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临时整理了下被搞的略微狼狈的形象，司秣到场的时间晚了十分钟。
审核的已经差不多，就剩下最后两位。
“老板，今天有个人说有事来不了，我们安排了另外的时间，所以今天只剩最后一位。”
司秣嗯了一声，随意看了一眼名单上的人，直到视线落到某个熟悉的名字上时，挑起些兴味的眉梢。
“沈乐？以前星霓的？”
“是的老板。”
司秣若有所思地点头：“行，这人我亲自来试。”
一旁的员工神情诧异，毕竟圈子里谁不认识沈乐？基本没有任何一家公司会拒绝他的吧……
不对，他们老板是司秣啊！这两人的关系……
员工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仿佛硝烟马上就要弥漫在面试厅了。
等交代完，匆忙离开现场。
面试内容有两项，一是随机分发一首曲目演唱，二是有一场微试戏，随机分发一个小剧场，最后根据演员表现由审核的评委打分。
五位评委，其中正中间那个位置刚好空缺。
沈乐在等候室被传唤的时候还一脸不屑，对于他来说哪怕是随便唱唱，想必鱼墨也不会把他刷掉，毕竟名气摆在那。
虽然每次他的演唱会都用了假唱和百万修音师调音，但那又怎么样呢？谁会知道。
只是，他四处张望许久，唯一的遗憾就是从他进来开始就再没看到过那个让他动心的身影。
但沈乐根本不怀疑自己看错，他笃定虞澈一定在这。
说不定现在就在某个角落默默观察着他。
想到这，沈乐脸上笑容又张扬些，进门前他整理了下衣领，自信地推开评审室的门。
“评委老师们好，我是沈乐，今天我… …”
沈乐站在话筒前自我介绍着，甚至连最基本的鞠躬都没有，因为他觉得这只不过是一个过场，等以后他签了合同那些人不都得把他放在第一位，所以眼前这些评委也不值得他拿出尊重。
直到他看到，最中间的评委席上坐着的男人。
“虞…虞澈？”
怪不得他刚刚没一直没找见他的人，原来虞澈是评委！
沈乐眼睛一瞬间就亮了起来，看着中间那个位置迟迟没动作，他脑海里已经想象出一场如偶像剧般的邂逅。
“沈乐是吧，审核已经开始，请不要分心，专心表演。”
右侧的另一名审核员敲了两下桌，看了眼手里的资料卡，严肃开口提醒。
沈乐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握了握话筒：“我抽到的题目是《我想》。”
这是一首偏低调的小情歌，难度并不算大。
——我想要带你去所有的地方
——把全部幸福都藏在你身上
——我想你能就这样靠在我身旁
——我想把你的世界全部都照亮
……
唱这首歌时沈乐满眼的期冀都在虞澈身上，希望他能给予自己任何回应。
仿佛现在不是在审核面试，倒像是他专门为某人开的演唱会，旁若无人般。
他沉浸在自己所谓的浪漫里，但沈乐似乎忘了，这里没有调音师，话筒声音直出，没了伴奏就相当于清唱。
他的音色平平无奇，甚至中间还跑调了几句。听得几位评委直皱眉头。在审核栏上勾勾画画。
虞澈戴着耳机，全程都没注意来的人是谁。
秣秣让他等，他听话等了，但没说去哪等啊。
之前司秣和那名员工的对话他听到了，心里知道他老婆又要搞事，索性直接来吃个瓜。
按照通知沈乐是今天的最后一名，所以评委团的人已经在商量结束了，毕竟作为一名职业歌手，还是顶级流量，现在却把这么一首简单的歌唱成这样，后面的试戏就没什么必要了。
就在这时，评审室的门被从外推开，司秣换了一身衣服才过来。
虞澈眸光亮了一瞬，在看到门口的人眼神暗示后又了然地压下情绪。
其余评委虽然云里雾里，但也没揭穿老板的身份。
“司秣，你怎么在这！”沈乐看到他时先是震惊，随后想到了什么，高傲地瞥了他一眼：“你不会也是来签约的吧？”
自从上从医院出来他们就没怎么见过，顾思寒那那么一个白嫖长期饭票被撕，沈乐心中隐隐猜想这事绝对跟司秣有关系！
说不定就是他做的，就是看不得自己好。
司秣看到他的反应，面上丝毫没有半分生怒，反倒顺着沈乐的话说：“是啊。你能来我就不能？”
沈乐扬起下巴呵了声，语气里满是轻蔑：“就你这种糊咖，谁会眼x……”
想到这里还有别人和虞澈在，沈乐没说出口的话瞬间被他憋了回去。毕竟他在外还是有形象在的。
“各位评委，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了解过这位司先生的过往。”
“他完全就是靠那种不正当手段博取资源，早些年这件事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这样的人，我想各位老师就不用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