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暗流涌动的京城（二）
达成交易后，林颂之的脸色和语气也变得缓和起来，当即问起沈宏烈起来：“沈司令，不知这种定海级炮舰具体造价几何？”
“呵呵，林司令放心，想对于咱们在日本订购的炮舰来说。定海级绝对称得上物美价廉，如果林司令想订货的话，咱们绝对不会多要一分钱。咱们八年前在日本定的永丰级炮舰花了60多万两白银（注：本文依照晚清时期一银元等同于一两白银。）要是现在订购的话恐怕不下于一百万吧！”沈宏烈听的林颂之相问，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第一舰队的最新的两艘炮舰的价位拿了出来对比，一番话说的林颂之连连点头。
“咱们自己船厂造的这一级别的炮舰造价仅和八年前的永丰级炮舰相当，还要略低，只要50万银元，但性能超出了太多。尤其是对比咱们江南造船厂建造的仿永丰级两艘炮舰，那更是超出了太多，建造舰船用的全部是引进德国工艺生产的造船钢，像弹药库、发动机舱、司令塔等重要部位更是采用了50mm以上的克虏伯渗碳装甲防护！比之江南的那两艘用生铁和软钢建造的炮舰和永丰级那种无防护的浅水炮舰，林司令觉得如何呢？”最后，大略介绍过之后沈宏烈又把问题踢给了林颂之！
听得沈宏烈的一番推荐，林颂之早已心动不已，对于已经这么多年没有一艘军舰更新服役的第一舰队，哪怕是一艘小小的鱼雷艇都是好的。况且沈宏烈给的价格也确实不贵，在第一舰队一个舰长一月的薪金就要一千银元，一名打扫舰上卫生的也会有五银元的薪酬。相信为了能为第一舰队添上几艘性能强大的新舰，绝大多数官兵就是降低自己的薪酬也是愿意的。再加上还可以向总长申请一些经费补助，想到这，林颂之把目光转向坐在那里还在看手中资料的海军总长萨镇冰。
顿了顿，林颂之开口说道：“总长，这个刚才我要求舰队过冬的一些经费不要了，您看是不是给我们拨点装备采购经费？”
听见林颂之向自己的要求后，萨镇冰不由的苦笑一声，说道：“颂之啊！现在中央能直接控制的省份也就北方的这十几个省。南方各省对中央一直口服心不服，除了浙江、江苏的上海市外和湖北外，其他各省根本没有一分钱的赋税上缴。再加上南方广东的孙大炮一直叫着要北伐，重建共和。第二舰队也出现了不稳的现象，海军部难啊！”
一听总长又在老调重弹，林颂之赶忙打断了萨镇冰下边的话，赶忙说道：“总长……”
正当这时，萨镇冰的办公室大门被人从外边“嘭”的一声推开，一名海军部的职员气喘嘘嘘的跑了进来，顾不得三人惊奇眼光和喘一口气，便说道“总长，大事不好了，第二舰队从司令往下率领大小十余艘舰船舰船投靠广东去了，第一舰队的海琛号和永丰号也南下了！”
“什么！”三人大惊失色，相顾无言。萨镇冰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乏力，仿佛又回到了辛亥年自己率领舰队平叛时舰队上下一心共和时的无奈！
到时沈宏烈还算清醒，刚忙向那个报信的士兵问道：“有没有派军舰去追？”
听到沈宏烈的询问，林颂之也清醒过来，赶忙问道：“对啊！赶快派军舰拦截啊！”萨镇冰听见后也用希夷的眼神看着报信的士兵。
不过随后士兵的回答彻底击碎了他们心中最后的希望：“总长，沈司令，林司令没用了，事先第一舰队的两舰是以出海训练的名义出海的。等发通电时已经到达香港海面了。即使是现在追也是在做无用功了！第二舰队更是没法，不愿意南下的官兵早已经被提前软禁起来了，现在整个第二舰队就剩下一些鱼雷和巡逻之类的小艇。可以说第二舰队已经不复存在了！”
“哎！”萨镇冰长叹一口气，颇为沮丧。“程壁光糊涂，海军乃国家公器，应该独立于各派之外，他怎么能这样做？他怎么可以！”听了总长的话，林颂之也在唉声叹气，第一舰队虽然根本犹存，但损失任何一艘都会让林颂之心里疼的哆嗦。
“也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去吧！颂之，你快回第一舰队稳定军心，第二舰队既然已经离开，第一舰队也该改个名字了。从今天起就改叫渤海舰队吧！你的要求我答应了，正好第二舰队一去，他们的经费咱们是省下了，都全数拨给你吧。今年剩余的经费够你订购四艘炮舰的！”
听到萨镇冰所言，林颂之总算从震惊和伤心中恢复过来，甚至有些感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虽然第二舰队的离去造成了中央海军力量的损失，但同时也给自己的舰队带来了好处，唯一遗憾的就是离开的那两艘军舰。林颂之接着对沈宏烈说道：“沈司令，原来交易不变，我们再追加四艘定海级炮舰，不知你们什么时候交货？”
“恩，林司令还请放心，交易的两艘可以从我们现役的军舰中抽调两艘。剩下的订货，两个月内我保证完工！”听到林颂之一次性订购四艘，沈宏烈大喜，现在船厂的员工都已经完全锻炼出来了。大批量的订货势必会对船厂的长久发展有巨大的帮助。这次进京的收获很大，再加上自己舰队补足缺额的两艘，船厂这次一次性可以接到六艘订货，成本也会进一步下降！
“好，那么就这样说定了！不知沈司令你们的春雨级这级军舰是否接受订货呢？”林颂之对沈宏烈他们的交货时间还是很满意的，过了年后，第一舰队将会有六艘近千吨的新舰服役，多少会弥补海琛和永丰两舰离去的遗憾。心情大好的林大司令想到明年至少还会增长60%的经费，顿时对警备舰队即将服役的春雨级也关注起来！
（程壁光在真实历史中1918年在广东就被暗杀了，也早已经投靠了广东。这里的不同书友们就当作异时空和真实历史中的一些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