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漓试探着，“微儿小姐，你记得我们在很久以前就见过吗？”
微儿一顿，“是吗？我忘记了。”
楼清漓笑了，站起身，在微儿坐的沙发附近来回走动，走了不到几分钟，一把枪抵在微儿的太阳穴上。
微儿很冷静，道，“楼小姐，你是怎么发现的？”
楼清漓神色淡淡，“很不巧，我跟微儿从未见过，你怎么说出你跟我见过面的话？”
女人一惊，原来自己暴露在这里。
楼清漓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女人沉默了一下，道，“真不愧是帝国最危险的敌人。”
楼清漓眼神一眯，帝国，“是日国，还是倭国。”
女人闭上眼睛。
楼清漓收起枪，笑了，“我放了你，只有一个要求，你把兰城督军杀了。”
女人稳如泰山。
楼清漓笑了，“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属下。”
女人回了一句，“帝国不是你能诋毁的。”
楼清漓坐在沙发上，“阿云，联系韩元双，告诉她，我这里混进了不该混迹来回人。”
夜纤云从楼下走出来，嗯了一声离开。
楼清漓擦着枪，道，“从来没有人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活过三天，你觉得，你有什么价值。”
女人不语。
干脆闭上眼睛。
楼清漓啧了一声，“算了，还是杀了你比较好。”
楼清漓抬起枪，对着女人的脑袋，“你觉得你能坚持多久。”
女人安心赴死。
楼清漓沉默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女人等了很久，等来的却是军政府的抓捕。
女人霎时睁开眼睛，但是屋子里，早已不见了楼清漓的影子。
顾尘看着眼前的女人，这才明白，为什么楼清漓没有第一时间拆穿这个女人，她很会伪装，如果不是哪里露出破绽。
恐怕根本无法看穿。
顾尘让人把女人押下去。
看了一眼楼上，眼神深了深，不管如何，这个人还不能动，尤其对微儿有威胁的时候。
楼清漓在二楼的窗户边看着窗外，陷入沉思。
日谍什么时候找到的她，居然能进入兰城，属实让楼清漓意外。
不过没关系，来一个，杀一个就是了。
楼清漓转身，看着夜纤云，“怎么了？”
夜纤云摇头，“没事儿，就是感觉你现在很危险。”
楼清漓唇角微扬，“不会，相信我，到时候一定会把他们一网打尽。”
夜纤云点头，“我饿了。”
楼清漓陪着他出去吃饭。
路上，跟一个黄包车夫擦肩而过。
夜纤云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楼清漓跟夜纤云进了饭店，坐下看了一眼纸条，随后撕碎扔出去。
吃完了晚饭。
楼清漓道，“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回小公馆吧。”
夜纤云嗯了一声。
楼清漓加快脚步，进了顾家。
顾尘的属下给楼清漓留了门。
楼清漓进去，道，“你找我什么事儿？”
顾尘给了她一份电报。
楼清漓一目十行的看完，“就为了这个，顾尘，你在浪费我的时间。”
顾尘不紧不慢的伸出手，“楼小姐，稍安勿躁，还有一件事。”
楼清漓耐心的坐下。
顾尘道，“楼小姐的身份，督军会很不安，所以，我建议楼小姐换个身份。”
楼清漓眼神轻闪，“不安，督军不安跟我没什么关系吧。”
顾尘默了默，“确实没什么关系，不过，对于楼小姐有点危险。”
楼清漓顺坡下驴，“你有什么高见。”
顾尘顿了顿，属实没想到楼清漓会这么干脆。
“换个名字，剩下的交给我。”
楼清漓应下，“可以。”
顾尘轻笑，“那么，请楼小姐想个名字吧。”
楼清漓毫不犹豫说出玉风台这个名字。
顾尘看了楼清漓一眼，“看来楼小姐早有准备。”
楼清漓轻咳一声，“这是一个死人的名字。”
楼褀：“……”
有你这么说自己三徒弟的吗？
顾尘总感觉楼清漓的脸色有点不自然。
“看来这个人跟楼小姐的关系不一般。”
楼清漓抿唇不语。
顾尘道，“三日后，您的身份信息就会改变，请耐心等待。”
楼清漓嗯了一声。
等从顾家出来，已经是半夜。
回到小公馆，夜纤云还在等。
楼清漓解释着，“去顾家有点事儿，怎么还不睡，已经十点了。”
夜纤云摇头，“睡不着，对了，叶锦轩来过，说督军府好像乱了。”
楼清漓嗯了一声，“我知道了，先睡觉。”
夜纤云被推着，进了浴室。
楼清漓抽了根烟，冷静几分，督军府最近确实发生了一点事儿。
楼清漓陷入沉思，督军的死期还有多久。
等楼清漓回神，烟头已经灭了。
楼清漓随手一掐，扔到垃圾桶。
夜纤云洗完澡，明显闻到一股烟味。
楼清漓起身拿了衣服去洗澡。
从浴室出来，一身烟味已经消失无踪。
夜纤云闭上眼睛装傻。
楼清漓道，“要不你把我兜里的钱拿走？”
夜纤云唇角上翘，“不用了，你会控制好自己。”
楼清漓抿唇，搂住人。
一夜未睡。
夜纤云熟练的扶着腰，决定不能夸人，这个人一夸自制力就无了。
楼清漓神清气爽。
夜纤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夜纤云道，“对了，既然他们发现了你的行踪，不是换个名字就可以的。”
楼清漓幽幽的看着他，“你难道不知道，用的都是代号吗？”
夜纤云：“……”
他是真的不知道。
楼清漓默默的吃了一碗面，道，“今天不出去，咱们等，等督军府传来好消息。”
夜纤云扶着腰，招了招手，“饿了。”
楼清漓立马拿了面递过去。
夜纤云吃了几口，看着楼清漓一脸兴奋，夜纤云感觉自己失算了。
算了，这个人什么时候正常过。
就着楼清漓的手吃了一碗面，擦了擦嘴。
楼清漓下楼拿了一些报纸上来，陪着夜纤云在床上荒唐一上午。
午饭是楼清漓买了两碗馄饨解决的。
夜纤云吃了馄饨，感觉身体好了不少。
看着楼清漓的眼神没那么多杀气了。
楼清漓看着书，夜纤云看了一眼，是个密码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