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鸿卿收起剑，随即朝白子黎微微一鞠躬。
“见过尊者。”
“不必这么拘礼，我们年纪相仿，说不定我还比你小呢。”
两人年龄相近，谁大谁小并不重要，彼此都不在意。
“既然如此，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嗯……除了尊者，随便你吧。”
“那……凌寒兄？”焦鸿卿试探性地问道，毕竟对方的身份非同一般，乾位灵将，仅次于众仙联盟盟主曦月女帝，这个层次在修真界里，地位仅次于一人之下。
然而，焦鸿卿并未从他身上感受到那种高人一等的傲气，即使在苍灵仙院，那些世家子弟多少都有些傲慢，难以接近。但这个人却平易近人，没有丝毫架子。
“嗯，听起来不错，那我就叫你焦兄如何？”
“能与凌寒剑仙称兄道弟，是我三生有幸。”
“焦兄过奖了。”白子黎虽然朋友不少，但他们大多分散在各地守护边疆，很难有机会相聚。而且他们对白子黎更像是对待师父一样。
毕竟，大多数人都曾受过白子黎的指导。
“不知凌寒兄找我来有何事？”
“嗯，我看中了你的才华，所以试探了一下，结果你做得很好。”
白子黎不喜欢拐弯抹角，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截了当最好。
焦鸿卿很冷静，思考片刻后说：“如果是要加入众仙联盟，现在的我可能还不够资格。”
“你其实比大多数众仙联盟的灵修都强，但我并不是要邀请你加入，毕竟你在苍灵仙院的学业还没完成，现在也不是合适的时机。况且，你应该还有未完成的事情，我说得对吧。”
剑痴不只是对剑的痴迷，白子黎不相信他只是为了磨砺剑术，一生只为了剑。特别是他那句话，剑本就是为了保护和杀戮而存在，如果他只是个剑痴，恐怕不会这么说。
所以白子黎猜测，他想把剑修炼到极致，也许是为了某个目的。
人不会无缘无故地追求强大，白子黎能感觉到，焦鸿卿渴望力量，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人。通过与他的比试，白子黎发现他的剑不只是为了变强，而是蕴含着某种意志，这种意志催生了他的强大，也使他的剑勇往直前，一心一意追求极致。
或许这就是剑修之间的共鸣吧。
焦鸿卿微微一笑，说道：“凌寒兄说得对，我确实有别的目的不能加入众仙联盟，至少现在不行，原因不便透露。”
“与天河陆氏有关吗？”
焦鸿卿的神色微变，虽然转瞬即逝，但白子黎善于察言观色，捕捉到了这一微妙变化。
其实不难想象，他是建安王朝的世子，而建安王朝只是天河陆氏的傀儡。一个傀儡王朝出现了一个天才，帝级资质，天生剑骨，天河陆氏怎会容忍这样的隐患。
如果是白子黎，他会在第一时间解决这种威胁，至少他不愿有威胁到自己的存在。
当然，这是站在家族的角度考虑的，白子黎并不认为自己的想法有错。
岂能让他人酣睡在自己的卧榻之侧！
陆氏要向北扩张势力，本就不易，后院起火，处境就危险了。既然如此，陆氏怎会留下一个帝级资质，天生剑骨的天才。
只能说，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交易。
至于具体是什么，白子黎还没厉害到能立刻猜到。
“请凌寒兄不要多问了，此事不便透露。”
“好吧，那我就不多说了。不过我很看好你，所以今晚请你出来只是想聊聊。”
“凌寒兄如此看重我，我本应加入众仙联盟，可惜确实有原因，希望凌寒兄不要怪罪。”
“不会，不过……如果你想把剑修炼到极致，仅在苍灵仙院是不够的。你的剑锋利却缺乏杀气和剑势，你败给我时应该明白了。”
“是的。”回想那一剑，明明只是一剑，他却仿佛看到了万剑如雨点般刺来，不是他挥出了万剑，而是剑势。
“强者间的对决，气势也很重要。在我看来，你是温室里的花朵，有剑意无剑势。如果你想变强，有个地方你应该去试试。”
“哪里？”
“边境，众仙联盟的边境，去与西魔域的魔修一较高下。你与我的差距就在于此。我与无数魔修交过手，而你从未真正与魔修交手，所以你需要的是剑势。如果你愿意，你可以不加入众仙联盟，我可以推荐一个人教你。”
边境……
“凌寒兄要请谁来教我？”
“震位灵将，穆无修。”
“穆无修……那位杀剑穆无修……”提起震位灵将穆无修，他的杀剑横扫天下，据说他甚至能与凌寒剑仙风凌寒一较高下，但他似乎总是在凌寒剑仙手下败北。
这位杀神是众多魔修极为忌惮的存在，第四次仙魔之战时，杀剑斩万魔，虽然不及当初凌寒剑仙以一己之力逆转战局，但也留下了一段传奇。
“嗯，他的剑势可能在我之上。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穆无修是震位灵将……他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