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宋雨惊恐地看了眼，方亦如的身体。
“可是他的样子，明明是......”
江桉也觉得疑惑。
但绵绵这么说，肯定有它的道理。
“你去叫季叔叔，请位法医过来。”
宋雨立即行动起来。
“好！”
研究室的窗户，晃动两下。
有凉风灌进屋内，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江桉的眸光，落在方亦如的尸体上。
女性特征明显的男性？
得到结果后，江桉沉着脸，走回会议室。
其他人正在汇总信息，见他进来。
都立即开始汇报。
胡莉莉将监控画面，截取了一小部分。
“队长，出事前后的梁初旭，确实总是频频回头。
我调查了所有角度的监控，发现他身后其实什么都没有，这种现象就是他提交了图纸之后，出现的。
也许有人要害他。”
六子则是将报告递给江桉。
“队长，我问了他们的邻居，虽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却听到了一个八卦。
靠近北边的山洞里，好像有个怪物，夜夜能够听到痛苦的叫声。
好像是怪物在吃人。”
季鸿海皱眉。
“可是这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六子扯了扯唇角。
“当然有关系，因为这个怪物出现的时间，正好就是梁初旭消失的时间。”
江桉眸光微沉。
“那名女性研究员，已经确认是冒充的间谍人员，真正的方亦如，消失不见了。
间谍人员的精神体，为A级变色龙，擅长伪装......”
顿了顿，江桉神情严肃，声音微冷。
“法医说，是精神体融合。
将精神体直接和身体完全融合，需要不断的实验，才可能会出现一个活着的成功案例。”
这也说明，真的有人在用人类做实验。
就和那个婴儿炸弹一样。
会议室安静下来。
虽然他们的线索没断，却不可以称作一个好消息。
间谍已死，梁初旭和方亦如下落不明，还牵扯出了一个融合实验。
江桉叹了口气。
“大家先去休息吧，明天我们继续。”
空荡荡的房间内。
江桉的手腕处一条细长的枝条，摇晃着伸展出来，绕着江桉的手腕，缠了一圈，又一圈。
月色下，少年靠在床头，不知道想着什么，眉头紧锁，看着就让觉得，怪心疼的。
“江桉......”
通话声从红月传来。
江桉回神，愣了一下，不可置信道。
“顾淮？”
那头，男人轻笑着应了一声。
这人怎么联系上他的？
江桉眨了眨眼，想到了一开始作战的时候，以及他昏迷的时候。
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绵绵的叶子。
“红月是你做的，倒是方便。”
顾淮看着窗外的月亮。
声音带着笑意，十分不正经。
“应该的。”
江桉垂下眼帘，看着绵绵，无奈道。
“怎么突然联系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顾淮挑了挑眉。
“因为我想你了。”
男人的声音从红月中传来，有几分哑。
江桉只觉得，带着红月的耳朵，微微发麻。
他抬手揉了一下耳朵，才继续说。
“报告你看了吧，实验的事情，联盟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顾淮沉默了一瞬。
才开口。
“嗯，知道。所以你不要担心，完成任务的同时也要注意安全。”
江桉没说话。
顾淮就继续说。
“你今天吃饭了吗？”
江桉继续沉默。
顾淮笑了笑，声音温和，却有几分欠揍。
“我给宋雨和胡莉莉下了命令，要是你不好好吃，他们就扣工资哦。”
江桉沉默了一秒。
还是答应了。
“好，我会吃饭的。”
这种夜晚打电话的感觉，十分奇妙。
江桉一开始觉得很别扭。
但他今天很累，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顾淮说话。
“如果梁初旭叛变了，我可能要去其他联盟一趟了。但我觉得......”
沉沉的呼吸声传来，顾淮眼里划过一抹笑意。
“晚安。”
江桉累坏了。
他们小队所有人都是，这次任务拼尽全力。
顾淮的眸光看着窗外，他给自己打了一针营养液。
听着江桉的呼吸声，顾淮的心，慢慢安定下来。
殿下给了江桉这个任务，就说明，有意的让江桉了解实验。
这是试探。
昼明宇在试探江桉，会对实验有什么反应。
顾淮扯了扯唇角。
说不生气是假的，因为他觉得其他人犯的错，和江桉无关。
耳边的呼吸声，好像是一场春雨落在干涸的土地，无声的安抚。
他冷静下来，将最近查到的信息打包发给昼明宇。
隔了许久，他才听着江桉的呼吸声，缓缓睡去。
一夜好梦。
清晨，江桉被阳光晃醒的。
他揉了揉眼睛。
刚一动，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醒了？”
下意识的，江桉扭头，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江桉回过神，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你没睡？也没挂断通话？”
顾淮笑的有些欠揍。
“睡了的，我是听着你的呼吸声睡得，睡得特别香。”
话落。
“红月。”
“主人，我在。”
“切断通话。”
“好的。”
简单的指令过后，顾淮缓缓笑出了声。
这头，江桉揉着红透的耳朵，声音幽怨。
“红月，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红月哪敢吱声啊。
但很快，江桉就问了一个令孩子，无比害怕的问题。
“红月，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啊？”
红月选择装死。
好在，江桉的房门很快敲响。
宋雨提着早饭，无奈道。
“队长，先吃饭，一会儿是场恶战。”
恶战？江桉接过早饭，有些疑惑。
“怎么了吗？”
宋雨一脸愤怒，郁闷道。
“队长，方亦如的父母来了，非说是我们杀了他们女儿，让我们给他们一个交代。
季叔给拦住了，现在正在基地闹呢。”
江桉啃了两口面包，喝掉一瓶营养液。
“走吧，我们去看看。”
没等到主厅，两人就听到了哭声。
“诶呀，我的亦如啊，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两人加快了脚步，很快就看到了方亦如父母。
季鸿海和他老爹，正被堵在墙角，神情无措。
江桉温声开口。
“等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