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怀里的春宫图，慕怀瑾心虚地垂下眼眸。
“嗯？”
“没什么了，都是不重要的。”
他还以为萧煜文会想出什么计策呢，结果就是让他学习春宫图，练习那些招式，在床事上取悦萧煜庭。
这不就是把自己当成小馆了吗？
慕怀瑾心中泛起恶心。
萧煜庭见慕怀瑾脸色不好，没有继续往下问。
而是给慕怀瑾倒了一杯茶，茶香四溢。
慕怀瑾接过茶盏，轻抿一口，脸色好了点。
“还吃吗？”
慕怀瑾摇了摇头，好吃是好吃，就是有些咸，单吃容易腻，若是配上一壶酒，就更好了。
萧煜庭将马车的木桌收拾干净：“刚刚在太后宫里，撞到你的那个小宫女是有什么异常吗？”
听闻此话，慕怀瑾抬眸，含笑道：“王爷的观察力真是颇为敏锐。”
“那小宫女的衣衫上沾染了些熏香，那熏香很是熟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群芳阁的醉君香。”
萧煜庭眯了眯眼睛：“群芳阁？京城第一青楼？”
慕怀瑾点了点头，搁下手中的茶盏。
“那香极难配置，一小块便价值千金，京城中不少达官贵人都难求，群芳阁除了名满京城的三位名妓外，便是这香最有名了，只是用过的人极少。”
萧煜庭的脸阴沉了下来：“既然罕见，你是怎么知道的？”
慕怀瑾摆了摆手，随意道:“这不重要。”
慕怀瑾没发觉对面人的脸色越来越差，自顾自分析道：“从那小宫女的服侍装扮看，应当是太后的贴身宫女，这香价贵又难得，怕就是太后自己用的。”
“只是太后今年五十出头，怎么还会用这种助兴香？”
太后便是先皇的柔妃，性子温顺。
不过如今看来，太后怕不是表面那么简单，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太后和萧煜文都是演戏的好手。
慕怀瑾沉思片刻，没有注意到眼前人的脸色，阴沉的就像暴风雨即将来临。
微微侧头，好奇问道：“王爷您怎么看？”
萧煜庭冷笑一声：“要用那种香的男人都是废物！”
说完冷眸看向慕怀瑾，语气不善：“你是不是去过青楼？”
慕怀瑾一怔，老实回答：“去过几次。”
话音刚落，萧煜庭闪身到慕怀瑾的面前。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懂，一直不敢太过放肆，是我太傻。”
慕怀瑾正准备解释，就见萧煜庭掐住自己的下巴，粗暴地吻了上来。
萧煜庭将慕怀瑾的双手按住，背在了身后，身子挤在了慕怀瑾的双腿之间，慕怀瑾只能仰着头闭着眼睛，察觉到萧煜庭想要撬开自己的嘴巴，慕怀瑾只能死死地咬着牙关。
萧煜庭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钳制住腰身的那只手。
慢慢向下，握住了那处，慕怀瑾睁开眼睛，眼中满是羞愧恼怒之意。
.......
赶车的侍卫嘴角勾起，勒住绳子，马车越行越慢，更加平稳。
慕怀瑾感觉快要窒息过去，萧煜庭总算是放开了他。
慕怀瑾想都没想，一巴掌挥了过去。
萧煜庭摸了一下左脸，笑道：“正好！”
“王爷若是再这样对我，休要怪我不客气。”
慕怀瑾恶狠恶道。
他又不是泥人，没有脾气，之前说要做戏，在自己的脖子上种下吻痕，后来又喊来紫玉姑娘，在自己的手臂上画了些伤痕。
慕怀瑾这才反应过来，紫玉姑娘能将伤痕画的惟妙惟肖，更何况是吻痕，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慕怀瑾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让萧煜庭占便宜。
萧煜庭抱起双臂，盯着慕怀瑾红润的嘴巴：“我怎么对你了？我们可是昭告天下的夫夫，拜过天地的那种，有何不可？”
慕怀瑾用手背擦了擦嘴：“王爷您可是说过不会强迫我做什么，难不成要食言？”
萧煜庭冷哼一声：“你去青楼还有理了？”
慕怀瑾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我那是去办事。”
“什么事还要去青楼？”
慕怀瑾抿了抿嘴，将头转过一旁，不想和萧煜庭继续交谈。
慕怀瑾冷着张脸，沉默不语。
马车似是行至闹市区，传来小贩的叫卖声。
衬的车内的气氛更是安静诡异。
萧煜庭小心翼翼地看着慕怀瑾的脸色，悻悻道：“以后不许去那种地方了。”
慕怀瑾没有理他。
就听萧煜庭继续问道：“你没在青楼干什么吧？”
“别不理我~”
语气中带着点可怜巴巴，慕怀瑾最终还是心软，带着怒意回道：“没有！我什么都没干！还是完璧之身，行了吧！”
随即不耐烦道：“要是王爷不信，就算了！”
慕怀瑾觉得萧煜庭就是他的克星，面对萧煜庭，总是不自觉地发脾气。
萧煜庭最怕慕怀瑾不理他，凑过去好声好气地哄道：“信信信。”
慕怀瑾看着平日里威风凛凛的萧煜庭，露出这么委屈的神色，心中无奈叹了口气，萧煜庭还真是让人恨不起来。
“王爷我就不信您没去过青楼？”
萧煜庭拍了拍胸脯，骄傲道：“我当然没去过。”
都这么大人了，骄傲个什么劲儿。
慕怀瑾无话可说，决定绕开青楼的话题。
“皇后的身子好像不太好了。”
萧煜庭抱起双臂，见他一脸的担忧，吃味道：“怎么，看上人家了？”
慕怀瑾狠狠地瞪了萧煜庭一眼：“我说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怎么不正经了？明明是你担心别的女人！”
慕怀瑾彻底服了萧煜庭，扶额无奈道：“我外祖母是她的干娘，算下来，她是我的小姨。”
萧煜庭愣住了，这他倒是没有调查到，霍南嘉居然和慕怀瑾还有这层关系，他忽然恍然大悟：“那算下来，我们岂不是乱辈分了。”
短短时间，他已经习惯了萧煜庭跳脱的想法，从袖中掏出那枚玉佩。
摩挲思索，今日霍南嘉的脸上涂了厚重的粉，但依然掩盖不住脸上的病容，尤其是那双眼眸，似有无尽哀思。
尤其是她今日提到了他的娘亲—谢晚晴。
娘亲去世的时候，他才四岁多。
她的面容已经有些模糊，印象最深的画面就是尧晴阁的院中，娘亲坐在桃花树下抚琴，父亲抱着他，在一旁的石桌上，饮酒可赏花，赏人。
萧煜庭撑起下巴，歪头盯着慕怀瑾：“这是霍家嫡系的专属玉佩，霍南嘉送你的吗？”
慕怀瑾摸了摸玉佩上刻的霍字，轻轻地嗯了一声。
萧煜庭挑了挑，带着醋意从慕怀瑾手里抽出那块玉佩。
慕怀瑾抬眸，伸手就要抢回来，却被萧煜庭眼疾手快地塞到怀里。
“王爷这是何意！”
“借我看看。”
“不行，还我！”萧煜庭伸手去抢，萧煜庭一个闪身，慕怀瑾扑了空，跌到萧煜庭的腿上。
慕怀瑾气急：“你怎么和地痞无赖一样， 还抢别人东西啊？”
“我们都拜过天地了，还分什么你我，要怪就怪皇后偏心，只送你。”
“凭什么我没有！我可是她的外甥婿！”
外甥婿？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胡说什么呢？”
“我不管，反正她也得给我一枚玉佩！她身为咱俩的小姨，必须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