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盯着沈翩然目瞪口呆的喃喃道，“你说谁有病？”
没等沈翩然说话，又自顾自的开口道，“你确定你没说错，我没听错？”
沈翩然眉眼间浮现一抹无奈，随即重复一遍道，“顾辞，我刚才说的人是顾辞，你没有听错。”
江陵回想起他刚才认真和沈翩然讨论顾辞的病情的样子，堂堂的顾氏集团总裁，一个运筹帷幄，阴险至极，掌管手下几万人的男人，被自己老婆怀疑是精神病。
太逗了……
他极力压制往上翘的嘴角，压着笑声，问道，“你说顾辞情绪时好时坏，你是从哪一点判断的？”
沈翩然盯着江陵抽搐的嘴角看了两眼，淡淡道，“早上他换衣服前还有说有笑，换衣服出来就大发雷霆，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江陵听沈翩然说完，顿时明白了沈翩然为什么怀疑顾辞有病了。
确实病得不轻，明明是关心人到顾辞这变成了吃人。怨不得沈翩然觉得他有病了。
江陵一边心底吐槽一边抬头打量着沈翩然温婉漂亮的眉眼，决定替兄弟解释几句，加加分。
况且他一直认为顾辞是没看清自己的心，顾辞对沈翩然的感情没有他自己想的那般冷酷无情，反倒是心底的天平已经在那个人和沈翩然之间慢慢倾斜。
感情这东西，向来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早上那事你可以换个角度考虑，他这是关心你，担心你的身体啊，因为在乎你，所以他才变得激动，这也是爱的一种。”
“关心？”
沈翩然原本明亮闪闪发光的眼睛，听见这两个字，像被乌云遮住的星星，失去了光彩。
关心放在她和顾辞之间有点可笑，不如发泄合适。
她在顾辞眼里就是一个会呼吸的发泄玩具，喜欢的时候温柔点，不喜欢的时候扔得远远的，连呼吸都是错误的。
爱这个字，和她更沾不上边。
爱是呵护，爱是宠溺从容，爱是遮风挡雨，爱是即使嘴巴不说，行动也能感受到。
沈翩然不愿意大晚上，在临睡觉前因为这个问题伤感失眠，淡笑着岔开话题，“我去给你洗点水果。”
“不用了，我收拾收拾要下班了，先走了。”江陵站起身，拿起手机朝门口走去。
房间又变得静悄悄，安静的只有沈翩然浅浅的呼吸声。
沈翩然盯着手腕上的淤青失神了一会，迈步朝里间走去。
……
江陵回到办公室，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未接电话，挑了挑眉梢，把电话拨了回去。
他要好好嘲笑嘲笑某人……
过了十几秒电话接通后，江陵率先开口，隔着手机揶揄道，“顾总您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是想让我给您老人家挂号啊，还是找人给你看看啊？看在咱俩这关系上，我肯定全力帮忙。”
另一边的顾辞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万家灯火，好看的眉毛蹙了蹙，声音低沉道，“你发什么疯？没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