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茜半思量着。
程琦搂抱过她，将人打横。
乔茜慌道：“我还没同意。”
“你嘴上没同意而已。”
乔茜羞耻喷发，这人，眼睛怎么那么毒？
程琦径直走过沙发，去到了卧室。
乔茜对这里很阴影。
“换个地方。”
“为什么。”
乔茜从他身上跳下来：“不想在这，理由够么？”
“随你。”
乔茜推开阳台门，心里嘀咕，她为什么要答应他做这种鬼交易。
程琦就着阳台上的塌塌懒人沙发坐下。
他的目光锁定着乔茜，脸上多一点情绪都没有。
乔茜踌躇着在他身旁坐下。
程琦待她坐定就将人抱进怀里。
“这样方便。”
乔茜侧坐在他腿上，比他高一点，距离也近。
“先说好，你不可以乱摸。”
程琦不说话，但他脸上的意思就是不同意。
而乔茜也坚持己见，拿出了‘你不同意就甭谈了’的气势。
僵持半晌后，程琦开口道：“外骨骼技术也给你。”
乔茜直接拒绝道：“不用，我没兴趣，也没时间。”
不知哪几个字戳中了他，乔茜瞧着程琦的眸子倏忽黯然。
他执起了乔茜的手，放在了脸旁边。
乔茜见状，也不知再讲些什么。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
程琦问：“你下山是找谁？”
“找转机。”
“多大把握？”
乔茜活像个赌徒，
“没有把握，看路黎会不会骗我了。”
程琦凉凉的眸子起了丝复杂情绪。
“你要去找他？”
乔茜如实道：“他借周枭的口说可以帮到我。我想着，最坏的结果就是失败。那为什么不去试一试呢。”
“地址？”
乔茜感叹：“周枭说他科研所进行了超强的信号屏蔽，我不信邪，就让人去试了。没想到啊，我这边最先进的设备都搜不到，你的估计也没戏。他这个搞科研的，一直走在我们前面呢。”
“我找人陪你去。”
“不用，我有人。我已经全都布置好了，不会出意外的。”
“还缺什么？”
乔茜思考片刻：“照看好我爸爸在，我最担心的就是他。”
程琦用嘴摩挲着她的手，“好。”
乔茜见他现在这么好说话，便赶紧问：“你找我到底什么事？一副很严肃的样子。”
“你说过，那个算命婆婆有预言过，一年之后大难将至。”
“你有眉目了？”
“不确定，算是推测吧。我最新了解到国外某些试点在搞人体基因改造实验，说是可以增强人体各方面机能。目前为止，数据一片向好。”
“人体基因改造？”
乔茜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来。
但从名字她也大概清楚是个什么东西了。
“你的意思是生化战？不想落后的只能跟。所以全大陆都会参与进来？”
程琦刮了下乔茜的鼻子：“聪明。”
他继续淡淡道：“我让人预估过，不出一年，改造人数将高达百分之九十。”
乔茜面色凝重。
程琦继续道：“基因改造实验结果良好，但我持保留态度。根据时间和影响力来看，它和那婆婆的预言基本吻合。”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程琦看向她，等着她回答。
乔茜眸色黢黑：“人工智能。”
程琦面色如常：“那就有意思了，都是能把人扒几层皮的玩意儿。”
乔茜叹气道：“不过，想那么远干什么？”
她都不一定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程琦抱着乔茜来回摩挲着她的手臂。
乔茜看向程琦。
他一副放松的样子，面上却沉思出神。
他好像忘了之前的约定似的，不提也不催，那她是不是可以默认口头约定无效了？
程琦瞬时抬眸：“你该亲我了。”
得，原来他没忘。
乔茜在程琦等待的目光中，快速捧起他的脸。
快速印上去。
“好了。”
程琦回味着那即触就离的柔软触感，勾着她的头发。
“乔茜，你想耍赖？”
“我就耍赖……”
程琦看着她，猝然压住她的脑袋，主动贴上去。
自上次后，他好像无师自通，也更加肆意妄为。
当然他的手也没闲着。
刚刚他就没同意乔茜说的不准乱摸。
他就要摸，而且还要穿过衣服。
只是情况发展到最后，有些收不了尾。
懒人沙发被压塌。
两方的声音都不见得能保持冷静。
乔茜率先挣脱出，坐了起来。
她调整着不平的气息，将散乱的头发和凌乱的衣服统统整理了一遍。
程琦胸膛起伏不定，眸光幽暗。
他半个人陷在懒人沙发里，侧着身子看她整理。
乔茜瞥过去道：“你还不走吗？”
“走不了。”
“为什么？”
乔茜问完就想自扇巴掌。
程琦嘴边勾出弧度，他揽过她的腰，声音淡淡，“帮我。”
乔茜掰他手：“靠自己。”
好一会，乔茜终于等到身后没动静了，“你好了没？好了的话，赶紧走。我要让小2来打扫卫生。”
“不行。”
乔茜眼皮子跳：“要不，你还是去浴室冲个凉吧。”
“呵。”
光听着，她就知道他现在的表情绝对是讥讽加冰冷。
没等她反应，程琦就从背后抱住她。
乔茜一动不敢动，听着程琦和刚刚完全不同的声音。
她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乔茜默念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屏蔽着一切动静。
随着程琦闷哼咬上她的耳垂，乔茜起身狂奔冲向浴室。
打开水龙头，她皱着眉头，不停冲洗。
加洗手液，继续洗。
直到程琦跟进浴室，乔茜还在洗手。
“乔茜。”
乔茜闻声抬头。
她透过镜子看到程琦潮红的脸，只觉他艳光四射脸上说不出的妖冶。
“怎么了？”
程琦亲昵地从身后拥紧她，继而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乔茜关上水龙头，看着镜子里亲密的两个人陷入神游。
喜欢却不专一的喜欢，她好像真的渣了很多人。
第二天，各种询问接踵而至。
不知怎么，乔茜要下山的消息就传遍了她的好友圈。
乔茜已经接了无数电话。
看着再次响起的手机铃声和短信，乔茜选择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