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祈自然是要跟着她的，就算贺笙明确说了那边是什么地方他也要跟着。
站到这座办公楼下，透过玻璃门看到里面的前台，后面写着“特殊管理局”五个大字，乍一看这不就是一家普通的公司吗？谁能想到里面是干那种事的。
推开门，前台照例询问，“你好，请问您找谁？”
贺笙倒吸一口凉气，“坏了，忘了问他名字了。”
前台小姐姐笑容不变，“您给我看看你们的聊天记录也行。”
贺笙把聊天界面给她看，“嗯……你能看出来这是谁吗？”
她点头，“可以的，入门选拔在二楼，坐电梯直接上二楼就好，上去会有人引导你去指定房间。”
“就这样吗？”
“是的。”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会是和他有聊天记录的？”贺笙问出自己的疑惑，万一他们是电话沟通呢。
前台小姐姐也诚实，“只是随便问一个，如果没有我再问您要别的来确定您要找的是谁。”
“好像经验很丰富的样子？”
“是的，毕竟局里的都不喜欢自曝名号，全靠猜呢。”
贺笙：……意想不到的知识增加了。
“那谢谢你了。”说完贺笙抬脚往电梯的方向走。
“稍等一下，他不可以跟进去。”前台小姐姐和司祈对视，“先生，您不可以跟上去哦。”
贺笙扭头看她，“你居然能看到他。”
“毕竟我们就是干这一行的呢。”
贺笙尬笑两声，也是，自己大惊小怪的，这不就是人家的本部吗。
“那他该怎么办？在楼下等着吗？”
“是的，先生您在楼下稍等。”
司祈皱眉，当鬼这么久第一次被拦下……虽然他有把握眼前这个人打不过他，但他不想给贺笙添麻烦。
司祈只好不情不愿地在前台的空白纸上写下【你上去吧，我在下面等你。】
“应该也不会很久，你不用担心。”
【好。】
目送贺笙进入电梯，司祈环顾四周，他试着开口“我能在大厅里游荡吗？”
前台可以听到，她笑“当然可以，您需要的话还可以给您配一个讲解员，带您参观一楼。”
“一楼有什么？”
“一些书画作品，还有各种对付鬼的道具。”
没意思，司祈兴趣缺缺。
司祈不再说话，前台小姐姐没有不依不饶，重新坐回去等待接待下一个进来的人。
……
上去二楼里面空旷的过分，感觉像是刚装修完，家具什么都没来得及摆进去。
偌大的空间站着50多号人，年纪20-50不等。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显然是组织者，他看起来40出头，寸头，一身灰色运动装，看起来很和蔼的样子。
他朝贺笙招手，“你是昨晚老王给我推荐的孩子吧。”
贺笙走过去，懵懵点头。
这一群人聚在这里，是要干嘛？
“你找过来是想学什么？”
贺笙仰头看他，“阴阳眼，想开阴阳眼。”
他哈哈一笑，“就这么简单？”
“能学到更深的东西当然更好。”
他拍拍贺笙肩膀，“露出你的手腕，让我试试你的根骨。”
贺笙依言照做，嘈杂的人群也在这一瞬间安静下来，几十道目光紧紧盯着贺笙的手，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他反复捏贺笙的骨头，最终收回手，“根骨不错，是个好苗子。”
他转头，冲那些人乐呵呵道“今天的选拔就到这里了，拿上平安符的留下，其他人缘分未到，后会有期。”
这话一出有人欣喜有人懊恼，五十多个人走了大半，最终留下来的只剩10个。
贺笙问，“我要走吗？”
“不用，我说了，你天赋不错。”他示意贺笙站过去，“和他们站成一排。”
他拍拍手，“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梁丘佐，是S省特殊管理局分局的局长，入行30年，你们是我带的第10届。”
留下来的人大多年轻，最大的也就30岁的样子，贺笙小心打量他们，所以，他们是都被留下来当学员了吗？
梁丘佐继续说“既然你们能来到这里，说明你们对这个世界的另一面有了初步的了解，做这行，只要好好学，就能有编制。”
贺笙：……？艾玛，突然接地气起来了
“缺点也有，稍微不慎就可能死在某次任务中。”梁丘佐叹气，“而且咱们的功绩不能放到明面上，更多的百姓还会觉得是封建迷信，人人喊打。特殊管理局每年都死亡率不比当警察的少。而且不能像那些一样明目张胆招生……”
“总之，难做啊。”
他拿出几张纸，“如果你们决定了，就在这上面签字，日后若是不想干这行也行，赔点违约金就当学费了。”
贺笙接过纸，好家伙，是合同。
大致内容就是特殊管理局培训了他们，学成至少要服役5年，不够五年违约金5万。
还行，这个“学费”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天价。
她打量周围人的神色，他们应该比她知道的更多吧……只见他们都没看两眼齐刷刷签上名字，甚至还有咬破手指摁手印的。
贺笙面露古怪，那她也签？
名字签好，将合同还给梁丘佐。
梁丘佐连连点头，“很好，年轻人前途不可限量啊。”
他有拿出来几本书，“这个就是入门要学的东西，我知道你们中有人早已经学过这些，但不要好高骛远，学过就在复习一次。今晚拿回去好好看看，明天开始每天早上八点，还是在这里，我带你们正式学习。”
贺笙翻看手中的书，A5大小，大概有几十页，翻开第一页是晦涩难懂的心经，贺笙读起来都费劲。
她翻着书，注意力不在脚下，险些踩空，千钧一发之际梁丘佐抓住她的衣领，让她免于摔地上。
“谢谢。”贺笙心有余悸，她都忘了这块儿有个台阶。
“举手之劳。”
其他学员早已离开，现在整个二楼就剩她和梁丘佐。
梁丘佐看着贺笙欲言又止，贺笙直言，“您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吧。”
于是，贺笙听他说：“你自己养了一个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