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银幕上的这一幕方正心中五味杂陈，一个是他当做母亲的人另一个是他的爱人她们一个死了，另一人还稚嫩难以想象她的未来是怎么样的。
方正只能咬着牙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重复着。
“不会的，不会的！有我在一定会改变的。”
但每在此时他心中便会响起另一记声音质问到
“真的会改变吗？”
他不安的捂住心头抬起头来就看见银幕上一阵雪花屏发出连续不断的嗤嗤声。
忽得显示出来。
“你不是一直在失败吗？”
“还需要提醒你吗？”
随即过往的一幕幕在方正眼前闪过。
“你不是天外之魔吗？”
“可你想要改变的真得改变了吗？”
“你可是一直在失败啊！”
血红的文字旁贴满了古月娅与古月唯一的死状。
“你的干涉带来的结果反而更差劲了。”
“不是吗？”
方正吐出一口气，这方面的刺激他早已质问过自己太多太多遍了。
甚至觉得像是溺水者挣扎出水面缓了一口气。
画面逐渐淡去又一次展现出气功果爆炸时将白晴仙子炸得尸骨无存的场景。
似乎没一个人注意到她的离去。
见此方正又一次心头一颤。
在他心态稍稍平复后银幕上的“电影”继续播放着只不过放得很快。
凤金煌很快就明白了，不成蛊仙即便她是天庭龙公的弟子，灵缘斋仙子的女儿她仍然没有话语权。
特别是父亲离开天庭，师父与母亲离世的今日。
她没有力量，只能任人摆布。
可她并不想去找她的父亲，即便她有手段能够联系上凤九歌。
方正就听身旁座椅上传来熟悉的声音
“一是我身居天庭，一举一动都......”
刚欲转头便又听见
“不要转头。”
于是仅瞥了一眼继续看着电影银幕。
“一是因为那时我身居天庭，一举一动都有可能被监控，我不愿因为我暴露爹的行踪，也不愿意他继续与天庭交恶。
二是......我不能理解他，甚至我现今都无法完全理解他做出的决定。
仇恨？厌恶？也谈不上，这是一种奇怪的感情。
我的父亲曾是我最崇敬的人，他强大，聪慧，果断，富有领导力。
又像是老师般教导着我，悉心的提点我却不干涉我走向我想要走的道路。
小时候他常将我背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肩膀也是我一直依赖可以依靠的地方。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令我失望过。
另一个我比较尊敬的人是我的师父。
他是一个总咕叨着宿命的小老头。
我虽然有时候总会被他宿命来宿命去的给烦恼了，但我清楚师父他是一个很纯粹的人。
纯粹的为我好，纯粹的为天庭为人族能付出一切燃尽自我的人。
在他身边总是会被他的纯粹所感染。
所以我即便能理解父亲的想法，却仍不能原谅他的背叛与不告而别。
......
特别是在母亲离开后。
我曾想昂首面对他，正面和他较量告诉他我心里真正的想法，将他带娘的身边。
可现在做不到了。
甚至......失去娘亲的庇护，在天庭灵缘斋我都不知道我身边还有谁。”
方正揽过身旁少女轻拍着她的肩膀
“现在有我。”
“嗯。”少女点头电影还在继续
“可惜她没有，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不过她曾经在梦境获得过一份空绝老仙的真意，这也是她第一次进入梦境的收获。
也确立了她专门寻找炼道梦境修炼的想法，如今她仅是五转但炼道水准已经到达了大宗师境界。”
少女问道
“空绝老仙最为知名的事迹是什么？”
方正思索随即回答道
“屠杀宝蓝狸以至于宝蓝狸绝迹？”
“是成功助十绝体升仙。”少女娇嗔一句随即柔声说道
“我想这第一次梦境的收获或许是“我”的挣扎吧，
亦?如?现?在?这?般?。
那时候空绝真意确实对我第十一绝体升仙帮助很大。”
方正皱眉道
“你不要当谜语人，跟我说时间线很乱的话我脑子不好使！”
少女微微一笑
“为了不重蹈覆辙请你杀了巨阳仙尊吧。”
方正面色凝重沉默不语。
少女问道
“怎么了？”
方正摆了摆手摇头道
“没什么，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所以想站在棋手的角度便观全局，便要跳脱开棋子的身份。
若是离开“我”这个身份，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观察。
这里是梦道灾劫，不仅仅是梦境同时也是天地灾劫，从最实际的角度出发。
能左右天意，拨弄情绪，提取真意的我第一时间想到的绝不是大梦仙尊。
后两项更是智道蛊仙最为擅长的。
万一你是哪里来的坐忘道借着我的记忆给我编故事忽悠我呢！”
方正伸手捏住少女的柔软的脸颊大拇指轻柔的揉捏着忽的冷冽道
“若不是强敌在前，我或许真会撕下你的脸皮看看呢。”
少女皱眉道
“啧，多疑可不好是好习惯。”
方正继续道
“坦白来讲，即便是直觉，都让我不信任你，若不是之前巨阳的运道真意与仙蛊是你赠我的与我有恩，用这副面貌对付我，我或许会直接出手，并且这是灾劫本质上是为了伤害我。”
“真不信任我呢。”
方正眉头紧锁警告道
“我无论你说的是否是为真也不管你是谁，但你绝不是我认识的凤金煌。”
少女抬头眼睛盯着方正的眼睛微笑道
“可就当是为了我或者说是为了凤金煌，请你，杀了巨阳仙尊吧。”
见方正不为所动少女问道
“还是下不定决心吗？
那我......帮你一把吧。”
“你是谁？我不在乎，我确实不希望那种事情发生。”
此话未出方正就见眼前少女脑门上出现一个血窟窿直挺挺的躺倒在方正怀中。
见此方正顿时瞳孔振动，心脏都停止了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