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明白了，都是合理的要求。”源稚生把烟蒂扔在地下用脚尖碾碎，声音冷冽而坚定。他缓缓地拔出御神刀，刀身闪烁着寒光，仿佛在等待着一场血腥的盛宴。
橘政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他抬起头来，仰望着屋顶，轻声吟诵道：“心早已病了，梦中魂魄在枯野上徘徊。”
这句话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空气中，带着淡淡的忧伤与无奈。
这是日本“俳圣”松尾芭蕉临终留下的辞世俳句“旅に病で、梦は枯野をかけ廻る”，经过略微修改后，原本的意思更像是一阵风吹过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这样的话语，虽然充满禅意，但却让人心生感慨。
二十年前，橘政宗还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克格勃特工，如今，他已经成为了一个讲究修行的日本人。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平静而深邃，仿佛已经看透了世间的一切。
源稚生默默地走到橘政宗身后，手中握着御神刀，刀身闪烁着寒光。他举起刀，刀刃高高地悬在头顶上方，宛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与此同时，橘政宗也举起了手中的刀，锋利的刀尖指向自己的小腹左侧。
切腹，这是一种古老而残酷的自杀方式，需要从小腹左侧往右侧划下一刀，然后由介错者一刀断头，将痛苦和人生一同斩断。
御神刀在空中划过一道绚丽的弧线，伴随着璀璨的光芒和凌厉的气势，瞬间斩落下来。橘政宗的身体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得颤抖起来，鲜血四溅，他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怀刃深深地插入地面，而橘政宗原本用来握住刀柄的右手五指已经全部掉落，导致他无法将怀剑插入自己的腹部。
源稚生面无表情地收起了刀，缓缓地回到刀鞘之中。接着，他从怀中抽出一块手帕，仔细地沿着断指的根部包扎起来，以阻止血液的流淌。
他的刀法精湛至极，一刀斩断了橘政宗的五指，但同时也巧妙地保留了短小的指根，以便更好地止血。
"；让我承受五倍的断指之刑来代替吗？"；橘政宗强忍着剧痛，嘴角勉强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
“这个世界上，犯了错误的人总要受惩罚，我不罚你，就无颜去见那些躺在尸布下的族人。他们本可以不用牺牲，却因为我们的疏忽和失误而白白送命。他们的生命被剥夺，而凶手却逍遥法外。
所以我必须要惩罚你，让你知道自己的过错，并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可我杀了你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已经老了，你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即使我杀了你，也无法挽回那些失去的生命。而且，你是我的老爹，我怎么能忍心下手呢？如果要赎罪的话，你这条命是不够用的。
所以，还是留下来看着我杀了王将吧。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死去的族人得到安息。”源稚生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悲伤。
他缓缓地举起手中的刀，指向橘政宗。橘政宗静静地站着，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刻的到来。他默默地看着源稚生，眼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愧疚和自责。
源稚生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坚定：“我也没法答应你照顾绘梨衣，我能做的也只是陪她打游戏机而已。但我会尽力保护她，让她不再受到伤害。”
说完，源稚生用力地打了个死结，然后轻轻地拍了拍橘政宗的肩膀，示意他离开。橘政宗默默地转身离去，脚步沉重而缓慢。
源稚生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低声自语道：“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也就是你手里的一柄刀而已。老爹，你说砍谁我从没有反对过。现在你说砍了王将，我就砍了王将。握刀的手没了不要紧，我这柄刀还在！”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无尽的决心和勇气。
……
就在上杉越和昂热喝茶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有人在地震之后的暴风雨夜里来拜访你吗？”昂热看了一眼门口。
“平时都没有什么人会来找我，更不要说是这个时候了。”上杉越说道。
“那么外面的会是谁呢？”昂热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开门。
当上杉越看到站在门口的姜明的时候，明显地愣住了。
“请进。”昂热也挑了挑眉，然后让开了位置，让姜明走了进来。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上杉越看着姜明自顾自地坐下，说道。
“两个超级混血种在一群普通人中像是黑夜中的电灯泡一样显眼，找到又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姜明说道。
上杉越在东京大学附近推车卖拉面，那么他家所在的位置肯定不会离这里太远。
所以姜明只是在到达东京大学之后展开了领域，就在附近的老城区里感受到了两个强大的血统，然后就顺路摸了过来。
“所以说，你能够感知到混血种的血统？这是属于龙王的能力吗？”昂热从姜明的话中推断出了有用的信息。
“这种大范围的感知是我自己的力量，不过，对于龙王而言，要想感知到混血种的血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毕竟，像血系结罗这种言灵只不过是一个序列号极低的普通言灵而已。”姜明说道。
“你来找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上杉越看着姜明说道。
“我来的目的吗？”姜明看向上杉越说道，“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你除了一个蛇岐八家皇的儿子以外，还有一个女孩来着，她是被蛇岐八家当成是人形兵器使用的，你有没有兴趣见上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