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奥托，你安排我们在外围清剿崩坏兽的目的，是为了掩盖你那些做过的龌龊事吗？
塞西莉亚握了握拳，但最终还是松开了。
律者的危机就在眼前，还是在打败律者之后再去质问奥托吧。
……
“奥托阁下，你可以去见一见她。”
鸢薇稍微做了一下正式的交流。
“不过必须跟着我一起。”
这是鸢薇和叶云深思熟虑的结果，因为奥托手里的羽渡尘对精神的冲击太大，如果不是鸢薇这样主修精神的分身，那估计真的会被阴到。
“至于那位小姐，还请和叶云待在一起。”
嘛，这个理由也很简单了，不说叶云为神州做了这么多，符华会不会恩将仇报…那也得说一句神州人不骗神州人了。
最重要的一点，符华没奥托这么多心眼，放心。
“既然如此，老朋友，还需要麻烦你等我一下了。”
面具下奥托的表情依旧看不见，不过符华倒是点点头，刚才摆出的格斗架势消失不见。
“请。”
鸢薇面无表情的看着奥托，后者对她的态度并没有什么意见。
甚至在奥托经过鸢薇旁边时，鸢薇还能听到一声轻笑。
这让鸢薇的神情更加的严肃，生怕奥托突然阴自己一下。
就这样，奥托在鸢薇的一步前，泰然自若地走着…甚至身后鸢薇对他传来如刀割一般的视线，他也无动于衷。
那么此时，奥托在想些什么呢？
他确实不在意身后的审视，他也不介意有人审视自己。
双手自然下垂，没有一丝奇怪的动作。
“你觉得外面那一个不是第二律者？”
是的，是虚空万藏的声音，奥托没理鸢薇，是因为正跟着虚空万藏对话。
虚空万藏的声音鸢薇听不到，但是奥托的声音可是能听的一清二楚啊。
奥托再次轻笑了一下，像在嘲讽某人的愚蠢。
这下子鸢薇差点没站住，差点就把剑拔出来捅了奥托心窝子。
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就这样，前面的人啥事没有，后面的人一脸警惕，在奇怪的氛围下，他们到了。
艾瑞娅正在揉着西琳的小脸，没有注意到身后来人的事实。
奥托在这一刻伸出了手，鸢薇也在这一刻把刀架在了奥托脖子上。
说实话，鸢薇很不喜欢奥托这个人，尤其是他刚才谈不拢就干架的动作，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奥托没去管架在脖子上的刀，他仅是看了一眼，就大概明白了一些东西。
“艾瑞娅小姐，律者小姐，鄙人奥托，很抱歉打扰了你们的……”
就在奥托说律者小姐时，艾瑞娅没有什么表态，但是西琳猛地颤抖了一下。
律者……是在指自己吗？
那这样是不是意味着，艾瑞娅姐姐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刚开始西琳可以抱着艾瑞娅姐姐不知道自己是律者这一理由安慰自己，但是现在这个美梦被那个家伙狠狠戳破了！！！
西琳感受到心里涌现出许多感情。
对艾瑞娅姐姐态度的未知，对艾瑞娅姐姐怎么样对待自己的不安，以及对律者身份暴露的恐惧…
西琳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到艾瑞娅姐姐为了人类杀死自己的场景了。
不过她能理解艾瑞娅姐姐的行为，艾瑞娅姐姐是最好的…如果自己死在了她的手上，那么也是自己的错…
那个家伙…就是那个家伙就是造就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啊…
是啊，以西琳十几年的人生阅历，她对那个揭了自己身份的黄毛痛恨不已。
至于早就知道自己是律者的德丽莎、帕特里克和叶云，那也没有这么快给艾瑞娅姐姐告诉自己是律者啊。
她还想要跟艾瑞娅姐姐多说说话，她还想待在艾瑞娅姐姐怀里……
不知不觉，西琳恐惧地流下了眼泪。
这也让艾瑞娅看出了西琳的不对劲，她一只手搓着西琳的头，另一边打断了奥托的话。
“寒暄就免了吧，我们也不认识，不是吗？”
艾瑞娅转过身，直面奥托。
“哦？是我多话了。”
在艾瑞娅转身的时候，奥托自然也看见了西琳脸上泪痕。
他有些理解不了西琳在怕什么。
如果他知道了西琳在怕什么，那也只会不屑一顾，在他看来这不就是卡莲和天命二选一吗，这还用犹豫？
不管怎么说，西琳还是在艾瑞娅心里过于看清自己了。
“他是个坏人，杀了他吧。”
！！！
是梦里那个家伙，她竟然能跟自己说话？！
西琳不喜欢她，因为她抢走了自己的身体，如果没有艾瑞娅姐姐在，那么就算艾瑞娅姐姐回来了，跟她亲近的人也不是自己了。
不过……她说的话是真的合自己胃口啊……
坏人，能不是坏人吗？
在艾瑞娅姐姐面前说了自己的身份，很可能会因此让艾瑞娅姐姐讨厌自己…
这么一对比下，西琳觉得就算是毁灭世界的律者也没那么可恨了。
“艾瑞娅小姐，在下可是久仰大名啊，你的事迹…”
“打住，你的手下就住我们家对面，还假惺惺地说什么呢？”
面对艾瑞娅毫不留情地这么一怼，奥托沉默了。
不是因为被打断了说话，而是…她为什么知道那个人是自己的手下？
还如此信誓旦旦，是知道自己是天命主教了吗？
但是她从哪里知道的？她又是用何种方法知道的？
虽说各国政府和逆熵都知道自己的存在，但她没有过与他们的交流啊…
瓦尔特？
倒是很有可能，交换情报什么的，屡见不鲜了。
但自己带着面具啊……奥托有那个自信，就算他站在齐格飞面前齐格飞也认不出他。
从叶云那里就开始感觉不对劲了……
真是神秘啊，明明就像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明明世界存在着他们就像他和卡莲却被某个狐狸精突然横叉一脚一样……
却这么熟悉自己，真是不可思议啊。
“那件事……”
这次是奥托思考的太多，没有注意到后脑勺的动静。
艾瑞娅看的清清楚楚，一个深邃的黑洞在奥托后脑勺突然出现，然后一个虚幻的长矛从中穿出。
将奥托的脖子贯穿，那虚幻的长矛也插在了地上，凝实成金黄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