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会议期间，卢瑾瑜没空观察别人，毕竟她要做会议记录。
不过方雨馨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就是了。
反倒在双方谈判时，凸显出了一丝外交家的风范。
商永霖也是公事公办，虽然脸上还是毫无笑意，但没对她皱眉头已是不错了。
会议结束，双方代表通常会一起吃饭。
卢瑾瑜以为商永霖会借口拒绝，但他还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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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显然他还是介意的，一进包厢，他就示意卢瑾瑜坐在他右边，商务部门的男同事坐他左边，完全不给方雨馨靠近他的机会。
方雨馨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而是坐在了卢瑾瑜身旁。
商永霖和商务的同事在这种时候一向特别活跃，所以他们在那边聊，卢瑾瑜就专心吃饭。
方雨馨也尝试加入到他们的谈话当中，无奈对这一行了解不深——她谈判时说的话都是同事帮忙准备好的，所以聊几句就没话说了。
她瞟了一眼旁边的卢瑾瑜，心里很是嫌弃：商永霖带她出来有什么用？就知道吃。
其实方雨馨不知道的是，这个包间和菜都是卢瑾瑜定的，而她最重要的作用就是陪同。
不过表面上方雨馨还是微笑着说：“卢助理吃得好香啊。”
卢瑾瑜其实今天并没有放开吃，一是有外人在，二是她早就猜到方雨馨会跟她说话，所以一听到方雨馨的话，她立刻咽下嘴里的东西喝了口水，然后才回答。
“嗯，午餐时间嘛，饿了。方小姐怎么不吃？是不是这里的菜不合胃口？”
“不是，我一向需要保持身材，不吃午饭。卢助理不用保持身材？”
“当然需要，所以我选择健身。”
一听到健身两个字，方雨馨差点翻白眼，这不是故意气她吗！
商永霖这次将健身时间改到中午后，就没再改回去。
方雨馨确实也不想卢瑾瑜在场，便没有再去。
她努力用笑容掩盖住怒气，接着聊。
“卢助理除了健身外还有什么兴趣爱好？”
尽管这个问题有点私人，可卢瑾瑜还是如实回答了。
“写小说，玩游戏。”
方雨馨听了简直想笑，心想：穷人爱好！
其实她没听清，是写小说不是看小说，不过在她看来只要是小说就是low。
“哦，没有什么户外的活动吗？”
卢瑾瑜想了想说：“偶尔会去旅游、爬山。方小姐你呢？”
卢瑾瑜将话题转回给方雨馨，看看她要说些什么。
果然方雨馨的神情变得得意，然后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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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永霖在聊天的间隙听到她俩的对话觉得有点纳闷。
卢瑾瑜明知道方雨馨另有目的，怎么还跟她聊得这么起劲，这种人就不应该理她。
不过，虽然这样想，但他管不着卢瑾瑜，也就没说什么。
饭局结束，方雨馨提出要跟卢瑾瑜交换联系方式。
卢瑾瑜拿起手机正要加她，商永霖忍不住说：“不用加她。”
卢瑾瑜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方雨馨一挑眉，酸酸地对商永霖说：“怎么，商总这么宝贝卢助理啊？认识一下都不行？”
“她在这家公司做不长，加了也没用，有谭经理的联系方式就行。”
商永霖认真且理直气壮地说，不过是对卢瑾瑜说。
谭经理听了脸色一变，他们公司可是收了方家好处才让方雨馨进公司的，他可不敢得罪方家，于是赶忙替方雨馨说话。
“方小姐她……”
“没关系，加一下吧，就当是交个朋友。”
看谭经理着急的样子，卢瑾瑜赶忙说，然后主动去加方雨馨。
方雨馨一脸赢了的样子，跟她交换了联系方式，加完还补了一句：“以后有空一起玩啊。”
“好。”卢瑾瑜敷衍地微笑点头，却心知她跟方雨馨不可能玩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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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这个小插曲后，大家便各自散去了。
看着卢瑾瑜上了商永霖的车，而其他同事特意为他俩制造二人空间，方雨馨简直恨得咬牙切齿。
可她也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商永霖的车子开走。
“卢瑾瑜，你给我等着！”
方雨馨在心中暗下决心，然后转身上了谭经理的车，跟其他同事一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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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商永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其实你不用怕得罪她，就算是方家我也不会放在眼里。”
卢瑾瑜听了他的话笑了，商永霖已经有点习惯了，反问：“这次又笑我什么？”
“我觉得商总你有时候还挺小孩子脾气的。”
商永霖听了微微皱眉，这是说他幼稚？
不过下一秒就听卢瑾瑜说：“没有说您幼稚的意思，只是觉得虽然是成年人，但还有孩子般的纯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很直率。好像祁光也是这样，难怪你们能成为朋友。不过这大概跟你们的家境有关吧，天之骄子，家里给了你们最好的条件也是最大的底气，所以才能毫不顾忌的把生活过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商永霖没想到卢瑾瑜说了这么一大堆，而且很认真的样子，正琢磨要回点什么，就听卢瑾瑜接着说。
“虽然我想说我也不怕方家，但实际上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有钱，所以能做到很多我做不到的事，自然也能让我做不了我想做的事。”
“所以我说，你不用怕他们，只要有我在，他们不能把你怎么样。”商永霖立刻说道。
卢瑾瑜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道谢：“谢谢。不过不用那么严肃，交换联系方式而已，我还有你姨妈的联系方式呢。”
商永霖听了有些错愕：“你加她干嘛？？”
卢瑾瑜笑着说：“我也想知道她们加我干嘛。”
商永霖对她这个说法很无语，不禁叹口气道：“又要做什么人间观察？”
卢瑾瑜笑着耸耸肩：“嗯，算是吧，顺便嘛。”
商永霖无奈摇了摇头，心想：还说他小孩子脾气，卢瑾瑜也没多成熟。
这时，卢瑾瑜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了看。
商永霖担心是方雨馨找她麻烦，于是问：“谁发的，是方雨馨吗？”
卢瑾瑜见状笑道：“商总，你怎么比我还紧张？不是，是绵绵班级群里的消息。”
商永霖也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于是沉默了。
卢瑾瑜放下手机说道：“对了，现在也春天了，咱们去春游吧！”
商永霖没有立刻回话，因为他在想这个“咱们”是指谁。
卢瑾瑜立马补充了一句：“之前杨总跟您说了吧，我给他推荐了知秋客栈，可以组织大家去那里团建！”
原来是这个“咱们”，商永霖当下了然，于是点了点头。
“好，你们安排。”
卢瑾瑜得令，立即给杨一川发信息。
商永霖面色如常，心里却想起之前在知秋客栈公众号里看到的那张照片以及照片上的男人。
他是谁呢？跟卢瑾瑜又是什么关系？这样的问题盘旋在他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