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挺精明的，哦，对了，你过去之后，工资不会马上发的，生活费还是要带一些的。我这里有 8000 块，你先拿着吧。”林羽从包里掏出一沓钱，递给林惠。
“我还不知道那边的消费水平怎么样呢，听说到了那边飞机票也会报销，这样我就不用担心没钱花了。”林惠并没有去接那沓钱。
“但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多带点钱总是有备无患的。”林羽执意要把存折给林惠，她想起了自己初到N城因为没钱遇到的困境，真担心林惠也会遇到，“存折密码是 0。”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不舍。
“好吧，这钱是借的，发了工资我就还给你。”林惠很认真地说。
“还什么还！我现在有钱了。”林羽做出一副很富有的样子。
“那也要还！亲兄弟明算账。”林惠看着林羽，感觉林羽太不爱打扮了，“姐，你也要买点化妆品用用，小心有一天姐夫移情。”
“好你个林惠，打算将来不管我们了，发了也不管，想撇清吗？别把话题说开，我才不担心这个呢。”林羽有些生气了。
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都觉得有点累，想早点休息，但躺在床上又硬是睡不着。
“咱们来聊聊天吧。”林惠对林羽说。
“好是好，可你明天要坐飞机，会吃不消的，好好休息吧。”
“姐，其实，在国内我很自信，但国外是一个未知数，那里我没有亲人，如果有人和我一起去多啊！”林惠是很难得有顾虑的时候的，是啊，出国毕竟比不了从乡村到大城市。
“你怎么不先交个男朋友和他一起去？”林羽逗笑着说。
“如果我是男的，我可能会交个女朋友，先拍了结婚证带她一起走。可我是个女的呀，我们系里就有人带妻子一起走的，可我……”
“林惠，‘女子无才便是德’，你读这么高的书小心嫁不出去……”林羽还是想让气氛轻松一点。
“是啊，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读那么多书干嘛，可是每次都能考出好成绩，有什么办法呢，又舍不得放弃。”
“‘天生我材必有有’，材都给你了你就好好珍惜吧。”
“姐，如果可以选择，你会选择生儿子还是生女儿？要说实话。”
“我自己是都喜欢，可公公婆婆还是想要儿子，青海生活上是喜欢女儿，但事业上他喜欢儿子……”
“所以我想通了，生了那么多女儿，父亲的离家出走也是情有可原的，在那个年代，咱村的李钟海到现在还是一疯子……我小时候还以为父亲也成了疯子然后不知跑哪里去了，找不回家了……”说着说着林惠便想起白天的那个大伯。
“白天那大伯……”林羽也一样想起他。
“姐，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我白天出去那会儿就是去看他的，我悄悄地向那老板娘要了她们的电话，还给他们留了你写的小说《父亲》……”
“你……”林羽想说什么，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时候，大伯不在。估计又回小屋里去了……”林惠说着就掏出手机把那老板娘的店址和电话号码报给林羽。
她们还有点质疑，那老板娘看起来年纪比林羽还大……可是，想想又觉得正常，农村人显老，或许她比林惠还小……
聊着聊着她们还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