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说话啊，老家伙～”
“老家伙，你诚实一点呗？你到底是把自己放在长辈的位置上，还是想要别的位置？”季十九的手指游走在斯特林的胸膛和腹部，轻咬着唇瓣靠近了斯特林的耳朵吹气。
“咳……我现在也没事了，不然你先睡觉吧？”斯特林把脑袋往旁边移了移，躲掉季十九腻人的呼吸声。
“嘴都亲过了，现在才开始害羞啦？”季十九不死心地再次靠近斯特林。两人的距离一近再近，直到斯特林到达铁链的极限无路可退。
“我……”斯特林张嘴出声，却无法反驳季十九的话。那日跟季十九接吻过后，他的确是很自私地想让季十九跟他在一起。
但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都活了这么久了，亲眼见证国王换了好几个了，不应该再用以前的事捆绑住菲比。更主要的是，他真的没办法再看着菲比死在自己的眼前了……
将害死前世菲比的凶手给折磨致死后，他会离开这里，定居到雪山上。这样，他是不是就可以不再为菲比最后的离世而痛苦了？
“我什么？”季十九慢条斯理地拽住斯特林的衣领，拉着他靠近自己。季十九毫不客气地在斯特林的下巴上啃了一口，留下一圈牙印，“说话说一半，这可不是绅士会做的事。”
“是吗？绅士不会这样？”斯特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意味不明地与季十九对视。
“绅士当然不会这样～”季十九干脆把吻落在了斯特林的眉眼处，另一只空着的手捧着斯特林的脸，控制住他不让他挣扎：“绅士就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什么都藏着掖着算什么？那就不像绅士，像骗子了。”
“菲比，你……我们不应该这样的。”斯特林闭上眼睛，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之前的吻，是我考虑不周……是我对不起你……”
“一句对不起，就想打发我呀？”季十九的亲吻还没停下，一路下移到了斯特林的脖颈处。在某人粗重的喘息声中，季十九抽空抬起头来，暧昧地望着斯特林，她眼里混着各种欲望：“不打算赔个‘全部财产’吗？”
“你想要吗……”斯特林虽然没说，实际上十分享受季十九的举动。这会儿他被季十九的忽然停止浇了一头冷水，像是有人把他架在了空中，不上不下的。
“我当然可以给你……前提是，你之后不可以再靠近我。”斯特林清醒了一些，刚刚他的情难自已如同一个巨大的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将他打得清楚明白了。不是菲比抗拒不了他，是他抗拒不了菲比。如果菲比执意要靠近他，他只会把底线一降再降直到彻底沉沦……
“啊……怎么这样啊？”季十九不太开心。听见斯特林说出这种愿望果然还是让人很失落，纵使她知道斯特林心中所想，也不由得耷拉下脑袋。
斯特林抿了抿唇，担心季十九会不会因此而难过，更严重一些就是掉眼泪。他正想开口安慰季十九几句，就被季十九的话震惊到哑口无言。
“没关系，我把你搞定，就可以人财两得啦！”季十九指尖钻进了斯特林的睡袍，在那些肌肉上捏捏又摸摸。
“菲比！你不能这样！”斯特林从季十九的表情里看出了季十九的认真。她是真的敢想敢做！她不会停下的！
“为什么？”季十九顺着斯特林的腹部上到胸口，“你不是说过，心跳加速是因为喜悦吗？”
“斯特林，你现在，心跳得好快啊。是不是因为我这样摸着你，你很开心？”
“我没有……”
“唔，哪有用这种语气反驳别人的？好像在撒娇一样。”季十九嘟囔了一句，把自己的唇瓣凑到斯特林的唇瓣上。两片柔软贴在一起，季十九轻声道：“斯特林，你要是不想我亲你的话，可以喊停，我不会强迫你。”
季十九将从斯特林那里学到的东西展示在了斯特林面前。
斯特林闭上眼感受着季十九的呼吸，随后仿佛饿狼进食一般啃咬着季十九，恨不能把季十九吞进肚子里。
季十九又痛又好笑，那点轻飘飘的笑声把斯特林的脸都羞红了一大片。
“不准笑！”斯特林有些羞恼，索性更加深入一些，让季十九根本没办法再笑。
季十九被吻得晕头转向的，思绪突然跳到了别的地方——其实斯特林放飞自我以后，和艾斯林应该会很像吧？
哦，对了……她差点把这回事忘了。季十九集中精神，把斯特林四肢上的铁链给截断了。
斯特林察觉到季十九皱着眉，似乎有些难受，紧接着自己的手脚都轻快了不少。
斯特林震惊地看了看，把季十九往怀里抱得更紧：“你怎么……你这样会很累的。”
“也不算亏，”季十九笑意吟吟地将手指轻点在斯特林的睡袍上，“我要拆礼物啦。”不待斯特林反应，季十九两只手指灵巧地拆开了斯特林睡袍上的结。
斯特林只觉得身前一凉，他着急忙慌地推开季十九，拽紧了身上的衣服：“菲比！你要干嘛？”
“怎么了？”季十九疑惑地盯着斯特林，“你为什么是这种反应呢？他们都说两个人在一起就要多做这种事，这样感情才好。”
“他们？”斯特林的脸红得不像话，“是谁？你听谁说的，信了这些胡话？”
“就是之前，我在外边捡食物时，听见一群男人围坐在一起聊天。”季十九往斯特林身边走了几步，“你难道不这么觉得吗？”
“我！”斯特林想挖个地缝钻进去，“我也会想，但是……你不应该随便相信陌生人说的话！”
“他们说错了吗？”
“……也不算错。”
“那为什么不能信？”季十九越走越近，一把抓住了斯特林的手，“如果不能信他们，那我可以信斯特林。”
“斯特林，我可以信你吗？”
“……不能。”季十九闻言一直盯着斯特林不放，斯特林被季十九看得心虚，最终改口：“能。”
“那斯特林，”季十九把手探进斯特林的衣服，“你教我吧？”
“不行！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能欺负你！”斯特林把正在作乱的季十九推开。
“我不学我怎么知道？”季十九见这样不行，转变了方向，“更何况，现在只是梦。”
季十九话音刚落，随之落下的，还有她的睡裙。
“……”斯特林今夜不知道沉默了几次了。
他的手捏紧又松开，最后落在了季十九的唇瓣上：“那你可得好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