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嵇老摇头，“一上来就是要我命的打法，我拼命往山里跑，才逃脱。”
普德拉过他的手腕，三指搭上去，随后就嫌弃的推开。
“说谎！你的身体比几年前还强健，我就说你有哪里不对劲呢？原来你的白发比黑发少了。”
嵇老摸摸自己的鬓发，他早就从厕所里的镜子中发现了，应该吃了小何首乌的原因。
至于身子，应该是晓兰喂他那人参的原因，他不能说。
他不说，与他从小玩到大的普德却能猜到，“你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
“深山里的野果，我当时逃命，又累又渴，看到什么扯到就往嘴里塞。”
普德“……”
信你，我就是棒槌！我常年行走在深山里，也没见什么野果能扶正固本的。
……
季晓兰做的晚饭，所用材料分别是鸡蛋，鲜鸡肉，鲜土豆，鲜红薯藤，腊肠，腊肉。
把一盆红薯藤和土豆丝推在普德面前，季晓兰一脸不好意思。
“普德大师，这两种是新作物，正好又是素食，您尝尝。”
普德“……”
他不忌荤！不忌荤！不忌荤！
但等两种素食尝过之后，他就停不下来了，“新作物？味道很不错，产量怎样？”
“亩产千斤以上。”
“噗！”
普德一口菜喷了出来，幸亏他动作快，转过身，喷在了地上。
“你是不是没种过地？如今最高的亩产也就三百多斤。”
“我是没种过地。”
季晓兰承认，“普德大师您是不是没见过世面？这么点事情您都能惊喷了？
我说的是去年冬季，村民用棉被保暖到今年春季的产量，村里家家户户都留了二亩地，甚至开荒地跟着种了。
产量能达到多少？我不知道。”
见季晓兰不像说笑，普德一脸严肃，“这是大功德啊！朝阳公主，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
季晓兰打断普德的话，“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别拉上我，找村民商量去，找县令大人商量去。”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普德忙解释，“新作物是谁发现的？”
“我相公。”
“他人呢？”
“后山去看新作物了，北方边防的陈副将要来拉种子回去。新作物就在后山发现的，今年春，又发了一大片。”
普德“……”
好像哪里有些违和，不太能衔接上的感觉。
“他今夜回吗？”
“不知道。”
……
向毅平半夜三更才回，季晓兰等着没睡。
脱掉被露水打湿的外衣，拥抱住季姐姐，他就汇报自己这几个时辰的发现。
“后山的红薯和土豆比村里长得还好，我都没有管它们，应该是土地比较肥沃。
小白找了很久才找到虎小猫，虎小猫老婆占据的山谷和空间里的地理环境非常相似，我叫虎小猫让出地盘，它不同意。
它带我去了另一处，与空间里的地理环境也比较相近，我怀疑虎小猫就是按照空间的环境找的住处。”
“虎小猫比你能干。”
季晓兰笑道，“它应该感受到我的想法了，提前找到的。”
“谁能干？”
向毅平翻身压住季姐姐，“我们试试到底谁能，干！”
季晓兰“……”
这个纯洁的古人，被现代世界的词汇污染了。
……
第二天，向毅平还没出房间，就去现代世界给魏红军找事儿做，山谷需要盖顶才像空间，他需要软皮尺测量尺寸。
“啊啊啊……”
欧阳婉吓得尖叫连连，魏红军拉过夏凉被盖住两人半裸的身子。
“师父，你怎么这么早就出现？”
“为师若不出现，你俩是否真枪实弹？”
魏红军“……”
确实，他差点就真上了，早上最难控制。
向毅平替大徒弟做决定，“送她回学校去吧！”
魏红军不舍，虽然难受，可也很甜蜜。
“你们还没到合法年龄，想想你父亲与你父亲的对头，还有她父母，都是你难以应付的场面，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先走了。”
向毅平走出房门，他自己去买。
欧阳婉不想走，她是喜欢逗魏红军，看着魏红军憋屈又不敢真动她的样子，她感觉很甜蜜，有被呵护的感觉。
“魏红军，我，我可以真给你，我不想走。”
“你先回去冷静冷静，我俩都冷静一下，孤男寡女住在一起，真的容易擦出火花。
冷静之后，你如果真做好和我在一起的准备了，寒假你回来，我带你去见我父母。
如果没有异意，我们就选个日子定婚，一步一步，稳稳的走向婚姻，可不可以？”
欧阳婉盯着魏红军的眼睛，“你不嫌我太跳脱？”
“我喜欢。”
“你不嫌我父母吗？”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
“你真的愿意和我永远走下去？打死都不离婚的那种。”
“我愿意的，关键是你有没有想好？毕竟你还在上大学，你见到的世界面很宽。”
欧阳婉用力点头，“我会好好考虑的。”
向毅平买了皮卷尺回来，欧阳婉已经走了，没让向毅平送，自己走的。
“谢谢师父。”
魏红军真诚道谢，向毅平于他有种亦师亦友的感觉，这段时间，他和向毅平都在变，都在变成熟，相互影响着对方。
“你是我的大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不是哄你守着这个房间的。”
“我明白。”
“她走了，你准备药材，晚上我过来替你泡澡。”
魏红军“……”
开始了吗？他也可以像师父曾经那样通过一些痛苦，来拔苗助长吗？
“好的，谢谢师父。”
向毅平给他写下药方就离开了。
魏红军激动的挥舞着写在手机上的秘方，他很快就会成为大侠了！
……
向毅平很忙，早出晚归看不见人影。
普德想找他找不到，便和嵇老每天去看村里的新作物。
见村民掐藤，他还心疼，把村民逗笑了，“大师不会种地吧？”
普德“……”
这是不是一报还一报？他才说朝阳公主没种过地，就被村民还回来了。
“贫道没种过，但也没见别人掐过藤苗。”
村民道，“毅平说了，不管什么作物，如果藤苗太旺盛，就会耗费地里的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