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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魂魄久离散,巫阳筮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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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服了软的司马冲,

听到这话,

怒火从心头生起,

轻咳了一声,

说道,

“皇兄要是这么说,

那臣弟可就要直言了。

故太傅越陷入贼手,

尸骨无存、人神共愤。

裴太妃忧思过度,

想招魂为葬,

也不是说不过去。

毕竟一同遇害的故尚书仆射曹馥,

也是尸骨无存,

也是招魂为葬。”

司马绍点了点头,

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给了荀组一个选择,

问道,

“荀司徒,

这祭葬礼仪,

孤还不太了解,

还请司徒开释。”

荀组也点了点头,

面向东海王这一侧,

说道,

“曹馥非王非公,

家人凋零殆尽,

又无宗庙,

以葬为庙,

祭葬就是祭庙。

故太傅越是东海王,

神魂在宗庙,

三卿常侍一应俱全,

如果要办招魂葬,

那宗庙供奉的神魂,

不就被拘在棺椁之内,

封在山石之下了?

招魂葬实在有违礼数。”

司马冲也没有回答,

而是看向他也正巧在路上碰到的卫将军华恒。

因为太常贺循病重失语,

这太常的日常事务,

就交给了华恒。

他来说这个话,

也算其位其政。

华恒自然也不是碰的那么巧,

偌大的平原华氏,

几十个嫡庶子孙,

也只剩下他一人。

华恒捋了捋胡须,

说道,

“荀司徒,

你刚才说招魂有违礼数?

难道屈原作《招魂》,

也是失礼之举?”

荀组拱了拱手,

说道,

“卫将军,

这《招魂》并非屈子所作,

是后人托名伪作,

怎么能说是屈子违礼哪?”

华恒又继续说道,

“若是招魂违礼,

那么为何,

汉新野公主,魏郭循,

都是有葬无尸的招魂葬?”

荀组一笑,

说道,

“卫将军曾祖是魏太尉歆,

想来是知道汉末乱世,

礼崩乐坏,法度废弛。

又岂能和今日相比?”

华恒点了点头,

又说道,

“那桥山有黄帝冢,

不也是招魂葬?

难道说,

黄帝也违礼?”

荀组捻了捻胡须,

说道,

“桥山是黄帝衣冠冢,

葬的是黄帝衣冠,

不是黄帝神魂,

又怎么能混为一谈哪?”

上阵父子兵,

荀组的儿子荀奕也帮腔,

说道,

“卫将军,

这灵柩下葬后,

都会把招魂幡取回来,

放置在家庙之中,

日夜供奉,

由此可知,

神魂寄居于体,

体灭则自体而出。

不得其体,

安得其魂?”

华恒也没有过多的坚持,

毕竟自己也是初来乍到,

还有堂兄华轶的负面影响。

见华恒不再言语,

司马冲看向他身侧的东海国学官周生,

说道,

“周学官,

这个主意是你出的,

你来给太子殿下解释解释。”

周生起身先行了一遍礼,

朝向荀奕,

说道,

“荀公子刚才说的,

似有不妥,

如果棺椁之中没有神魂,

那么陵寝里设下席宴又是给谁享用哪?

由此可见,

即便是体灭身亡,

神魂依然存于世间,

既然神魂由在,

那举行招魂葬自然是合情合理。”

荀奕正要答,

一旁的着作郎干宝按住他,

自己说道,

“好,

就按照学官所讲,

即便是有游魂离体而存,

那么这游魂的天性,

自然是来去自由,

现在要举行招魂葬,

就是把神魂钉囚在棺椁之内,

将心比心,

如果周学官是那道不灭神魂,

可愿意被活埋在棺椁之内?”

周生听到这话,

直是一阵寒颤,

不愧是鬼神史官,

说得话是真吓人,

上来就要把周生活埋了。

周生自然不能正面硬扛,

还是顺着刚才荀组、华恒的桥山之葬,

说道,

“着作郎想必也听到了,

刚才荀公、华公所谈,

黄帝的桥山之葬,

既然黄帝历三百年,

得道成仙,

群臣葬其衣冠,

为什么故太傅不可以?”

干宝也是豁出去了,

一咬牙,

说道,

“孔夫子说过,

黄帝历三百年,

生百年,死百年,亡百年。

生而为人,造福万民百年,

死而为神,震慑宵小百年,

亡而化教,恩泽百姓百年。

由此可知,

黄帝是死去,

而不是成仙。

退一万步讲,

既然黄帝已经成仙,

又哪里还需要归葬?”

司马绍看到双方争得差不多了,

摆了摆手,

示意二人先归座,

说道,

“二位卿家,

这里是佛堂,

不是朝堂。

说好了,

今天是来请道深大师讲佛的。

二位卿家要是还有什么,

未尽之言,

大可以写成奏疏呈到台阁。”

司马绍亲手挑起了纷争,

又挥了挥衣袖驱散了风云。

那边都快睡着的道深,

揉了揉眼睛,

站起身来,

说道,

“贫道修的佛,

是深山的佛,

只在静修己身、清心寡欲,

已求踏上佛途,

聆听佛音。

殿下所求的佛,

却是这世间的能度一切苦厄的在世佛。

只怕贫僧这庙小,

装不下这尊在世佛。”

司马绍点了点头,

大手一挥,

说道,

“这好办,

把旁边的道观拆了,

给佛留个宽敞的地方。”

司马冲一皱眉,

有些吃不准司马绍的算计,

问道,

“皇兄可知道对面那座道观,

观主是谁?”

司马绍一瞪眼,

说道,

“我管他是谁?

这京城里,

有佛就无道,

想修仙?

让他们到山里去。”

司马冲愣了一下,

说道,

“那可是教了皇兄十年的郭景纯,

皇兄这么做,

不怕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

司马绍借坡下驴,

呀了一声,

一拍大腿,

说道,

“道深大师,

你看这事情,

倒是孤考虑欠妥了。

郭观主毕竟是孤的恩师,

孤为天下表率,

执掌太学,

自然也要尊师重道。

不过,

想来道深大师和郭观主,

都是通达之人,

也不会在意这等区区小事。”

司马绍反将一军,

堵住了道深的话。

道深笑了笑,

说道,

“殿下教诲的极是,

只要把佛藏在心里,

庙再小也装得下。”

司马绍满意的点了点头,

说道,

“道深大师不会把这里的事情,

告诉尊兄吧?”

道深微微一笑,

说道,

“回殿下话,

贫僧既然出家,

自然是无牵无挂,

何来的兄长子侄?”

司马绍又点了点头,

说道,

“那就好,

这么说来,

大师是真看破红尘了,

想来上次那种院里藏金银的事情,

不会再发生了吧?”

道深心里一紧,

说道,

“殿下玩笑了,

上次之事,

实在是误会,

那些金银许是之前就有人埋在这里的,

与贫僧无关。”

司马绍点了点头,

继续说道,

“那就好,

孤亲身前来,

就是想大师给京城的寺庙做个榜样。

不过哪,

丑话说在前头,

大师要是作奸犯科、金屋藏娇,

那孤可要加倍惩罚了。”

道深眉头一锁,

说道,

“殿下这是哪里话,

贫僧平日里就在寺中参佛,

自不与人发生纠葛,

纵有人上门找事,

贫僧也是能忍就忍,

实在忍不住,

贫僧就躲几天晦气。”

司马绍又点了点头,

说道,

“那可就说好了啊,

要是在寺中搜出金银,

就是孤的金银,

搜出女子,

就是孤的美人?”

道深牙都快咬碎了,

才发现这司马绍来得目的,

根本不是什么招魂往生,

是冲着自己的布局来的。

道深正犹豫不决时,

一只稳重的大手拍在他的肩上,

说道,

“殿下既然想搜一搜,

那老臣就陪殿下找一找,

看看这里到底是寺庙,

还是销金窟?”

敢当着这么些王公和司马绍,

这么说话的老臣,

有且只有王敦。

王敦的突然出现,

再次搅乱了局势,

也让司马绍二闹长干寺的计划,

被迫搁浅。

司马绍一看来人是王敦,

立刻就转了个态度,

说道,

“大将军船马劳顿,

怎么也到寺中来礼佛了?”

王敦放声大笑,

拍了拍司马绍的肩膀,

说道,

“太子有心了,

这一路上,

老臣可是收到殿下不少的问候。”

司马绍尴尬一笑,

说道,

“大将军安危身系社稷,

本以为那些人能在暗中保护大将军,

没想到还是被大将军发现了。

还是学艺不精哪。”

王敦也笑了笑,

说道,

“殿下倒是精进了不少,

看来和元规、太真一起,

还是学了不少帝王心术。

不过,

似乎全用在老臣身上了。”

司马绍被当面戳破派人监视王敦的一举一动,

正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

刚才还支持招魂葬的华恒,

站出来替司马绍讲起了话,

说道,

“大将军多虑了,

这不是最近京城多事,

命案连发,

殿下忧虑,

才派出人扼守要道,

防备宵小的。”

王敦看着华恒,

笑了笑,

说道,

“敬则什么时候这么客气,

这里是佛堂,

又不是朝堂,

你我都是武帝驸马,

本来就是自家人。

襄城公主还让我,

问询荥阳长公主,

初到建康,

有没有什么不适应?”

华恒脸色微变,

说道,

“劳处仲兄挂念,

长公主一切安好。

这次怎么处仲兄一人到京,

没见襄城公主,

不然她们姐妹还能叙叙旧。”

王敦微微一笑,

说道,

“我这不也是听说,

京城最近不太平,

就没敢劳烦公主大驾,

在武昌始终是安稳一些,

说起来也奇了怪了。

我从武昌出发的时候,

武昌太守王谅家的牛,

生了怪胎,

两头八足,

两尾共一腹。

敬则你家学渊源,

你给姐夫说说,

这是吉是凶?”

华恒愣了一下,

瞄了一眼身旁的司马绍,

说道,

“牛生两头为牛祸,

是政出私门,上下无别之象。

刘渊蛮胡僭立,

刘聪俘虏二帝,

正应了上下无别之象,

看来刘聪之命不久了,

这相对于刘聪来说是凶相,

对于朝廷来说,

是吉相。”

王敦一皱眉,

发现这个妹夫也是成长了不少,

大概是这么多年的颠沛流离,

硬生生把一个强臣逼君的凶相,

曲解成了胡汉灭亡的征兆,

这太常,

活该他来做。

“哦?

是这样吗?

我怎么听说,

京城里有人说,

这是强臣凌君之相?

该不会这个强臣,

就是说我吧?”

王敦自己设套自己钻,

也没能难住华恒。

华恒笑了笑,

说道,

“心底无私天地宽,

处仲兄只身来京城,

就足以说明对陛下的忠诚。

那些宵小之辈,

就算想兴风作浪,

也无从离间。”

王敦也陪着笑了笑,

说道,

“怎么?

今天长干寺这么热闹?

往日里连个香火都没有。

不知道殿下在谈些什么哪?”

司马绍只好是旧话重提,

说道,

“刚才在争招魂葬的事情,

裴太妃想给故太傅办葬。

不知道大将军以为如何?”

王敦嘶了一声,

说道,

“这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丧乱以来,

故人凋零,

能过江来的故旧十不存一,

这种思念之情,

是可以理解的。

殿下说哪?”

王敦既没有支持,

也没有反对,

而是把问题又丢回给了司马绍。

司马绍点了点头,

说道,

“正是这个道理,

这种悲痛,

不是一家一户的私仇,

是国耻国恨。

要报仇雪恨,

自然要北伐胡虏,

砍下他们的头颅来祭旗,

又怎么能在没报仇之前,

先杀人祭招魂幡哪?

那不是以亲为仇了嘛?

大将军说哪?”

王敦看了看左边的荀组,

又看了看右边的华恒,

说道,

“殿下是仁德之君,

自然有仁德之法,

能够两全其美。

恕臣愚钝,

只知兵事,

这些礼制之事,

臣实不知如何取舍。”

王敦还是不表态,

他倒不是怕了谁,

只是他还没和王导商量,

很多时候,

飞黄腾达和身死族灭就只有一步之遥。

即便是王敦也不得不谨慎一些。

见王敦死活不表态,

司马绍又说道,

“大将军,

既然你说兵事,

那就顺着兵事说说,

要是停了这血祭招魂,

把这些本来被血祭的奴仆,

充军为兵,

那到时候,

大将军还怕北伐无兵可用吗?”

司马绍这句话可是说到了王敦的心坎上了,

北方群胡逐鹿,

自己却只能在江南瞪眼看着,

不就是因为募兵太困难嘛。

王敦沉思良久,

说道,

“殿下这个办法很妙,

既然礼法里也有定制,

那可以强制将各府里多出来的奴仆编入兵户,

这个法子就先在丹杨试试。

依老臣估计,

不出两三年,

就能练出数万精锐之师。

到时候,

殿下亲自挂帅,

老臣牵马,

定可一举收复失地。”

王敦还是没接招,

反而给了一个以奴为兵的想法,

这想法倒是和,

中兴四佐给司马睿的谏言相合。

是巧合,

还是试探?

司马绍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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