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晚上好，好久不见啊。”许都热情的和眼前的蜥蜴人打招呼。
蜥蜴人像是惊呆了一样，有些不敢相信的自己的眼睛，他摘下了眼镜，用衣服的边角擦了擦。
重新戴上眼镜，可是眼前晦气的东西还在，博格尔终于认命的跟对方打招呼：
“是啊，很不想见你。”他的尾巴在地上甩来甩去像是在发泄情绪一样。
许都走过去，用四个胳膊肘顶了顶博格尔：
“别这样嘛，我们不是好朋友吗？”许都笑的含蓄，还冲对方抛了个媚眼。
“有事没事都赶紧给我滚。”博格尔冷漠的推开许都，“我可不想被‘塔’上门查水表。”
“别别别，我是来找林大师的。”乐师即便是被拒绝，也依旧保持着嬉皮笑脸的样子。
博格尔尾巴尖都竖了起来，冷血动物的瞳孔缩了一缩，锐利的看向这个前一阵在N市闹出惊天动地大事情的怪胎。
“不行。”博格尔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对方的请求。
他的爪子已经摸到了腰间，别在腰上的喷壶随时都可以拿出，尾巴也点了法阵上。
此地是九环炼金术士的“真理小屋”，况且他也晋升为六环术士了，在这里即便是打不过许都，自保也是可以的。
博格尔已经做好了拒绝后，对方动手的准备。
可是许都目不斜视，似乎没有看出博格尔的警惕，
“诶呀～别紧张嘛，我就是来问点消息的，又不是来砸场子。”许都手翘起来，向下挥了挥，示意比格尔放松一点。
“问什么消息？”博格尔手上的“原始汤”的喷口已经在一个隐蔽的角度对准着许都。
许都嗔怪：“诶呦～小孩子不要打听这么多～我要和林大师讨论一些深奥的问题～”
他的声音飘忽，做出一副小女儿姿态，脸上还浮现出一抹红晕。
博格尔看的胃口有些难受，似乎中午吃的猪排饭都要倾泻出来。
他压了压反胃的感觉，还想说什么，可是镶嵌在墙壁上的宝石中传来了林樽的声音：
“博格尔，让他进来吧。”
“是。”博格尔对于林樽的话异常遵从，有着林樽的命令，他立刻收起了警惕，
“原始汤”重新别回腰间，他让开了道路。
“进去吧。”
“略～”许都扮了个鬼脸，然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九环术士的“真理小屋”。
推开金属的小门，里面灯火通明。
三面墙都是书籍，甚至连天花板上也吊着几个小巧的书架，其中摆放着看起来就有些不妙的书本。
房间的摆设很现代化，不像是一个沉迷炼金术的中年男人房间。
那些高科技的设备让许都差点以为自己来错地方了，这里其实是齿轮教派的分部。
林樽脱下龙皮手套，摘下了头戴式的显微镜。
“好久不见啊，尊敬的九环大宗师～”即便是见到了正主，许都的语气也没什么变化。
林樽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许都，他将一块布满绺裂的几乎要透明的石头放进了工作台下的保险箱。
“那就是贤者之石？”不知道什么时候，许都已经来到了林樽工作台的旁边。
他探着头好奇的看着存放那块石头的地方。
林樽也没有隐瞒：“嗯。”简单的回应算是承认了。
“看这个色泽，应该已经用了两次了吧。”
许都眼球一转：“你晋升十环术士的课题是炼制一块真正的贤者之石。”
林樽面无表情的盯着这个自说自话的家伙，没有回答。
“你的野心也不小嘛。”
炼金术士不吭声，只是触摸了一下工作台上的地球仪。
整个工坊开始反转，三面的书架折叠消失不见，工作台也沉默下去。
一切和炼金有关的东西都在许都的注视下藏进了隐秘的空间。
原本有些凌乱的工坊瞬间变成了窗明几净的会客厅。
天花板上和颇有情趣的模拟出了星空，八大行星围绕着恒星做着公转，背景中闪烁的光点中不时就有一颗流星拖拽着长尾溜走。
林樽坐进了自己的椅子中，他抬手让许都也坐下。
“我不知道。”还没等许都开口，这位术士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他分析过许都在N市的行为，很轻松的就得出了结论。
所以他知道许都来究竟是想问什么。
而他的答案就是，
“不知道。”许都遗憾的重复了一遍。
他这次来想要询问，看看这位几近触摸门槛的术士知不知道如何成神。
看起来对方也不知道。
许都社交圈很小，实力强劲的也就那么几个，最强的，或者说是走的最远的就是眼前的这位林大师。
“一点都不知道？”许都不甘心的询问。
林樽没有不耐烦，他比齿轮教派的大贤者更像一台机器。
“凡俗登神几乎不可能。”
林樽抿着唇，说出了即便是许都也不曾知晓的隐秘。
“历史上荣登大源的凡俗只有一位，其余所有的源都是自宇宙诞生之时就存在的。”
许都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倾，
“谁？”
他表情认真，身体也因为即将得到的消息而激动的有些颤抖。
“元素。”
“元素？”
“是的，祂在那个时代力压一众元素信徒，最后荣登神位。”
林樽也是知道这么多，这还是因为有着来自家源权柄的加持。
秘学之源所统御的就有秘密这个概念，所以对于那些失落的历史，林樽知道的很多。
许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和元素的信徒几乎没打过什么交道，只有海之女那次，见到了一个被污染的水元素信徒。
要不绑一个元素的信徒拷打一番，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他眼珠子在眼眶里不安分的滚动。
术士一眼就看穿了许都的想法，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对方的美梦。
“你放弃吧，元素向来小气。祂不会允许成神方法泄漏的。”
许都卸下气来，抬头仰望着流光溢彩的星空屋顶。
不过很快重振旗鼓。
反正神位就在那，也没人和自己争，慢慢来，不着急。
许都又恢复了那副不正经的样子：“亲爱的炼金大宗师，你知不知道齿轮教派的总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