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痛的捂住脖子。
“谁？”
“是谁？谁躲在那里？”
冷清菡声嘶力竭骂道：“最好……别让本殿下知道你……是谁……”说完便晕了过去。
沈溯提着昏昏沉沉的圣子平安落地。
冷清凝碧落也跳了下来。
“你竟然会术法？”沈溯微惊。
“很稀奇吗？”冷清凝无语反问。
“看不出来，您如此薄弱，居然有如此强大的内力。”
沈溯属实被那股内力震慑到。
“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本殿如此薄弱？”冷清凝反驳道。
她还是第一次听人管她这么完美的身材叫薄弱的，没眼光！
再说了，这时候他不应该感谢自己救了他吗？
冷清凝郁闷，得！自己就不该多管闲事。
嫌弃明晃晃摆在脸上。
“多谢殿下出手相助了。”沈溯答谢道，他不想解释薄弱的问题。
“嗯。”冷清凝淡淡回应。
这时，墙内传出守卫的声音。
“何人胆敢伤害殿下。”
“搜。”
墙外三人大急。
“快走！”冷清凝低声提醒道。
沈溯扛起圣子，几人绕过大树消失在夜色中。
城郊庭院内，四人面面相觑。
碧落很是不解，“殿下，咱们跟来干嘛？”
“看你的戏。”冷清凝故作淡定。
一时情急就跟来了呗，需要理由吗？
“哦哦。”
碧落拉来两张长椅，沈溯和冷清凝一同坐下。
冷清凝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前圣子，想起关于黎国圣子的来源，圣子明明有大好的前程……
隐世大陆的人都有共同的信仰，苍鸾神鸟在人们心中是造物主，更是至尊之神。
黎国建立之初人心动荡，开国女帝便推行选拔圣子，作为苍鸾神鸟的传承者。
初衷是安抚民众，凝聚民心。
其一为传承苍鸾造物文化，令圣子代表苍鸾神鸟为黎国人民赐福，旨在安抚人民。
其二以圣子作为纯善美的象征，代表神鸟向人们传递美好思想，以此笼络民心。
圣子每五十年一选，选出的男子必须是善良真诚纯洁貌美的，这样才有说服力。
选圣子时还会要求其精通某一项技能，比如会医术会法术等…
总之就是越优秀越好。
圣子选定后有专门的宫殿能获得军权和官职，黎国为圣子特设了“圣师”这一职位，其地位尊贵程度不亚于皇子，仅次于女帝帝君皇女。
可接受黎国万民朝拜香火供奉，人民把圣子当成苍鸾神鸟般尊崇，入圣殿跪拜以求得赐福…
当然这是从前的圣子。
随着经济发展，圣子的地位远不如从前，但在人们心中依然是神圣的。
只不过不再局限于为民赐福。
于是后来的国主也会将圣子作为代表黎国的“吉祥物”送到别的国家与之联姻，并冠以舍身为民的头衔。
或是自己纳入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
对此，黎国百姓并不反对。
圣子享受最高礼遇，自然该为国奉献…
想到这里，冷清凝不禁唏嘘一声。
自从圣子地位一落千丈之后，黎国也不再五十年才选拔一次了，而是改成十年一选。
“殿下为何叹气？”沈溯问道。
冷清凝淡淡道：“没什么。”目光转向跪着的银发男子，“他 你打算怎么处理？”
“需不需要本殿回避？”冷清凝假意客气的问。
沈溯瞅了眼她的坐姿，坐的稳稳当当，一看就是准备听戏的架势。
半点都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掩在面巾下的嘴角不禁微微上勾。
“不用，也不是什么秘密。”
“哦，那行，那就开始审问吧。”冷清凝弯下身子横靠在椅子上，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见此，沈溯嘴角的笑忍不住又加深了一些。
转头看向地上那张苍白俏美的脸。
“你可知罪？”沈溯质问圣子。
一身伤痕的圣子趴跪下去，腰身因疼痛而颤抖，声音虚弱的哭道：“求少君放臣下一条生路…”
“放了你？”沈溯冷笑一声。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叛国？”
“你可知因为你私自出逃，黎国承受了多大的压力？还有本君……”
被你连累被迫来到大樾替你和亲。
沈溯想到冷清凝就在边上，后半句话没说出口。
“少君，臣下自知罪该万死，可臣下不愿被当作礼物随意送给他人，更何况，臣…”
“放肆。”
沈溯直接打断他，“你既自愿参选圣子又被选中，你就应该履行你的义务。母帝命你入大樾和亲，你还敢跑？”
圣子作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可臣下参选前并不知道陛下会将臣下送给大樾呀！臣下以为能留在故土…”
历届圣子也有联姻的，但大多数都会留在本国。
要么住在圣殿享受万民供奉，退位后还可保一生荣华；要么被陛下纳入后宫或赐给皇女为正君。
无论哪一种，都比背井离乡强！
尤其是在黎国还有个爱他爱到发疯的青梅竹马，他想着即便做不成皇女正君还能等退位后做竹马的正君。
反正她会等着他。
但这些想法只是在他来大樾之前的…
“听你这意思，你很看不起我们大樾？”碧落高声斥问道。
“不敢，臣只是不想离开黎国，臣有喜欢的人，她是臣的青梅，从小一起长大情谊非比寻常，所以臣想回去找她，求少君放了臣下吧。”圣子可怜兮兮的求着，试图打感情牌来获得同情。
“可笑，有心仪之人还参选圣子？难道你不知道圣子极有可能入宫为后君？”
“简直满嘴谎话。”沈溯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
冷清凝也不相信，有喜欢的人还参选，只能说明他更在乎荣华富贵。
那这样一来，就更奇怪了，大樾难道不比黎国富强？
“你不用在我们面前演戏，你若当真在乎你的小青梅，就不会为权势折腰，本殿记得黎国选取圣子好像并不是强制性的吧！”
圣子的心思被冷清凝戳穿，面色不由得白了一刹。
冷清凝接着说道：“本殿很好奇，你既然想要权势，来我大樾难道不是更好的选择？随便跟了哪位皇女不比你在黎国强？你又为何要拒绝四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