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竹的确是第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孩，他想让她快乐，就算像个国境线，也无所谓。
“所以，你答应吗？”卓苒看着她，再次问出了他一直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沈月竹一时语塞，她呆呆地看着卓苒，仿佛看到了一片绚丽多彩的星空。
卓苒的眼神里闪烁着坚定而深邃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明亮的星星，让人无法忽视。
她很想答应他，可是她又觉得这样做不仅是对这份感情的亵渎，更是对卓苒的不公平。
她深知自己并不是一个健康的人，抑郁症不仅是一种心理障碍，也让她的身体变得脆弱不堪。
她总是下意识地觉得，跟她相处会让人感到疲惫，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讨厌这样的自己。
而卓苒，他帅气温柔，成绩优异，家世优越，是天之骄子。
他应该得到更好的，而不是她这样一个心理残缺，身体又脆弱不堪的人。
“你能让我考虑一段时间吗？”沈月竹望着他的眼睛，轻声问道。
她的声音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微弱而颤抖，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要考虑多久？”卓苒步步紧逼，他害怕太过放松，会让她逃跑。
他的手机在口袋里又一次疯狂地震动了起来，像是寂静寒夜中响起的防空警报。
卓苒咬牙，今天晚上他们是不是都商量好了，特意挑这么个重要的时间来找他。
沈月竹也听到了手机震动发出的嗡嗡声，她想尽快结束这种让她尴尬的境况，便顺口答道：“我会尽快给你回复的。”
“那这段时间，我们还能像朋友似的相处吗？”卓苒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他的手指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仿佛要把她的手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就算他再怎么高傲，面对喜欢的人，也是会不由自主地产生自卑心理的。
他甚至能感觉胸腔中因为紧张而疯狂颤抖的心跳。
沈月竹的手腕微微颤抖着，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鸟。她点了点头，慢慢地说道：“你的电话响了很久了，要不你先接一下吧，我先回去吧。”
要是早些跟蔡明辉他们一起回去，就不会遇到这么尴尬的情况了吧。
卓苒的表白让她左右为难，可她又害怕自己的仓促决定，给他带来伤害。
“你等一下，我接完电话就送你回去，三更半夜的，你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
卓苒用一只手拉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沈月竹知道，如果自己不答应，卓苒今天很可能会一直这样拉着她，无奈之下，她只好顺从地点了点头。
卓苒握住她细瘦的手腕，不禁一阵心疼，沈月竹原本就很瘦，经过这段时间竞赛的摧残，好像更加瘦得不成人形了。
卓苒一边看着她，一边用另一只手接通了手机。
这一次，电波的那头是俞婧婉。
她说话的声音透着小心，好像在探听什么似的：“阿苒，你现在家吗？”
“什么事？”卓苒开门见山地问。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平时很少打电话的人，一个两个的，都打电话过来，诚心的吗？
“明天我想去 b 城玩，可以去找你吗？”俞婧婉的声音很轻柔，与上次出现的时候判若两人。
“明天要上课，你想来的话，改礼拜天吧，不过这几天可能不行，我有事。”
卓苒其实并不想招待这些女孩子，他一个单身汉，连保姆都不愿请，更别说待客了。
“那就下周？”俞婧婉不遗余力，好像不来这一趟，就差点什么似的。
见再无法推辞，卓苒只好勉强同意：“你过来的话，路上小心些。”
他本意是想俞婧婉路上注意安全，别出了差池，否则他没办法跟她父亲交代，没想到俞婧婉回错了意，只听她的声音越加温柔：“嗯，我知道的，你放心好了。”
沈月竹看着卓苒眉头紧蹙，以为自己刚刚说让她考虑一下，让卓苒不开心了，正想宽慰他一下，就听到自己挎包里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从挎包中拿出手机，她就看屏幕上是微信语音提示。
语音的发出者竟然是卓琳，沈月竹这才想起来，她和卓琳并没有彼此的手机号。
但是她有些疑惑，因为卓琳平时都是给她发信息的，这么着急打语音过来，是为了什么？
手机上不断响着的提示音，如同阵阵刺耳的噪音，让沈月竹心里烦躁不堪，甚至有些焦虑。
她很想直接拒绝，但转念一想，还是接了起来。
她轻轻地抽了一下手，示意卓苒松开，然后一边跟卓琳打招呼，一边往旁边走去。
她有点后悔，之前加上卓琳的联系方式之后，没有按自己的想法，直接删掉。
“沈姐姐这段时间去哪里了呀，怎么一直都联系不上你？”
电话那头传来卓琳的声音，沈月竹仿佛都能想象到她那张看似天真，却带着虚假笑意的脸。
“到国外参加竞赛去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沈月竹疑惑地问。
看看手机，现在已经过了休息的时间，她居然还没睡觉。
“没有，就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苒哥哥的近况啊，我最近给他打电话，他总是心不在焉的，不知道是不是在 b 市发生了什么事，我正在考虑，要不要过去看看他呢。”卓琳笑嘻嘻地道。
沈月竹却觉得她的话，字里行间都是对自己的怀疑。
虽然她每次回答她的问题都很敷衍，但她还是经常给她发信息，向她打探卓苒的情况。
而且她的信息里，十有八九是在问卓苒有没有恋爱这种话的。
“我刚刚回来，而且最近都没时间跟他联系，要不等明天上学，我再帮你问问他？”
沈月竹试探着问，她觉得她现在跟卓苒在一起的事，最好还是不要让卓琳知道。
以卓琳那个虚与委蛇的性子，说不准会不会直接找过来，羞辱她。
“那就再好不过了，沈姐姐是知道的，琳琳在 b 市，除了沈姐姐之外，什么人都不认识，所以苒哥哥的事，琳琳就只能拜托沈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