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垮他们吗？”汪馗迤接过这一沓牛皮袋，全部打开。
这些资料上面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有权有势有钱。
“这是不是太多了？全杀死的话，上层社会岂不是要大洗牌？”
“本来就是要大洗牌的。”冬松雪懒洋洋地靠着椅背，“我不过推波助澜了而已。”
汪馗迤没听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了？或者是即将要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嘛……难道战砺煊没有告诉你吗？”
“他说个屁。”汪馗迤苦笑。
“那就是不想让你知道了。”冬松雪叹气，感觉这事有点棘手，“也罢，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
“首先是祝留邪去沙漠的事情。他去沙漠是为了原液的原料，并雇佣了一批死刑犯，当然不是正规手段。但是，这些人最后全军覆没，只有祝留邪回来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汪馗迤把那次经历仔细回想了一下，关于祝留邪的目的实在很难猜测。
“祝留邪没有带回原液的原料，但对他来说，他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所以时隔三年，祝留邪再次去沙漠是为了确认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因为这个文明的衰败，才会有黑核文明的诞生。”
“什……”汪馗迤不可置信，“这是他推出来的？”
“是，所以那些死刑犯必须都去死，只有祝留邪才能带着这个秘密离开沙漠。”
“那，我和战砺煊呢？”
“这是整件事情最有意思的地方了。”冬松雪说道，“我一直很纳闷，为什么祝留邪要邀请你去沙漠，直到我得到了三年前考古队的合照，我看到了和你一模一样的脸。我一直以为，你是继王应海后唯二的幸存者，所以你被邀请去沙漠好像合情合理。不过，这是一个误区。祝留邪希望关注这件事情的人，陷入一个误区，就是，最后的幸存者还活着这件事。”
“哦？我在这充当了我哥哥？”汪馗迤眯起眼思考，“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这样的话，阿槐、战砺煊、王应海，包括我，会下意识的帮助你。”
“欸？”
“知道金丝古帛吗？”冬松雪问，见汪馗迤点头，她说，“还不好理解吗？因为金丝古帛曾经在你哥手里，但却又失踪了，所以，他的日记本是唯一的线索。”
汪馗迤挑眉：“我懂了，除了阿槐，你们帮助我是为了找到日记本，也是为了金丝古帛。祝留邪想得到它不是为了钱，而是想翻译里面的内容，它或许能解释厍丹文明的国王是什么人。”
“没错。”冬松雪点头，“但是我感到很奇怪，他对于黑核文明的研究已经到了疯魔的地步，我总感觉，他是想通过这找什么东西。”
“嗯……”除了207讲述的关于黑核文明的事情，汪馗迤对此也不甚了解，“战砺煊帮我找到那本日记本了，但是里面没有提到金丝古帛的下落。”
“我和战砺煊因为金丝古帛合作过，他把日记的内容告诉我了。虽然里面没有金丝古帛的下落，不过我注意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日记里面关于你的内容。”
“关于我？据我所知，我和我哥以前并不亲近。”
“这不妨碍他爱你啊。”冬松雪笑了笑，“我查不到以前的你是怎样的，但是当我看到写在日记里的那只跛脚的猫，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想说我在以前就和黑核帝国有联系是吗？”
“不止，你有没有感觉到奇怪，原液为什么会出现在蓝星上？”
“战砺煊说曾经有人从列车上带下来了十六支原液。”汪馗迤回答，突然睁大眼睛，“你别告诉我，这个人就是我？！”
“不然还能是我？”冬松雪指着自己眨眨眼。
“姐。”汪馗迤苦笑一声，“别逗了，怎么可能是我？如果是的话，那么我的目的是什么？这些原液被带到蓝星上可是犯法的。”
冬松雪盯着他的眼睛问他：“可是汪馗迤，你怎么知道原液不是合法被带来的呢？”
“这不显而易见吗？”
“不，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原液是通过了批准的呢？”
“通过了批准……”汪馗迤好像难以理解这个意思，“可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问得好。”冬松雪说，“这个问题我们先放一边，等会儿再讨论。我们先来说说战砺煊给你接的赏金任务。”
“这你都知道？”汪馗迤扬眉。
“战砺煊分别让你杀了王次、白侬、骆怀、米家八口人、白茶等等，你知道为什么吗？”
“难道这不是有啥给啥吗？”
“当然不是。”冬松雪笑道，“他要是有啥给啥的话，就会把你的时间排满。首先是王次，想杀王次的人是他在国外的好友，名叫朱烨榭。基本上所有的原液都是从他手里流通的。”
“朱烨榭……”
“对，其中包括在王次手里被毁的暗紫、朱红、青绿、淡黄这四支原液，还有晶蓝色原液和亮红色原液。他可能是受人之托在各地随机散布原液，不过我觉得，他肯定认识你。”
“嗯……”汪馗迤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乱。
“之后的几个人，白侬的公司被灵调局投资过，灵调局有股份，骆怀和米家就更不用说了，完全是由灵调局扶起来的。”
“战砺煊是想借此搞垮灵调局的势力吗？”
“不对，战砺煊没有这么伟大。”说到战砺煊，冬松雪冷哼一声，“他只是想逼迫祝留邪做出下一步行动而已。”
“所以，祝留邪行动了？”
“嗯。”冬松雪点头，“这事发生在不久前。祝留邪开始派人大面积收集原液，他应该想回收掉所有的原液，而原液最有可能在上层社会流转。”
“这就是你说的，上层社会要大洗牌了？”
“嗯啊。”冬松雪喝了口水，“那个时间段被杀的人有很多，还在随调放肆了一波。当时你不在莞市，不然他还会来找你。所以……你当时去哪儿了？”
“我当时在奉桉。”汪馗迤说。
“奉桉……”冬松雪晃动着杯子，“你不太可能提前知道祝留邪的行动并及时躲起来，你去奉桉干什么？”
“这事说来话长。”汪馗迤苦笑，这些事情都发生的太巧了，难不成自己一年前就预料到了祝留邪的行动？
他把从在医院见到霍秋墨说起，一直到离开奉桉。
冬松雪听完，陷入沉默，良久，她问：“你有霍秋墨的联系方式吗？这人有意思欸，竟然骗你说是私家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