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亚伟没想到企鹅影视会来这一手。
虽然他个人也倾向于买断形式，但之前大家已经说好的今天主要谈分成，对方突然这么搞，他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他们部门长期跟企鹅影视合作，也不太好当面很直接的拒绝，于是只能把目光转向苏辰。
苏辰感受到曹亚伟投过来的目光，点了点头，接话道。
“吕经理，是这样的！”
“我们之前沟通过的，我方不太能接受买断的方式！”
“所以我觉得今天重点还是看看能不能在分成方式上达成共识！”
苏辰没有说太多，但是意思却很明显，合作方式以前已经沟通确定了，不希望再改变。
吕经理看了苏辰一眼。
刚刚曹亚伟介绍过了，他知道苏辰就是《鬼吹灯》的作者。
“苏先生，我觉得事情都是可以谈的嘛！”
“不用把话说的那么死！”
“我可以给你们再介绍一下买断的好处！你们可以再对比一下看看！”
说着，他也不管苏辰他们同不同意，自顾的讲了起来。
“其实买断对于你们这些作者来说，是最好的合作方式......”
“有这么几个原因，第一......”
苏辰听着对方的话，突然皱起了眉头。
他跟曹亚伟几人对望了一眼，明显看到曹亚伟几人脸色也都不太好看。
今天他们从帝都出差过来，是基于对方同意谈分成合作的基础上来的。
但是千里迢迢来了之后，看这个形势，对方似乎有反口的迹象啊，这让人很难不内心有些想法。
果然，吕经理说完，对面几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补充。
种种说辞都是在告诉苏辰几人，最好还是用买断的形式合作！
终于几分钟之后，就连曹亚伟都忍不住打断道。
“不好意思吕经理，买断目前我们确实不太好接受！”
“要不我们还是谈谈怎么分成，看怎么达到大家的一个平衡点吧？”
如果只是他自己，他可能还会跟对面再周旋一下。
但是现在苏辰就在现场，他如果还跟对方纠缠，就显得太没底线了。
正在说着的吕经理听到曹亚伟的话脸色一僵，神色突然开始变得冷淡起来。
只见他坐直身子，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喝了几口。
等放下之后，才缓缓开口道。
“曹经理，不瞒你说！”
“我们企鹅影视还没有跟别人分成合作过，公司的规章制度里面，也没有这种分成的标准！”
“说实话，这种很难敲定一个合适的比例！”
吕经理说完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这下曹亚伟直接傻眼了，啥意思？
说完难题之后，不应该大家共同探讨合作分成怎样才比较合适吗？
怎么就戛然而止了？
突然间，他明白过来，今天企鹅影视可能压根就没想过跟他们谈分成。
一瞬间，就算他在乙方长期练就的老好人脾气，也有些气血翻腾。
“吕经理，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您的意思是说，如果不走买断的形式，我们这个合作就......”
在几人的注视下，吕经理缓缓开口。
“目前我这边还没有得到这方面的授权！”
他没有直接回答，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至少暂时来看，分成这种方式合作不了。
曹亚伟闻言眉头瞬间紧锁起来。
从感性上来讲，他很想发火！
他们这么远专门过来一趟谈合作，原本谈好的底线被反口，是个人都会心里有股气。
但是从理性上，他告诉自己要忍一忍。
毕竟跟企鹅影视的合作不止这一个项目，如果因为这件事搞僵了关系，最后闹得不好收场。
正在他思考怎么应对的时候，苏辰已经站起身说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今天就没有谈的必要了！”
“曹经理，那我们就撤吧？”
曹亚伟一愣，反应过来之后，踌躇了一下，马上也合上自己的笔记本。
事到如今，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曹经理，你们可以再好好想想，如果考虑好的话，可以再给我一个答复！”
“我们企鹅影视随时欢迎买断合作！”
刚刚苏辰和曹亚伟两人已经明确表明了态度，但对面的吕经理却并没有挽留的意思，只是淡淡劝说道。
“行，那吕经理，我们就先回去商量一下！”
曹亚伟虽然心里窝气，不过还是僵硬的客气了一下。
出门之后，曹亚伟几人脸色难看的按了下楼的电梯。
一路上，几人都没有说话。
等来到一楼大厅，鲍芬才忍不住吐槽道。
“这不是耍人呢嘛，我们跑了这么远，主要就是为了谈这个事情！”
“结果一过来，之前谈的全部推翻了！”
“真不知道这帮人怎么这么没有职业素养！”
曹亚伟听到鲍芬的吐槽，苦笑着摇了摇头。
“唉！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甲方爸爸呢！”
“咱们做这一行啊，受个气也正常！”
说完之后，他面向苏辰，有些不好意思道。
“苏先生，实在不好意思！”
“是我这边之前沟通的问题，让您劳累白跑一趟了！”
苏辰闻言摆了摆手。
“这不关你的事情！”
前因后果苏辰大概也都清楚了，没有必要迁怒于曹亚伟几人。
说实话，刚刚企鹅影视的几人态度是比较冒犯，但苏辰也懒得跟他们计较什么。
倒不是怕他们，只是不想在这些小人物身上浪费时间而已。
所以他刚刚选择起身就走，并没有跟他们纠缠什么。
“那《鬼吹灯》影视版权的这个事情，您打算怎么办？”
曹亚伟犹豫着问道。
苏辰看到曹亚伟担心的样子，轻笑一声。
“曹经理，没关系，后面这本书的影视合作问题，你不用管了！”
“我自己来安排！”
说完，他耸了耸肩随意道。
“别的不好说，但是找一家影视公司合作还是没问题的！”
“况且，我自己也有一家影视公司，大不了自己来拍就是了！”
苏辰原本看量子影视暂时达不到拍摄《鬼吹灯》的条件，刚好奇点中文网这边跟企鹅影视在谈，就想着合作一下也无伤大雅！
现在既然对方没这个意思，那自己来拍，也不是不可以！
或者交给李成念团队？
找个影视公司合作而已，那还不简单？
苏辰是这么想的，但是这些话到曹亚伟几人耳朵里，却听出了不一样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