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弹光飞曳。
炮塔里张维不停开火，毫无限制的弹药让他狠狠爽了一把。
“怎么还有这么多？”
“这一波已经持续了快一小时了，还不结束吗？”
射下一只低空飞过的虚空，持续开火的张维已经感到了无力，无论倾泻再多的弹药，虚空生物们都好像无穷无尽，怎么杀也杀不完，而且自己一方也开始减员了。
“小心！”
“空中来袭！”
“调转方向！”
城墙上此起彼伏的声音显得相当混乱，在飞行的虚空生物加入后，一开始有组织的队伍都逐渐混乱起来。
在虚空生物的高速和利刃一样的翅膀以及利爪下，总有一两人从人群中被斩首或者抓住扔下城墙。
“集中火力！靠拢！”
“所有人就近抱团，保证火力集中！”
石太龙在城墙上奔走，组织着被冲散的队伍，面对如此高速的飞行生物只有更加密集的火力网才能限制对方的行动，若是真的被冲散，那城墙上的所有人都会被逐个击破。
“领队！小心！”
石太龙正在招呼队伍聚集，这时其中一名士兵看到一只虚空生物从石太龙后背掠来。
“什么？！”
发现异常的石太龙立马转身抱着机枪开火，身上的弹链拖在地上，飞出的子弹壳掉落在脚下。
“来啊！”
石太龙直面袭来的虚空生物，机枪射出的子弹打在它的甲壳上溅起一阵火花。
“艹！”
见到虚空生物逼近，石太龙扔掉手里的机枪一个翻滚躲过，随后抽出后腰的猎犬匕首。
猎犬匕首足有石太龙小臂长，握在手中更像是一把短刀，当虚空生物准备再次腾上高空的时候，石太龙一跃而起跳到了它的背上。
“死吧！杂种！”
特殊合金打造的猎犬匕首削铁如泥，轻易的就刺进了虚空生物的甲壳中，没有痛觉，没有感知的虚空生物只是继续向上飞，但石太龙不停的将匕首送入它的身体，终于在它快要飞离城墙时被石太龙割下了脑袋。
失去了脑袋的虚空生物停下了振翅，从空中跌落下来。
烟尘过后，手持匕首的石太龙从虚空生物的尸体上一跃而下。
“继续开火，收拢防线！”
刚一落地石太龙就捡起了机枪，带着分散的队伍集中起来，手里也不忘扣动扳机。
“好厉害！”
石太龙的一通操作张维也看到了，他没想到这要塞里竟然有如此勇猛的人。
震惊过后张维继续朝空中开火，掩护着下方城墙上被冲散的队伍，在炮塔的攻击和掩护下，众人总算是扛过了这一波虚空的攻击。
虚空生物离去后，张维从炮塔里走了出来，城墙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弹药留下的漆黑痕迹以及虚空生物的尸体。
走到一具尸体旁张维仔细观察了一番，这些虚空生物和他最早遇到的完全不一样。
相比起造物圣城那次抗击虚空遇到的虚空生物，这些多了器官和武器，尸体内部甚至有黑色的粘稠液体流出，但并非血液。
破开的肚子中是一团由某种奇特力量和金属血肉组成的器官，四肢和翅膀更是进化出了刀刃一样的外骨骼。
“果然还是我太过乐观了。”
见识到新的虚空，张维站起身看着城墙上的痕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这样的要塞也能被称作炮灰营。
“不错啊小子，你还活着。”
在张维重新体会要塞的艰难时石太龙走了过来。
“石太龙先生？”
张维转过身，疑惑为什么石太龙会在这里，不应该是继续巩固防线吗？
“放心，今天晚上就这两波了。”
看出了张维的疑惑，石太龙出声解释。
“为什么？”
“瞧见那个没？”
张维好奇石太龙为何笃定今晚不会再有虚空袭击，不过石太龙只是指向一座巨大的建筑，上方顶着一个信号塔。
“雷达？”
“没错。”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跟我来吧，该下去了。”
解答了张维的疑惑，石太龙转身叫他跟上。
张维没有犹豫，快步跟了上去。
跟在石太龙身后，张维到达了一座建筑，像是斗兽场一样，进入以后，内部别有天地。
金属墙面布满建筑内部，头顶是一个金属的穹顶，从外边根本就看不出来。
穹顶下方正是张维他们站立的大厅，圆形的大厅中有许多柜台，陈列着武器、资源，随后层层向外扩散，离得越远的柜台里的东西价格越便宜。
“这里是？”
“统计所。”
“看到那个了吗？”
石太龙示意张维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穹顶中央那几块悬空的电子屏幕。
“那个屏幕是用来计算战绩点的，可以用来交易这里边的东西。”
“战绩点？”
初来乍到的张维也不知道什么是战绩点，不过当石太龙说用来交易后他就明白了。
“可战绩点怎么获得呢？”
“不需要，你之前的战斗已经赚了不少了。”
“通过击杀怪物获得吗？”
石太龙点头回应，随后说道：“总之你已经知道了，接下来自己逛吧，希望你能活久点。”
交代完后石太龙就离开了，留下了张维一个人待在这里。
离开后的石太龙回到了城墙上，阿诺正在这里等着。
“那小子不错吧。”阿诺朝着走来的石太龙笑道。
“是我看走眼了。”
走近以后石太龙从兜里摸出一根雪茄点上，吐出一口烟雾后靠在城垛上沉默起来。
统计所里，张维走到屏幕下方看着上边滚动的信息。
“是从这上面查看自己的战绩点吗？”
盯着屏幕上的信息，在连续几次滚动后张维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张维：剥离者，击杀数量2000，战绩点获取2000。】
“1：1的比例啊。”
击杀一只虚空生物相当于一点战绩，但张维看见这个数字并没有惊讶，像那样密集的虚空生物潮群，2000的击杀数量在拥有无限弹药的要塞中还是能够做到的，更别说他还占据炮塔连着打了一晚上的炮。
查看到了自己的战绩点，张维开始在散布在大厅里的柜台间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公民身份和加入方舟卫士的机会，这两样东西在哪呢？”
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张维想起中央的几个柜台，走近以后其中一个就摆放着一份方舟卫士的征兵协议书。
“个、十···万、十万······”
“十万啊！整整十万战绩点才能换吗？”
昂贵的价格让张维吐血，十万战绩点，像昨晚那样的战斗他得参与50次才行，别说参与了，能不能活到拿到协议书都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