开门时。
身后又传来余思念声音，“悦悦。”
舒迎悦脚步一顿又停了下来，“嗯？”
她回头看着余思念，“怎么了妈？还有什么话吗？”
余思念一双眼直直看着舒迎悦，“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怀孕了？”
舒迎悦心里咯噔了一下，慌乱一下子翻涌上来。
余思念怎么会猜到这一点？
是刚才自己太明显了？
余思念继续说着，“你今天过来给我做饭，就是想让我给你解决这个问题对吗？”
舒迎悦张口否认，“妈，这怎么可能！”
她道，“之前我也不是经常回来给你做饭吗？”
余思念没有过多怀疑。
她应了一声，“嗯。”
余思念又怕舒迎悦胡思乱想，多想，忍不住又道，“悦悦，这件事情上面我真的帮助不了你，你要真的不想要孩子，可以跟方亦凡说开，如果他理解你的话，是会顺着按你说的来的。”
舒迎悦沉默：“……”
在她看来，这句话跟没说没什么区别。
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应了一声，“好。”
余思念看着舒迎悦张口还想说什么，舒迎悦见状，抢先一步开了口，“ 我知道了妈，妈你不要再说了。”
“我先走了。”
话落。
她不等余思念回答，直接开门离开。
房门开了又合上。
余思念只看着合上的门应了一声，“好。”
……
松市。
市厅办公室。
牧野坐在那里，对面坐了六个领导，松市领导，市局领导，以及省厅领导。
六位目光都汇聚到牧野身上。
牧野静静坐在那里，不说话。
他等着对面六位开口说话。
六位领导又在等牧野主动说话。
双方都在等对方开口，谁也没主动说话，整个会议室静的落针可闻。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市厅这边的领导感觉一直这样子拖下去也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