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氏的话，鹿呦微笑点头。
她明白，柳氏这是用配方的安全在给自己加码。
若是放在其他人的身上，或许这事儿就成了，可鹿呦却是除外。
因为她根本就不会做烧饼！
“婶子说的有理，只不过却还是太麻烦了一些。”
鹿呦笑着说道。
“不如这样，我每天自己做好将烧饼带到您这儿售卖，每张饼我分您两成利，您看可好？”
“两成？”柳氏闻言皱眉盘算：“那你每天能送来多少烧饼？”
“最多十张！”
【来自柳氏的负面情绪+100，+100，+100……】
随着话语，柳氏脸上笑意顿时，鹿呦的脑海中亦是疯狂的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鹿呦！我作为长辈诚心待你，可你却是在消遣于我……”
柳氏冷声说道，可话还未说完，却被鹿呦再次开口打断。
“婶子，我说的可是实话！”
“那饼味道极好，制作过程亦是十分复杂，需要用到多种珍贵药材和佐料，而且制作起来难度极大……”
【来自鹿毅的负面情绪+15，+10，+5……】
鹿呦正说着，却是被脑海中突然响起的提示音打断了思路。
鹿毅这大冤种又上线了……
稍作思量，鹿呦再次开口。
“婶子，这饼你昨天吃过，你觉得应该卖多少钱一张？”
柳氏此时已经有了几分恼意，可听到鹿呦的话却还是皱眉答道。
“说实话，你这饼的味道极好，比酥云轩的点心都好吃，自然可以卖的贵些。”
“但这东西就再怎么好，它毕竟是烧饼，也贵不出大天去。”
“寻常烧饼两到三文一个，你这饼，我按照酥云轩的糕点给它估价，涨十倍，可以卖到二十文一张。”
“你要是一天最多只能做出十张来，分我两成利，每天不过四十文钱。”
“倘若再加上你们姐三个的吃喝花销，说实话，这买卖做与不做，实在没什么意思。”
说道此处，柳氏微微一顿，脸上再次浮现起了笑脸。
“或者，我们可以换一种合作方式，你把这烧饼的配方给我，全都由我来做，我给你四成纯利。”
“我人手多，这样可以做的多些，你们姐弟也不用每天折腾着进城，分到的钱也足够保证你们衣食无忧，这是两利之局，你看如何？”
没有丝毫犹豫，鹿呦直接摇头拒绝。
“婶子，这配方我给不了您，而且对于这饼的价钱，您也定低了。”
“低了？”柳氏捏着碗盖轻笑一声：“二十文钱一个烧饼还低？那我倒是想听听，你打算卖多少一张？”
“一钱银子！”
咔哒……
随着鹿呦的话，柳氏手里的碗盖重重的磕在了茶碗之上。
“多少？”柳氏瞪大眼睛看着鹿呦：“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谁会出一钱银子买烧饼吃？”
见到柳氏的反应，鹿呦微微一笑。
“谁说它是烧饼的？这明明就是糕点中的珍品黄金酥！”
黄金酥？
柳氏愣愣的看着鹿呦。
而鹿呦则是宛然一笑。
“而且这黄金酥，也不是给人吃了饱腹的。”
“它是文人雅士的谈资，是商贾豪绅的颜面，这东西，不能吃，得品！”
听到鹿呦的话，柳氏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家酒楼，虽然赵文博是掌柜，可他毕竟是个读书人，为了考取功名每日看书研学，外面的事情大多都是柳氏上下打理。
她是聪明人，此时已经明白了鹿呦的意思。
“附庸风雅，这的确是个好方法。”
“可这酒香也怕巷子深，大家又不知道这饼好吃，你把这饼定价如此之高，谁又会来买呢？”
见到柳氏松口，鹿呦脸上露出笑容。
“只要您同意我的合作方法，剩下的事情我来做。”
“一天之内，我保证让你这书香酒楼全镇扬名！”
柳氏盯着鹿呦的双眼思索良久，终于是微微点头。
“反正没什么损失，就信你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这小丫头到底能想出什么法子来！”
…………
正午时分，兴宁街上已是人来人往。
而在书香酒楼的门口，一大一小两个女子身影却是正抬头看着楼顶的方向。
“就这个位置！放！！”
看着屋顶上的几人，鹿呦大声喊道。
随着鹿呦的喊声，一捆足有五尺宽的白布被人松手从房顶滚下落在了在地上。
等候的鹿毅鹿鸣二人见此上前，将白布扯紧绷直，随后又将下面那早就缝好的木棍固定在了准备的青石之上。
兴宁街本就是市井，来此闲逛之人，除了喝酒赌钱，就是听曲寻香之人，一个个闲得很。
见到街上突然出现了这么大的白布，自然而然的便围了上来。
“老板娘，我看你这酒楼都关门的两天了。”
“现在又弄了这么一出，这是何意啊？”
有书生打扮之人上前问道，看那样子应该是书香酒楼的常客。
柳氏闻言伸手指了指身边的鹿呦。
“我侄女读古籍偶遇未解之处，想要借我这地方赏金解惑。”
“朱公子待会倒是可以试试，若是真能解出，可是有重金悬赏的。”
柳氏正说着，那边的鹿鸣已经是搬来了梯子架在了白布旁边，随后又拿出了一捆被用麻绳绑住的毛笔和一个盛满了墨汁的大碗。
“小毅，我帮你扶着，你上去的时候小心些。”
鹿毅微微点头，接过毛笔沾满墨汁便爬上了梯子。
那白布虽然被绷紧了，可毕竟是悬在空中极难受力，不过好在鹿呦也不要求什么字迹工整。
随着鹿毅挥动手臂，只不多时，那白布之上已经出现了两行大字。
而待到鹿毅收笔之时，整个书香酒楼的门口，却已经被人围满。
见到时机成熟，柳氏几步走到了门口之前大声说道。
“今日，我书香酒楼，赏金求才。”
“只要有人能解出这句话的意思，我赏纹银五两，黄金酥五张！”
随着柳氏话音落下，在场围观的众人皆是兴奋的开始讨论了起来。
“纹银五两？这老板娘是疯了吧？”
“那黄金酥是什么东西啊？”
“喂！我不认字，哪位公子能帮我读读，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啊？”
而之前那说话的朱公子，此时正眉头紧锁的看着白布，满脸的尽是疑惑之色。
“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