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不停手，反而出手更加狠绝。
“你个不妖不鬼的怪物，说谁是臭小子？！”
骷髅头暴怒，眼眶的火焰燃烧更甚，“玛德！老子都认输了，还打！”
小孩嘶了一声，“还骂人！”
骷髅头一脚跺地，九阶灵师的威压释放开来，撞击在小孩的胸口。
小孩被撞得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树上。
“桀桀桀……臭小子！都跟你说不要打了，还打！当我好欺负的吗？”
小孩爬起来，周身的戾气更甚。
狂暴的威压反将骷髅头的气势压了下去。
骷髅头火焰狠狠颤抖，“你是什么东西？”
小孩吼了一声，“老子是你爹！”
墨染抽了抽嘴角。
这都是跟谁学的？
小孩光站在那，就有种顶天立地的气势，一种王者的风范。
头发都支愣了起来。
身后再次暴涨出无数冰刃，气势汹汹地砸在了骷髅头的身体上。
骷髅头闪躲不及，立刻分离了出去。
心里盘算一番后。
打不过。
逃。
小孩伸手一抓，隔空就扣在了骷髅头的裂缝中。
“哼！打伤我爹爹，这么轻易就想跑？”
拿着一根粗如手臂的木棍，狠狠地敲在了骷髅头上。
“给我爹爹道歉。”
骷髅头一听，道歉而已，又不会死。
小孩再次开了口，“然后，再去死。”
小孩浑身是血的捏着骷髅头站在墨染面前。
“爹，给你出出气。”
墨染动了动指尖。
这小孩就是传说中的熊孩子吧。
小孩见墨染没动，重重地把骷髅头扔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
“爹爹生气了，那你就直接去死吧。”
骷髅头连忙求饶，“别杀我，我还有用，这地方我熟，我知道哪有大型灵矿。”
小孩眼神请示墨染。
墨染思考了一下，点点头。
小孩掌心覆盖在骷髅头头顶，“给你盖个章，你跑也跑不掉。”
一道单方面的结誓契约从小孩的掌心凝出，天道规则降下，骷髅头没有一点反抗之力。
小孩把骷髅头收入储物袋。
墨染牵着他，给他擦干净脸。
又拿出一件新的法衣给他穿上。
法衣缩小，直至适应小孩身材大小。
这小孩，太费衣服，就这么会儿，弄脏了两套。
三人进入灵矿。
果然是大型上阶灵矿，大概能凝出一千块灵石。
三人一边吸，一边双手结印，将灵气凝成灵石。
“爹爹，为什么要这么费劲？”小孩嘴里抱怨，手上动作却没停。
爹爹教的，总不会错。
墨染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凝成灵石，怎么带回去呢？”
小孩闻言，直接掏出一个大鼎，“把灵气装回去不就行了？”
玄金打造的大鼎，上面刻画着无数繁复的禁咒。
手法很拙劣，但是地道的上古禁咒。
而且，这大鼎很明显是神级法宝。
墨染愣了。
这小孩随手一掏，就是神级法宝，这是哪个神二代下来历练的吗？
“爹？怎么了？嫌弃？你自己画的丑，还嫌弃？”
小孩无奈地又掏出一个大盆，“这个总行了吧。”
墨染一眼就认出，这平平无奇的大盆的原材料是凰血赤金，平常一小块都已难得，竟然被打造成这么丑的大盆？！
眼看着小孩哥还要往外掏，墨染拦住他。
“够了够了。”
这败家孩子，怎么一点不知道财不外露呢？
这种专用于储存灵气的法宝很少见，不会有炼器师愿意浪费珍贵的原材料锻造这种法宝。
但墨染没接，毕竟他不会拿一个陌生小孩的东西。
虽说小孩管他叫爹，但他知道，他不是。
或许小孩只认得他这张脸而已。
长得一样，可他不是原主。
但是原着也没说原主和澈儿有私生子啊！
最后玄澈把人关小黑屋，反复酱酱酿酿，两个人都是男人，怎么生子？
可是，这个孩子四分像玄澈，六分像原主。
呵！
墨染怒瞪了玄澈一眼。
玄澈不说话，默默地结印凝灵石。
然后，狠狠地剜了小孩一眼。
三人最后凝了一千两百多块灵石，一分为三。
墨染暂时跟有私生子的某人保持距离，等事情查清楚再说。
出了灵矿，天色已经擦黑。
玄澈建议回矿洞中休息一晚，顺便修炼打坐，明早再回去。
墨染在这一点上和他保持一致。
小孩窝在墨染怀里，不肯挪开。
墨染搂着小孩，背对着玄澈。
玄澈硬是一个人坐了一夜，到第二天早上，腿都麻了。
墨染一个眼神也没给他，牵着小孩走了出去。
玄澈对小孩的恨意又升了一大截。
两人觉得这些灵石还不够，在骷髅头的指引下，顺利又找到一个大型灵矿。
进入内区的人本就少，能遇见属实罕见。
比如，墨染远远就看见两个人影。
看穿着，一个是神光的学生，一个天启。
“程思？他没有和冬灼一起回去吗？”墨染嘀咕了一句，刚要喊出声，另一个背对着他的女人转过身。
卓萧。
但是墨染却能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还有卓萧的异瞳。
玄澈也是看到她的异瞳，将墨染护在身后。
卓萧在看见两人的瞬间，眸光锐利。
“呦！又见面了。”
她踹开已经冰冷的程思，懒散地剔了剔指尖。
“怎么？换个模样就不记得了？”
“玄澈公子，墨染大皇子，嗯？我是赵心语啊。”
墨染心里一惊。
确实，当初和苍冥一战时，没有见到赵心语。
她极有可能藏身于魔域。
但她怎么会来到上界？
封印结界已经破了吗？
赵心语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忽然像是疯子一般，仰天长笑。
“真是可笑，上一世，他将你折磨至死，剥皮拆骨，抽了你的神魂炼化，这一世，你却还愿意护他至此。”
“墨染，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你不会有受虐倾向吧？”
玄澈想一掌打死她。
但他忍住了。
从阿染拿出配制的香水，一切都变得诡异起来。
原墨染明明作恶多端，却能和他一起被神之剑认可。
这对圆圈是那个魔头的。
这个小孩却喊阿染为爹……
还有赵心语说的话，她为什么知道上一世的事？
玄澈需要一个真相。
即便这个真相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