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好徐淮予一起去复习，林晚秋收拾东西的速度变得更快了。
原先不用带什么东西，现在只随便留了两本练习册去图书馆做。
嗯，顺道带了需要背诵的英语。
林晚秋临走前，十三班班长见她收拾的飞快，好心提醒:“林晚秋，别忘了明天你值日。”
“好，知道了！”林晚秋在教室外大声回复，人和心早就飞奔去十五班了。
*
“徐淮予，今天轮到你扫地了。”
还没到下课的时间，前排的宋怡然转过头，提醒道，“等一下下课别忘了。”
“嗯。”徐淮予难得出声回应。
宋怡然愣了愣，她是听错了吗？这大哥开口讲话了？
要知道徐淮予从高一开始就不怎么讲话，高冷的要死，问他问题，要么点头要么沉默，好多人刚开始以为他是个哑巴。
后来听他跟徐楚宇讲话，虽然就短短几个字，但他们好歹知道，原来他也是会讲话的。
现在……
看上去心情不错？
“你要带试卷回去做吗？”宋怡然好奇的看着他收拾，小声问。
徐淮予点头，没有出声。
现在还在上课时间，宋怡然不方便一直转过来跟他聊天。
于是转了回去，认真听课。
“徐淮予，你来答一下这道题。”老刘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站在讲台上发话了。
他从教多年，眼睛尖着呢。
别以为他没看到，这小子早就把书包收拾好准备走人了。
徐淮予中考结束被南高录取的时候，几乎全科满分，除了语文作文写的一塌糊涂……
当时他被分进十五班，他还激动了好久，这小子是一个好苗子啊。
说不定好好教，下一届的状元会出在他们这。
不曾想……
老刘看着徐淮予眼神中流露出惋惜，这孩子努力是努力，就是成绩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那么一个有天分的孩子……
老刘原名刘波，从教多年的资深数学教师，被分来教十五班数学的，他连着带了好多届尖子班了，上一届高三结束，他就来教高二十四、十五班的了。
等分班结束，他就会被调去教理科班。
徐淮予看着黑板上的选择题，闪过一丝挣扎。
黑板上的题对现在的十五班学生来说稍微偏难了点，解得没那么快，对徐淮予来说不难，倒是可以解。
就是他平常的表现……
不是那么尽如意。
“……b。”徐淮予低着头，缓缓吐出一个答案。
“你看了一眼就做出来了？”刘波精锐的眼神落在少年的身上，他也没说对不对，但话的意思很明确。
徐淮予，做对了。
“之前刷到过类似的题。”
刘波从教几十年的经验告诉他压根不是这么回事，这题比较偏，基本没几道。
徐淮予要是真的做到了类似的题，说明他刷题刷的多。
刷题刷这么多，态度这么认真，他数学怎么考的最好的时候就考120？
肯定哪里出了问题。
他相信十五班的学生大多数能做出来，需要的时间长了点，要思考很久，他们没他做的这么快。
“继续上课，”刘波扫了眼徐淮予，“你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徐淮予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你……没事吧？”宋怡然趁老刘背对着他们的时候，转过身问。
少年低着头，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唐心心自然是听到了徐淮予的答案，她就挺好奇，他怎么突然开始回答问题了。
以前他不都不讲话吗？
要么说不会。
要么就沉默不出声。
久而久之，老师都不叫他回答问题了。
“徐淮予怎么回事？”唐心心戳了戳她同桌，小声询问。
林希摊了摊手，“不知道啊，不过说来也奇怪，这哥居然答对了。”
“要知道他平常都不回答的，明摆着不会的样子。”
唐心心恨铁不成钢的对林希的头来了一巴掌，“你还真信他什么都不会啊。”
“他真不会能上十五班吗？你真是蠢蛋啊你。”
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的林希捂着头，吃痛道:“我蠢就蠢了，你别这么用力打我啊，很痛的好嘛。”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唐心心一直这么说，从来没做到过，林希表示习惯了。
由于要留下来打扫卫生，徐淮予延迟了去老刘办公室的时间。
等林晚秋到的时候，就剩下他一个人在那打扫卫生了。
老刘知道最近要期中考，刚准备把他们留下做几套卷子，不曾想这群小兔崽子全跑了。
“你扫完地来我办公室。”老刘拿着教材从林晚秋身边路过。
站在门口的林晚秋:……？
他这是干了什么坏事被老师抓包了？
“我在外面等你，”林晚秋眨了眨眼，“不用着急。”
实在不行明天去复习也可以。
反正她学的差不多了。
徐淮予没有应声，和她对视了一眼，继续扫地。
“对了，我明天扫地，可能没那么快，”林晚秋进教室，找了个位置坐下了，“你要是急的话，明天可以先去。”
徐淮予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
“坐你位置没事吧？”林晚秋自言自语，眼睛亮亮的看着他，一点也不介意徐淮予是否同意，“我一个外班人，坐他们的位置不太礼貌。”
“嗯。”徐淮予没有拒绝。
“谢谢嗷。”林晚秋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十五班，总体布局和她们班差不多，就是黑板报出得不太一样。
“你等一下要去那个老师办公室啊？”林晚秋眼睛一眨一眨的，打趣道，“是不是开小差被发现了？”
徐淮予扫地的动作一顿，“……没有。”
今天答题速度比较快，老刘可能是怀疑他之前不好好答题了。
这话徐淮予没对林晚秋说。
“啊咧？”林晚秋诧异，“那能是为什么？总不会是叫你过去训你吧？”
徐淮予眼神落在林晚秋身上，抿了抿唇，开始自我怀疑，他在林晚秋那的印象一直都是这么差吗？
“不是。”
徐淮予淡淡的说，“他让我回答问题，我答对了。”
“然后他就叫你去办公室？”林晚秋接过话题，“这是怪你太优秀了？”
“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