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大躺在地上逆着手电筒的光看向凌悠悠。
此时的凌悠悠没有了往日的甜美，因为角度的问题，她看起来更像女罗刹。
范老大已经被抓住了，打也打不过，看这个小姑娘问话的意思，不可能放过他们了。
干脆破罐子破摔。
“对，就是我找人打的他，怎么他一个男人那么没种，让一个娘们给他出头？”
凌悠悠听他说完，抬起脚就踹了下去。
范老大下意识的躲了一下，皮鞋直接踹到脸上。
范老大嚎叫起来，凌悠悠满不在乎的说了一句。
“不好意思，你不应该躲的，害我踹歪了，没把你眼睛踹爆。”
范老大听完捂着流血的脸，惊恐的看着凌悠悠。
“你这个疯女人，你想杀人吗？”
凌悠悠认真的点点头。
“是啊，我就是想杀了你们几个？你们看现在天黑着，你们还在郊区，就算我把你们杀了，埋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做的吧。”
范老大恐惧的颤抖起来。
范老二挣扎的喊道。
“他抢我们的商铺，我们出出气怎么了？就因为你们权大势大就要欺负我们吗？”
凌悠悠走到范老二面前，皮鞋直接向他脑袋踢过去。
力度用的还行，正好脑袋踢出一个血口子。
范老二现在动作跟他哥一样了，只是捂着的不是脸，是头。
他只敢恶狠狠的看着凌悠悠，不敢说话了。
其他院子的成年男人和半大小子，都被拖过来了。
王志军穿着军装站在暗黑的地方藏着，暂时用不上他。
一旦有人想在暗处对凌悠悠不利，他就出来救悠悠。
凌悠悠拿手电筒照着一张张或愤愤不平或惊恐的脸。
数一数二十三个人。
“同志求你放了我儿子，他没去啊，我家只有我去了，你可以问其他人，我没说谎。”
凌悠悠瞥了他一眼。
“父债子偿，你们打我对象的时候，不也没想过他是谁的儿子吗？他的父母会不会心痛吗？那我现在为什么要考虑你心不心疼儿子？”
男人张着嘴不吭声了，果然刀子不扎到自己身上，都不觉得疼。
几个老人从别院子里走过来，有些看起来很害怕，有些看着就尖酸刻薄，心机很深。
其中三个老人过来就躺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说凌悠悠如果继续打她们儿子和男人，就直接撞死在院子里。
凌悠悠看着几个人的精彩表演，任她们如何哭嚎咒骂都不搭理。
只是跟轻轻的说了一句。
“老太太们的声音多大，就用多大劲儿打他们儿子，不怕打死她们儿子，就让她们随便骂。”
小秋带来的人，听到凌悠悠的话，开始对院子里的男人们第二次痛打。
惨叫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很快院子里的雪都被染成了红色。
凌悠悠跟小秋打过招呼，让他们躲着要害的地方打。
一定要让这些人至少躺半个月以上。
所以虽然有血，但是不至于伤命。
老太太看到院子里的血晕了过去，被其他身体好的老人拖回了屋子。
老太太撒泼没用。
院子里跑过来几个女人，跪在地上，手里捧着钱袋子。
“同志，求求你放了他们吧，我们男人打你男人是他们不对，我们跟你道歉，给你磕头，这些钱赔给你对象，你放了我们男人行不行。”
几个女人想用钱买自己男人的命，拿来的钱还真不少。
凌悠悠让小秋他们接过来，正好住院需要花钱，总不能她花钱吧，她们真懂事，居然自己送来了医药费，看厚度应该够几天的了。
见凌悠悠接过钱，女人们以为自家男人应该不会挨打了，没想到钱收了，这些人还在打自家男人。
女人们开始哭着哀求，到后来跟范老二一样质问凌悠悠。
“我们住了五六年的商铺，他们说拿回去就拿回去，既然他们不管我们死活，我们打他一顿怎么了？”
“你们有钱人又不差一个房子，一个店铺，一块地皮，但是我们需要啊，你们那么有钱，就把这些给我们又怎么了？”
“凭什么你们有钱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顾我们穷人的死活？”
标准的我穷我有理，我弱我有理。
凌悠悠笑着看她，这笑容在手电筒光线的映衬下，看起来格外恐怖。
“你们住了五六年，就是你们的了？你们觉得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了？你们自己不知道你们住的是别人的商铺？”
说完看向院子里的其他女人。
“还是你们不知道你们住的是别人的房子，盖的房子也是别人的地皮？”
女人们眼睛乱转，不敢看凌悠悠，一时之间没回答，她们当然知道住的是别人的地方，但是住了五六年，她们早就觉得那商铺，房子，地皮应该归她们家了。
凌悠悠继续说道。
“照你这么说，住五六年的房子应该是你的了，那你脚下踩的这块儿土地，踩几年之后也是你家的了？这么说下去，整个地球都能归你啊。”
女人还是没说话，但是看表情还是不服气。
“你们住在别人家的商铺，房子，霸占别人的地皮，有五六年，没想过付房租就算了，居然还想占为己有，怎么黄粱美梦做多了，还当真的了？”
凌悠悠的质问无人回答。
“你们是被军队清出来的，既然你们心里有气，为什么不找军队撒气？因为你们是一群怂人，你们不敢，你们知道对付不了军队，只能一群人找落单的人下黑手，你们也没想过留他的命，甚至你们在打他的时候，肯定想过，他要是死了才好呢，这样你们才能更解气，反正你们人多，最后也查不出来到底谁打死的，法不责众，你们也不会受到多严重的惩罚。”
骂完男人，骂女人。
“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男人做的事你们会不知道？你们不止知道，你们甚至觉得男人们做的对，你们支持自家男人打死他才好。”
现在院子里没人敢看她了。
“所以按照你们的想法，我今天来给我对象报仇，做法哪里不对呢？只是被打的换成你们了而已。”
女人们想说什么，凌悠悠没给机会继续说事实。
“还有一句话更残忍，就是我把你们打死了，我也有钱赔你们这些人的贱命，所以给你们留着一条命，就对我感恩戴德吧。”
天空渐渐起了鱼肚白，不开手电筒也能大致看清人脸了。
院子里的每个男人几乎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小秋的朋友下手很知轻重。
虽然不致命，但是天气寒冷，再失血，时间长了难免出问题。
凌悠悠没打算继续纠缠了，反正都揍的差不多了。
凌悠悠拿着女人们给的厚厚的钱，跟她们说道。
“别说我没良心，我现在就把他们送医院去，你们记得来照顾啊，至于医药费，我看这些钱暂时够用，就放到一起，大家用吧，如果不够用你们再想办法吧。”
听凌悠悠说完，小秋就让人把地上躺着的男人扔到解放车上，全拉医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