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一颗石头般坚毅的药丸吗？看你这么跑感觉要断气了。】
798在脑子里提醒赫知灵。
赫知灵一个趔趄，“你不早说！”
她快速从空间里取出药丸，黑乎乎一颗，囫囵就吞了。
只一瞬，她就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跑步速度直接加倍，这个药丸果然有用啊！
她又凝了一个灵泉水球，直接隔空引到嘴里。
刚才撞得头昏脑涨的脑袋一下就清醒了，也不痛了。
差点忘了自己还有金手指！
没一会儿她就看到了公安局，门口的人都没来得及拦她，她直奔二楼局长室。
张军翻着资料正发愁呢，近两年合县都不太平，敌特运动了好几次，还盗走了不少重要信息，他是知道合县内有地下工程的，但这是绝密工程，他这个级别还接触不到，只能听安排抓特务，抓不到人上面就找他的麻烦。
正想着，门口突然窜进来一个小姑娘，满脸焦急地跟他说着，她发现了特务！
张军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
“你是说，特务？！”
“对，特务，我不小心撞到一个女人，应该撞得不轻，可她只是紧紧抱着怀里的包想离开现场，根本不在意我赔不赔偿，这很不合理，而且她会说日语，我撞到她的时候，她脱口而出一句日语，您想，普通会日语的学生会在被撞的时候喊一声日语吗？咱们川省人，谁不讨厌日语啊！”
赫知灵快速地把他们的发现说了一遍，在路上她就已经打好了腹稿，争取让警察快速出警，为了以防万一，她也是直接找局长，而不是小警员。
张军有些忐忑，这太突然了，一个姑娘上来就说发现特务了，他该信吗？后面跟进来的警卫也都站在门口一脸懵逼。
赫知灵见他们还无动于衷，急了！
“你们信我，真的是特务！那个人常年使枪，她的手上有握枪茧！她的神态就不可能是女兵，一定是特务！”
张军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刺过来，“你怎么会知道握枪的茧？”
赫知灵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警察不一定会信她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好在江淮借车的时候给她开了介绍信。
“我叫赫知灵，是东方大队的知青，这是我的介绍信，我哥哥是容城飞虎军团团长赫知齐，他手上就有枪茧，我能认出枪茧不奇怪，你们不信一会儿回来可以随便调查我，但是你们现在必须出警。”
她说到这里，急切的脸上生出一丝决绝。
“我姐姐姐夫已经追去了，他们说既知道是特务，就不可能不管，两个普通人尚且如此，你们公安还在这里犹犹豫豫不愿意出警，若是我姐姐姐夫出事了，我就吊死在你们公安局门口！”
张军听到这里，惊了一惊，这姑娘怎么这么虎啊！
外面的警员听到也是大惊失色。
张军不再犹豫，叫所有能出去的人集合。
“怎么找到他们？”
赫知灵见他们行动起来，神色一肃，“那个特务看上去二十岁左右，额头被我撞红了，麻花辫，上身穿蓝布衬衫，右肩有一块灰色补丁，下身是黑色长裤，黑布鞋…对了，抱着一个米白色布包，跟宝贝似的不让人碰，她被我撞到地上后脑勺有伤，应该有些头晕，走不快，我刚才过来到现在不超过10分钟，我姐姐姐夫画了倒三角作为暗号！”
警员报告：“局长，人齐了，配枪3把。”
张军点了点头，清点好了人数，他转头看向赫知灵，
“赫同志，你留在这里等我们就行。”
“不行，我得跟着去，我脚程快，视力好，你们不用管我。”
张军让一个警员跟着保护她，然后一行人跟着出去了。
赫知灵想了想又补充：“我姐姐很漂亮，和我差不多，我姐夫也是十分亮点，大家一眼就能认出来，可别误伤了。”
没见过夸自己夸得如此自然的，但大家伙也没反驳，这姑娘确实漂亮极了。
一行人回到刚才撞人的位置，赫知灵马上就发现了倒三角的符号，她指给张军看，张军点头打了手势让大家分散开来，不动声色地往前推进。
他原本以为这姑娘看着很娇弱，没想到跟着他们的步调一点没落下风，他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
赫知瑜和江淮跟着那个姑娘穿了几个巷子，终于在一个临江的街道停了，她左顾右盼一会儿直接闪进了一个小门。
江淮和赫知瑜盯了那门看了一阵，没人再进出。
赫知瑜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却是什么都没听到，里面静悄悄的
江淮盯着房子看了一会儿，“不对劲，我们先往前走，我得从江边绕过去看看。”
两人状似什么也没发生，往前走去，直到转弯离开。
赫知瑜继续盯着巷子，江淮往后绕过去，这一看不得了，那女特务竟然从窗外吊了一根绳子下来，乘小船逃走了，这会儿船都快到江中央了。
他赶紧回头叫了赫知瑜，“下游应该有船接应她，我们不能让她逃了，你在岸边接应，我水性好，我得下去把船翻了。”
赫知瑜知道眼下不得不这么做了。
“你会平安回来的，对吗？”
“我会的！”江淮只来得及给她留了一个微笑。
他脱下上衣，把几块石头绑在腰间，一骨碌钻进水里。
赫知瑜知道他的水性好，可他下水那一刻，她的眉毛再也没有舒展。
她喉咙有些发紧，面对有枪的特务和面对狼群、野猪到底是不一样的。
她能做的只有信任他。
先回头把倒三角画在拐角，然后躲在一旁观察着江面，她不断地回头看拐角，盼望公安快点出现。
赫知灵一路跟着倒三角，终于来到了江边。
赫知瑜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
“小灵，小灵，这里。”
众人赶紧上前，却只看到她一人。
赫知瑜压下心慌，手指向江面，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很理智。
“那个女特务乘着那个小船离开，她为了不引起注意，船是撑桨的速度不快，下游有同伙接应，你们要拦住下游的船，断了她的后路。江淮游泳去追了，他打算把她的船弄翻，这附近没有其他船只，那个女的手里很可能有枪，把她拖下水对江淮是最有利的。”
张军抬头望去，果然看到那个小船，距离小船不远处突然冒出一个人头，换过气又隐了下去，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到。
“他水性如何？”
“水下憋气10分钟以上。”赫知灵回答。
张军惊讶了一把这憋气能力，他马上部署下去，兵分两步，一路去下游阻止停靠的船离开，另一路去找船救人。
可这附近渔船很少，特务是特意选的这条水路，众人看着空空如也的江面，只能干着急，等船找到肯定迟了。
“张局，清漂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