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碟嫩绿的青菜，一碗白粥，还有蒸鸡蛋羹，简简单单，。
虽然知道他的胃现在还不能接受重油重盐的食物，但看着寡淡的菜色，陆梨欢还是有些心疼。
——“等我回去再给你做好吃的。”
——“好，现在可以打电话吗？”
她舟车劳顿，又忙碌了一下午，这会已经犯困了，尤其是洗完澡后眼皮越来越重。
但她还记得答应过他的话，于是强撑起精神，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
“鱼鱼。”她眨眨眼睛，眼角挤出几滴困倦的眼泪。
“嗯，今天开心吗？”
“开心啊，好久没见爸妈了。”她眼皮慢慢阖上，又撑开。
“那些礼物他们喜欢吗？”沈榆川又问。
“喜欢啊，挑得特别好~”
“那就好。”
陆梨欢这会儿已经意识模糊了，听见他的声音条件反射地哼唧了一声，回应他。
沈榆川便继续开口：“箱子里还有我给你的礼物，看过了吗？看看喜不喜欢？喜欢的话我让赵砚把这个系列都买下来。”
“……”听筒除了细微的“滋滋”声外，毫无动静。
“梨梨？”他又轻声喊了一句。
疲惫的小姑娘早已抱着被子睡熟过去了，手机掉在枕头了，平缓的呼吸声透过听筒清楚传了过去。
沈榆川听了一会儿，没发出声音吵醒她，但也没挂电话，就保持着通话，将手机放在了枕头上。
安静的空间里，她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像是此刻她躺在自己身边。
沈榆川也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等陆梨欢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她插上充电线 开机后发消息和他解释。
——“昨晚太累聊到一半睡着了，不是故意的，对不起鱼鱼::＞_＜::。”
——“我知道，没关系，你休息好最重要。”
她一觉睡醒已经临近中午，沈榆川早醒了，这会儿回得很快。
他这么善解人意，反而让陆梨欢更愧疚了，发了个“哭卿卿”的表情过去。
沈榆川学以致用，回了个“摸摸头”的表情包。
昨晚两人压根没说多少句话，趁着她现在有空他便想补回来，发起了视频通话申请。
陆梨欢从床上坐起来，扯了扯经过一晚上被滚得凌乱的睡衣，才按了接通。
“鱼鱼，早上好。”她眯着笑眼和他打招呼。
刚刚睡醒的小姑娘头发有点炸毛，一缕刘海不安分地翘了起来，脸颊透着粉嫩和睡饱的精神十足。
沈榆川鬼使神差地伸手想替她理理头发，指尖触到冷冰冰的屏幕才发觉两人现在正隔着几千公里。
陆梨欢揉了揉眼睛，慢吞吞伸了个懒腰，模模糊糊的样子和小奇有点像，他看着看着，眼里不自觉带上了些笑意。
“梨梨，是中午了。”他声音含笑，眼神软了几分。
陆梨欢摸着脑袋笑了笑，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可是睡懒觉真的超舒服。”
“是很舒服，那现在要起来吃早餐吗？”他点点头 应和着她的话。
陆梨欢刚想开口，门外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她耳朵尖，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是陆奶奶的脚步声。
果不其然，敲门声伴随着陆奶奶嗔怪的声音响起：“梨梨，醒了没有？奶奶进来了。”
话音未落，门把手被人“咔哒”一下拧动，陆梨欢手忙脚乱，手一抖就点了挂断。
“怎——”沈榆川看到她表情慌张有些担心，但只来得及说一个字屏幕就黑了，上面显示通话结束。
漆黑的屏幕映出男人稍显落寞的神情。
“奶奶，怎么了？”陆梨欢心惊肉跳，总觉得自己像个早恋的高中生，害怕被家长抓包。
“在干嘛呢？一脸鬼鬼祟祟的？”陆奶奶进门将她掉在地板上的玩偶捡起拍了拍，狐疑地盯着她看。
小时候每次偷偷吃了糖或者辣条就是这副心虚的表情，陆奶奶对她已经了如指掌。
陆梨欢强装镇定：“没啊，打了会游戏而已，奶奶我饿了，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她敷衍着解释了一两句，立马抱着陆奶奶的胳膊撒娇，企图蒙混过关。
好在陆奶奶觉得孩子大了有点自己的小秘密很正常，没有追问，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还知道饿啊？一睡一整天，不喝水也不吃早餐我以为你要成仙了呢。”
“赶紧起来刷牙洗脸，今天有你爱吃的糖醋排骨和鱼香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