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卧底魔教之初，李青牛在阴差阳错之下，遇到了候选圣女钟魅儿，他自然而然地开始‘投靠’钟魅儿，将钟魅儿视作为靠山，加入阴阳魔教。
如今，他也成为了别人眼中的靠山。
在凤舞的引荐下，四大候选圣女之一的凤菲，来到了云河殿，跪在了李青牛的脚下。
相较于凤舞，凤菲的长相偏于清纯，浑身肌肤皓如白雪，似冰清玉洁；眼眸明亮清澈，似蕴含着一汪清水。
她的身上，还散发着甜美清幽的体香。
“投靠我，你也当不成圣女。”李青牛开口道。
凤菲微微低眉，咬了咬唇，轻声道：“弟子不敢奢望成为圣女，只想能够像姐姐一样，侍奉在左护法身侧。”
李青牛看了眼凤舞。
“妹妹已经了解清婠的实力，现在只想求一条活路。”凤舞轻轻传音。
李青牛懂了。
在魔教，候选圣女若是无法成为圣女，便会身不由己，下场可能会很惨。
像裴三娘仅是毁容，留在沐红棉身边，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李青牛取出一颗黄金丹，递给凤菲，“把它吃了。”
凤菲伸手接过，打量两眼，便轻轻咬住黄金丹，慢慢咀嚼。
在这之前。
姐姐凤舞已经告诉她，丹药不仅无毒，还能极大的提高体质和功力。
“小子，你也太容易相信别人了。”白素贞不满，小声道，“她是来投靠你的，你怎么还给她吃这么好的丹药？”
李青牛没搭理，看着凤菲，“选择投靠我，需要付出什么，凤舞应该告诉你了吧？”
“嗯。”凤菲轻嗯，脸颊泛红，一颗心跳的快了起来。
“那就来吧。”李青牛微一弓腰，眉心贴在凤菲眉心处，“神魂进入我的祖窍。”
凤菲发呆，下意识地瞥了眼姐姐凤舞。
“按照主人说的做。”凤舞开口道。
凤菲忍着不安，闭上眼眸，眉心泛起一缕神魂氤氲，涌入李青牛的眉心祖窍。
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李青牛耐心地传授凤菲，如何炼制御妖印记。
直至用自己的神魂在李青牛的祖窍里留下一道御妖印记，凤菲才彻底明白，姐姐凤舞所说的‘将一切都献给主人’，指的是什么。
她有点发懵，又有点雀跃。
待发现李青牛并没有留她在此过夜的时候，又有点失望。
“你是候选圣女，就算想要奖励，也要等你参加完圣女试炼才行。”李青牛解释道。
“哦。”凤菲脸颊发红。
“你们的神魂都很弱，要不我帮你们淬炼一下?”李青牛沉吟道。
“淬炼神魂？”凤舞、凤菲都是一怔。
李青牛解释道：“就是在你们的祖窍里，布置一座神魂火池，你们的神魂泡在火池里，能提高强度。”
“好，麻烦主人了。”凤舞连忙说道。
“谢谢主人。”凤菲也轻声道，她心里还有点慌乱，此刻仅是下意识地听从姐姐凤舞的话。
“确实有点麻烦。”李青牛嘀咕，随后依次在凤舞、凤菲姐妹俩的眉心祖窍里，布置了一座九幽地狱炎的火池。
“这种火池会对神魂有影响吗？”白素贞小声问道。
李青牛传音道：“不会影响神魂，但是如果我想灭掉她们的神魂，只需一个念头即可。”
“那算了吧。”白素贞嘀咕，尽管很相信李青牛，但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她并不喜欢。
“你不需要。”李青牛传音，“我吸收炼化的魂光，大概有万分之一，都被你给吸收了。”
“万分之一？这是不是代表我的神魂实力只有你的神魂万分之一？”白素贞问道。
“额……”李青牛含蓄地传音道，“你只需要知道，无论是身体，还是神魂，你都没我强，这就够了。
至于差距有多大，等到没了差距，你自然就会知道。”
白素贞：“……”
脸黑，不服。
“我要是会你那种修炼神魂的功法，我不一定比你弱。”白素贞郁闷道。
“可能吧。”李青牛有点出神，当初获得地狱炎诀，是在通过天海云图的修罗炼心狱之后。
那时，他只知道脑海里好像多了一团火，并不知道那是地狱炎诀，当时他最在意的，也并不是地狱炎诀。
曦。
那时，他只在乎曦。
“快了。”
“快了。”
李青牛躺在玉床上，望着上空宛若星空的天花板，伸出右手，手心向上，挡在眼前。
“能够做到只手遮天的时候，大概就能触摸到烈日了。”
正幻想着，一张妩媚的脸颊窜到了李青牛的眼前。
“主人，妹妹有时候不太懂事，以后她要是犯错了，奴家愿意代替她受罚。”凤舞柔声说道。
“你们为何会加入圣教？”李青牛问道。
凤舞小声道：“我只隐约记得，小时候，我和妹妹曾在一处牢房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后来怎么会出现在灵宫，就没什么记忆了。”
“牢房？”李青牛瞧着凤舞，“所以，你在很小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嗯。”凤舞点点头。
李青牛没再多问，也没有修炼。
他满足了凤舞的渴望。
“魔教真的很容易让人堕落。”
“我必须要时刻保持清醒。”
“要感受一切，但不能沉沦。”
.
一日后。
补天、截天、顺天、碧天四脉的宫主，四位候选圣女，以及包括田蜜、秦婉清、楚婉君在内的各脉真传弟子，一同来到了位于阴阳灵宫最东端的浮屠圣碑外。
不远处，还有四位舵主级人物，聚在一起。
在一众绿袍女子的簇拥下，阴后沐红棉坐在白玉坐辇上，也来到了浮屠圣碑外。
在她身边，身材高大的李青牛穿着一身黑衣劲装，手持三尖两刃斧，英姿勃发。
圣女试炼，即将开始。
“红棉，可以开始了。”一道温和的声音，忽然从浮屠圣碑传出。
阳帝，向天行。
圣女、神子试炼，需要阳帝、阴后同时操纵浮屠圣碑，引出圣女桥、神子梯，进而打开浮屠圣碑的入口。
沐红棉脸色清冷，并未搭理阳帝，右手向前轻推，缕缕极阴灵力涌入浮屠圣碑上。
同一时间。
阴阳宝阙里，阳帝向天行也在向浮屠圣碑输入极阳灵力。
浮屠圣碑两侧渐渐泛起黑、白氤氲，在阴阳灵宫一端，浮屠圣碑前浮现一座幽黑如墨的黑桥，约有十丈长；
在阴阳宝阙一端，浮屠圣碑浮现一架纯白似阳的悬梯，也是十丈左右的长度。
“登桥吧。”阴后沐红棉淡淡道。
姚雅、‘钟魅儿’、凤菲、清婠四女，相互看了眼。
“我先来吧。”清婠轻语一声，直接轻身一跃，来到圣女桥下，迈步走了上去。
一缕缕如墨的氤氲雾气在桥上翻腾，不断凑近清婠的身体。
清婠整个身躯圣洁似雪，隐隐透着晶莹光泽，跟幽黑的圣女桥，形成了最为鲜明的对比。
“如果失去处子之身，会被这些黑雾吞没。”沐红棉淡淡开口道。
隐在真传弟子里的钟魅儿咬住了嘴唇，偷瞥了眼李青牛，又轻轻舒了口气。
时至今日，她并不后悔曾经做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