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缪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瞪大了眼睛。
“对了，我们搜出来你爷爷的日记本呢？”
秦碾一愣。
“糟了，忘在车里了。”
秦碾和飞缪回了秦家，搜刮了秦碾爷爷也就是秦淮的书房。
秦淮的日记本都是按他从小到大的顺序来排的。
上面还标着日记的时间。
所以秦碾和飞缪也很容易就找到了秦淮和另外几人大概相处的时间。
但也有好几本。
秦碾和飞缪还没来得及看。
在知道乔怀谦有抑郁症的时候，两人也慌了神，匆匆的赶往了他的身边。
从秦淮书房里搜刮的笔记本也落在了去往机场的车上。
那辆车还停在机场的停车场。
飞缪怔了一会，才出声。
“王小青是不是还在北川？”
秦碾眼眸顿时发亮。
“可以叫他拿过来。”
飞缪低头拨了电话。
门口两人叽叽喳喳的，隔着门，依旧能听到两人都声音，乔怀谦也睡得不安稳。
他也没睡着，有些失眠了，就是门口的两人吵得慌。
乔怀谦眼里带着些许的怒意，他起身往外走。
两个大汉在门口蹲着。
门突然被打开，飞缪和秦碾被吓了一跳，两人都不禁抖了抖。
“老大。”
对面的王小青刚刚接通电话，乔怀谦就推门出来了。
“你们两人蹲在这里招鬼吗？”
乔怀谦神色不悦，嗓音也带着些许怒气。
秦碾腰还疼着，一蹲下去就直不起来了，他伸手拍了拍飞缪的腿，神色有些痛苦。
“扶我一下，起不来了。”
飞缪无奈的叹了口气，把他给捞了起来。
乔怀谦没再理两人，转身又回了床上，他现在还有些低烧，头还隐隐作痛。
飞缪和秦碾对视了一眼，秦碾朝乔怀谦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示意两人进去。
飞缪扶着他进了门。
“这么晚还不睡？”
秦碾被飞缪扶坐在沙发上，慢悠悠道。
乔怀谦也没再躺下，半靠在病床上。
“有点失眠。”
他的嗓音有些哑。
“又在想小侄女？”
秦碾话音刚落，飞缪在他背上用力的拍了一掌。
飞缪力气有些大，秦碾猝不及防的被拍得咳出了声音。
两人的动静也大。
乔怀谦掀起眼帘看了他们，眸底没什么情绪。
“做什么？”
秦碾仰头看着飞缪，皱紧了眉头。
飞缪没看他，看向了乔怀谦。
“没什么，刚刚他背上面个蚊子，我帮他拍死了。”
闻言，乔怀谦又收回了视线，看向了手机上的屏幕，沈清皖的照片。
飞缪闭着嘴巴，面无表情的用喉咙发声。
“你忘记了我们今天说什么了吗？在鉴定出来之前，少打老大和清皖的嘴炮。”
秦碾还没回应。
乔怀谦突然出声，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痛苦。
“我和皖皖的亲缘鉴定出来了吗？”
飞缪和秦碾都猛的一愣。
乔怀谦扫了两人一眼。
他不傻，他们两人做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秦碾和飞缪两个人，一个阿呆，一个阿瓜，乔怀谦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两个在干什么了。
飞缪也知道这件事不会瞒不了他太久，所以听到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飞缪诧异了一会也恢复了原样。
“还在鉴，应该明天就出结果了。”
“嗯。”
“你这么神？你怎么知道我们在瞒着你的？”
秦碾没抓住重点，问出了疑惑。
“因为你蠢。”
乔怀谦毫不客气的怼出声。
秦碾话语一噎，一时间说不出话。
飞缪差点没忍住笑意，他拍了拍秦碾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和乔怀谦计较。
秦碾用力的闭上了眼睛。
他有病，要让着他。
缓去了心底的火气之后，秦碾又睁开了眼睛。
“那你准备怎么办？万一小侄女真的是你妹妹，你怎么办？”
话题转化得太快，飞缪愣了愣。
他看向了秦碾，秦碾脸色变得严肃。
乔怀谦沉默不语，看向了外面漆黑的天空。
叔侄变兄妹？
还挺狗血。
乔怀谦自嘲的笑出了声。
飞缪和秦碾一直盯着他，等着他给答案。
还以为乔怀谦会说不知道，结果他只是斜视着两人，嘴角的笑意带着不屑。
“那又怎么样？”
语气狂妄至极。
秦碾和飞缪都被震住了，两人僵硬的看着乔怀谦。
飞缪嘴角抽了抽，有些僵硬的笑出声。
“老大，这玩笑不好笑。”
乔怀谦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没说话。
秦碾脸色有些变得发白。
“你认真的？”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乔怀谦眼神冰冷，语气漠然。
秦碾还想张口说些什么，飞缪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碾仰头看向他，飞缪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多说什么。
乔怀谦看了他们一会，又收回了视线。
他脸色淡淡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沈清皖也失眠了。
旁边的以安早已经陷入了沉睡，只有她睁着眼睛恍然的看着前方。
以安睡梦中翻了个身，隐隐约约见沈清皖靠在床头上，以安拍了拍她的手臂。
“皖皖，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啊？”
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
沈清皖回神。
“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吗？”
沈清皖钻回了被窝。
“没有，你还在想着他吗？”
以安强制睁开了眼睛，眼皮还有些沉重。
沈清皖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怎么说。
见她沉默，以安也知道是了。
“那明天去找他吧，他不是在医院吗？明天去看看他，看看他现在的态度怎么样。”
以安撑着下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沈清皖拍了拍她的肩膀。
“睡觉吧。”
“你也睡，晚安。”
“晚安。”
黑暗里，沈清皖看着沉睡的以安，舔了舔干涩的唇。
她也有些困了，眼皮有些沉重，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天也蒙蒙亮了。
周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安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眼睛。
沈清皖刚换好衣服。
“皖皖，你要去哪里吗？”
“不好意思啊，吵醒你了，我做好饭在桌上了，你等下洗漱去吃饭吧，我去一趟医院。”
沈清皖扎了个丸子头，从旁边背了个包。
听她说她去医院，以安一下就醒了神。
“去找乔怀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