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姐，呜呜呜，盈儿眼睛有问题了。”
“嘤嘤嘤，十七的眼睛也坏了。”
“唉，可怜我小十八，还未及冠，眼睛也出毛病了。”
在首批秀女进入昭阳殿时，三小只使劲揉了揉眼睛。
都觉得自己眼睛坏掉了。
如若不然，怎么会看到那么多长得奇奇怪怪的秀女呢？
噗——
六公主和八公主，没忍住，笑话着三小只。
什么眼睛坏，本就是那些秀女长得另类。
此番选秀，是给皇室子弟选的，不是为父皇选的。
秀女标准，自然没有那么高。
只要家世清白，身体没有残缺，又能生养的女子，都可参加选秀。
“你们还笑？！”
“我们眼睛都坏了！”
三小只扁着嘴，苦哈哈。
“好了，你们眼睛没坏，你们看到的，不过是她们原本的样子。”
“没错，你们眼睛都好着呢，不用担心。”
六公主和八公主憋着笑，敷衍跟三小只解释。
三小只：？
彼此对视了一眼。
嘴巴同时张得大大的。
“宫里和宫外的女子，差别这么大的吗？”
小盈儿一脸怀疑人生。
满是不解看着两位姐姐。
小十七和小十八，也同款疑惑狗狗眼。
六公主失笑。
弟弟妹妹们年纪小，甚少接触外人，又见惯了各宫里娘娘们的好容貌，以为大家都差不多。
殊不知，大夏幅员辽阔，无奇不有。
百姓长得参差不齐，也不算冒昧。
只不过，这些长相异于常人的秀女，注定是要落选的。
男儿好颜色。
包括她们的父皇、兄弟、母族舅舅……无一例外。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就连她们，也更喜欢看长得赏心悦目之人。
“等你们长大了，见的人多了，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六公主耸肩。
她们都是这么长大过来的。
早就习惯了。
“嘿嘿，你们几个要不要跟我们打赌，看看哪些秀女能入选？”
八公主贼兮兮唬着人。
闲来无聊，没事就逗逗小孩。
比看那些长得千奇百怪的秀女好玩多了。
“八皇姐，小娃娃的银钱你都骗，你没有心。”
小盈儿瞬间捂紧荷包。
满脸痛心。
小十七和小十八，也齐刷刷捂紧。
“八皇姐，我们六岁多了，不是三岁小孩了，那些秀女连我们这关都过不了，更别说那些要娶妻的皇室子弟了。”
“八皇姐，骗小孩钱是不对的，当心我告诉德妃姨姨。”
小十七和小十八警惕地看着八皇姐，不让自己的荷包暴露出来。
八公主：……
“哎呀，皇姐不过是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瞧你们都当真了。”
八公主觉得很没劲。
六岁的小孩，都不好骗了。
想当初，这几只三岁的时候，一骗一个准。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你们看，还是有长得标致的秀女。”
六公主没有参与几人的玩闹，却被万草丛中几点红，吸引了注意。
虽然那几人长得不是国色天香，但是被周遭的秀女一衬托，都显得眉清目秀，楚楚动人。
小盈儿几人的注意，被六姐的声音吸引了。
“也就那样吧，跟母后比差远了。难怪父皇现在都不选秀了，都是有原因的。”
“嗯，她们也只是比其他秀女长得好看，但跟宫里其他姨姨没法比。”
“这么一对比，她们确实比较突出，我若是初选嬷嬷，也会选她们的。”
几人煞有介事点评。
八公主却和六公主对视了一眼。
果然，每一次选秀，水都浑着呢。
棠梨宫。
袁允棠躺在摇椅上小憩。
今日众人都去昭阳殿看热闹了，棠梨宫都安静了不少。
袁允棠也能安稳歇一歇。
“巧珠姐姐，你不是去昭阳殿看选秀了嘛，怎这么快就回来了？”
给袁允棠晒书的春晓，很是好奇。
巧珠一回来，喝光了一壶茶才解渴。
“别提了，我眼睛难受。”
巧珠都后悔去看选秀了。
实在是各有各的丑。
所以赶紧回棠梨宫，多看看主子养眼睛。
“选秀的秀女，这么丑？”
袁允棠睁开了眼睛。
她很是好奇。
那些秀女到底长什么样，才能把巧珠震撼住。
“娘娘，幸亏您今日没去。”
巧珠一五一十，把秀女初选的情形都说了出来。
袁允棠都觉得奇怪。
这可是选秀。
哪怕不是为景容帝选，也不至于出现这么多样貌平平，甚至是丑的女子啊？
难道是审美降级了？
袁允棠莫名就想到了在现在时，全球审美降级。
以前的八九十年代，那个时代美女频出。
清纯可人、明艳娇俏、英姿飒爽……
各有各的美，而且还都是纯天然的。
但二十一世纪之后，审美逐渐追求白瘦幼。
风情万种的美女变少了，稚气未脱的少女却变多了。
美则美矣，但少了韵味。
而且看久了，很容易腻。
甚至分辨不出谁是谁。
女性的美，也逐渐变得单一起来。
八九十年代屏幕上的天下第一美女，那是真的美。
可几十年之后的天下第一美女，长相寡淡，小白花的气质根本撑不起美女的头衔。
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千金小姐的身份，却长了丫鬟的面相。
难不成，现代审美降级的风，穿越时空，吹来了大夏？
不应该啊。
大夏这几年，国泰民安，百姓赚的银子也比之前多得多。
照理说，兜里的银子多了，百姓日子更好过，养出来的女儿应该更水灵才对啊。
可依着巧珠的描述，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
袁允棠可不会因为这次的秀女们过于普通，就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比年轻少女更好看。
扶着肚子，袁允棠在院中走动。
“娘娘，可是有问题？”
巧珠回过神，也觉察了不对劲。
“当然有问题。”
袁允棠嗤笑。
捋清利益关系之后，袁允棠便明白了因由。
“怕是有的人自觉容貌一般，但为了入选，所以做了两手准备。”
“这第一手准备，就是你看到的模样，寻找大量貌丑的女子一起选秀。”
但凡长相清秀，仪态规矩之人，很容易就能衬托出来。
比不过真正漂亮的女子，那就踩着貌丑的女子上位。
很显然，这手准备成功了。
不用等初选名单出来，袁允棠都能预料到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