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笙打开了屋门，一千六冲出去，在傅微澜的脚边转圈。
她仔细地回想当年的场景，的确有一个小乞丐。不过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她记得不太清楚了。
脑海中的小乞丐脸上都是污垢，脏兮兮。那张脸很模糊。
水笙勾着手指，“你低头。”
她凑近看，仔细观察这张脸，勾人心魄的瑞凤眼，眼角的小痣。小乞丐，他...
小乞丐有痣！当时还是褐色的，她手贱蹭了一下，没蹭掉！
是他！
原以为是一见钟情，其实是预谋已久。
水笙，“你就是小...”
“唔...呼...嗯~”
傅微澜见她也是惊喜的，激动万分地吻上那张唇，双唇交叠，柔软的触感。他进，她退。两人辗转进了房间，傅微澜进门时还记得关上门，挡住了在猫眼看热闹的邻居。
不知是谁伸出舌尖，在重叠处带来几分湿意。两人彻底失去控制，放任温润的舌与之纠缠，唇舌之间，你来我往。
他的手牢牢地箍住水笙的腰肢，水笙在他的猛攻之下丢盔弃甲，软了双腿。手臂撑在他的肩膀，身子依旧忍不住下滑。他直接伸手抱起水笙，将她的背隔着他的手掌抵在墙上。为了不掉下去，她的双腿夹住他的腰胯。
这个姿势方便傅微澜贴紧，水笙被抱住，身上的力气用不出来，手臂只能拼命环住他的脖子。
水笙快要喘不过气，拍打微澜的肩膀。他往后挪了点，给她喘息的机会。
傅微澜在抽离的一瞬，眼神恢复清亮，紧张又羞涩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
水笙双腿蹬了一下，她还被抵在墙上呢！
“退后。我要下去！”水笙在他后退的一刻，立马松开手，跳下去，摇晃地站在地上。
他赶紧扶住，紧张地看着她，又羞涩低头。
水笙看到他一副良家妇男被人糟蹋了的模样，气笑了，“明明是你强吻的，干嘛，干嘛，搞得这么害羞...”
她说了几句，也害羞地看向一旁。这可是她的初吻，他们好像吻了很久，但是她竟然想不起来是什么感觉了。
就觉得很软，很滑，哎呀，想不起来。
水笙恼极了捶他一下，转身坐到沙发上，抱住小狗枕头恢复气势。
傅微澜跟着过去，坐在她的身边，唯唯诺诺地伸手，手指轻触她的指尖。
水笙把手撤走。
他紧随其后，终于握住那只略显抗拒的手。
他见她只是微微挣扎，并没有很排斥，试探地说，“要不，再来...”
接下来，所有的话都在不言之间。
沙发是个好地方，尤其是宽大的皮质沙发，皮质之上罩了一层丝绒。躺上沙发，对应位置凹陷，很好地包裹身体。
尤其是没有太大动作，又需要支撑身体的时候，沙发就是一个好地方。
两人深刻地认识到这一点。
晚上，傅微澜抱住笙笙，不断蹭着她的后颈。
“不生气了吧。”
笙笙滑到下一个视频，脖子被他弄得很痒，她伸手把他推开了点。
“你先说什么时候觊觎本小姐的。”
傅微澜将下巴放在她的肩头，动作很老实，“打游戏看到你名字的时候。看到你被欺负，我就想到那些人欺负你的事。我见不得一个顶着你名字的人受伤。于是，我帮了她。幸好我帮了她。”
笙笙紧张地捏着手机，他还不知道当初是她们故意那么说的。
一个美好的故事开端，英雄救美，实际上是一个乌龙。
他继续说，“后来我听到你的声音，特别清甜，和我记忆中的声音很像。我就想会不会真的是你！”
“学校里面，我在路上见到你，打听了你的名字，又想尽一切办法找来你的照片，才确定了就是你。”
“游戏中你说自己刚满十八岁，我还以为认错了。但是我当时装作路过的时候，看了好几次是那个名字，于是我又去翻了你的战绩，发现那一天那个时间你打了一局，拿的就是安琪拉，我才确信是你的。”
笙笙觉得他好可爱，什么都当真，“那是一个梗啦！”
他不太理解，尝试理解地点点头，“好，我记住了。”
水笙说，“然后呢？”
傅微澜从背后抱着她，笙笙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的脸已然通红。
“然后，我就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从...从各个地方找到了你的照片，十年前的慈善之夜有你的照片，八年前的最佳琵琶手有你的照片，还有你的一个朋友，我借着工作的名义要到了他的微信，他的朋友圈有你们的合照。我把照片打印出来，把你单独剪了出来。”
“我，我本来只想收集一下你成长的照片，却一发不可收拾。”
“我...我真的不是变态。”他无措地搓着手指，尴尬的无地自容。
笙笙笑着说，“我知道啦，不过那些照片还是先撤掉吧，不然总觉得有点奇怪。”
傅微澜弱弱地说，“以后，我可以帮你拍照吗？洗出来，放相册里。”
笙笙捏住他的脸扯了一下，“当然，这是你的职责，不能偷懒！”
“好！”
“对了”，笙笙想起来，“王间仁怎么回事？”
傅微澜眼神有些躲闪，“他们欠我钱，我只是在催债。我没犯法....”
笙笙听到他委屈的声音，相信要不是因为他的手正放在她的腰上，只怕是要两手食指轻点，委屈巴巴地说了。
“好，不过，和我有关吗？”
他不想给她压力，“没太大关系的，只是他们喜欢赌钱和买字画，从我这里借了钱，投资后赔了。是他们的问题。”
他做的事和笙笙没有关系，王间仁和刘痕健自作孽，他只是要回来本属于自己的部分，然后送给笙笙，给她买大房子，让她住进公主的城堡！
笙笙点点头，不再追问。
~
五年后，水笙穿着学士服，在行政楼前拍照。
璐璐拿着手机不断寻找最佳位点，咔咔一顿拍。手机内存两个小时后终于宣告不足。
璐璐垂着头和水笙坐在石凳上翻看刚刚的照片，“水笙，这张绝了，我好美！你也超好看！”
水笙跟着看，一起挑照片，“等会都发给我，绝了，璐璐你的技术不当摄影师都亏了！”
璐璐得意地晃晃头，“你总这样，夸得我都不好意思啦！”
“拍照片吗？”傅微澜拿着一个相机走来，远远看见水笙就开始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