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在中世纪做奴隶主

囡才居士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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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章 这里也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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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如厚重的帷幔,笼罩着余烬未熄的战场。远处的海风卷来咸湿的潮气,夹杂着若隐若现的血腥气息。比奥兰特裹着一袭深色斗篷,神情坚定,带领贝托特与他的团练队伍悄然撤离。泥土与草丛吞没了马蹄声,只余低沉的喘息与兵刃偶尔碰撞的轻响。贝托特紧随在她身侧,面庞满是尘土与汗水,眼神却在疲惫之中透出一股不屈的坚毅。队伍里的士兵们低着头,紧握兵器,借着斑驳的月光指引,急行向着约定的莫尔渔村。那村落隐伏在海岸峭壁下,海浪拍击礁石的声响,如同低沉的鼓点,为他们遮掩踪迹。

与此同时,利奥波德率领狮鹫营与泽维尔率领猎豹营也已从卡莫利尔山口的战场两翼脱身。这些精锐骑士宛若潜行的幽灵,穿梭于暗影与林木之间,马蹄扬起细微的尘土,去往同一处汇合之地——卡莫渔村。夜风中,远方偶尔传来敌军的呼喊与号角,但已隔着重重夜色。那一声声焦躁的追呼,只能徒然回荡在风中,却再无法追上这些消逝的影子。

在比奥兰特带队撤离之前,绝大部分卡莫领地内的百姓们已被仓促撤入卡莫城塞。城墙也再次临时再加固了一次,裂缝里塞满了新鲜的泥浆与木桩,散发出潮湿而浓烈的土腥气。

此刻,卡莫城塞的三扇城门都已紧闭,城墙上火光摇曳,守军们如同勤勉的蚁群般穿梭不停。沉重的脚步声与粗重的喘息交织,一桶桶粘稠的火油被费力抬上垛口,搬运间偶尔溅落的油滴,落地时发出“啪嗒”的闷响,空气顿时弥漫着刺鼻而油腻的气息。粗壮的原木被滚至指定位置,木纹在火把的映照下清晰如刀刻;一块块沉重的石料堆积成垛,士兵们因反复摩擦而通红粗糙的掌心,在火光中显得格外触目。物资逐一分配到各段城垛,汗水顺着士兵们的脸颊滑落,映照着他们紧绷而坚毅的眼神——他们心知,天明时将迎来血腥的考验。

卡莫城塞北门的城墙上,李锦云与李耀松并肩而立。二人皆披挂明光甲,甲片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泽,仿佛覆身的鳞甲战兽。李耀松身形魁梧,铠甲下的肌肉绷紧如铁索;李锦云则神色冷峻,坚毅的面庞在微光映照下更显锋锐。李锦云的目光投向城下,那正在合围的安条克军营火把林立,宛若一条燃烧的巨龙蜿蜒盘踞。夜空被映照得一片猩红,马嘶与兵刃的喧嚣此起彼伏,似在暗夜里敲击战鼓。海风拂来,吹乱了李锦云的发丝,卷起一缕咸涩的气息,昭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一个都没回来?”李锦云的声音低沉而克制,像压在夜幕下的一块石,转身望向身后的李耀松。她的语气平静,却隐隐透出难以掩饰的忧虑。

“没见到他们……一个活口都没有。”李耀松沙哑地回道,嗓音如磨铁般粗粝。火光映照下,他脸上的旧疤狰狞得像一道伤痕累累的印记,眼底闪过一瞬遗憾。他下意识地收紧手指,死死攥住刀柄。

“可惜了。”李锦云轻轻吐出一声叹息,语调依旧平稳,不带过多情绪,却分明有惋惜之意随风而散。她顿了顿,随即低声道:“利奥波德、泽维尔、贝托特——这些名字都要记下。若真已殉难,便在年谱中写入,列入西迁后的殉职的从马直校尉名录。至于比奥兰特……”李锦云目光微敛,眼神投向远方,“她是主上的侧夫人,就破格记入宗谱吧,以功受铭。”李锦云的声音仿佛在夜色中为亡者立碑,冷硬而坚定。风掠过她的甲胄,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如同无形的刻刀,在黑暗里铭刻下不灭的纪念。

“是。”李耀松低声应下,随即长叹一声。那叹息沉重悠远,犹如秋风扫落叶,飘散在漆黑的夜空里,携着无尽的感慨与哀思。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楼梯间传来。阿黛尔如同一道黑影般掠上城墙,身姿矫健,呼吸因奔跑略显急促,胸膛起伏不定,面庞却因兴奋而泛起一抹红晕。她手中紧握着一支箭矢,箭头上牢牢绑着一卷字条。

“是我们在城外留下的眼线桩射进来的。”阿黛尔低声禀报,声音压得极低。

李锦云伸手接过箭矢,解下字条,在火把摇曳的橘光下展开。纸面上的字迹潦草而急切,却仍清晰有力。她快速浏览一遍,唇角随之勾起一丝浅笑。随即将字条递给李耀松,语气沉稳而带着几分戏谑:“看来,不必急着给他们立碑了。”

李耀松飞快扫过字条,眼中骤然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光:“竟然还活着!而且折损不大,还余一千八百余人——这样的兵力,依旧能上阵厮杀。更不可思议的是,居然是那个出身侍妾的侧夫人在指挥……她究竟是什么人?”他的声音里透出真切的钦佩,眉头渐渐舒展。厚重的明光甲随之微颤,映出火光下冷冽的光泽。

李锦云轻笑一声,笑意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她的来历本就扑朔迷离。据说是主上失踪时收留的难民,究竟什么根底,谁能说得清?不过——英雄从不问出身。”她的目光投向远方,夜色笼罩下,依稀可辨莫尔渔村的方向。那里的海浪正拍击峭壁,轰鸣声如同低沉的战鼓,伴随黑暗涌来。

“他们去莫尔渔村做什么?”李耀松压低声音追问,眼神中闪烁着好奇。

“他们躲在那里,十之八九,是为了过些日子去截断安条克军的粮道。”李锦云答道,唇边浮现一抹狡黠的笑意,“不过记住,任何人问起他们,就只说四字——‘生死不明’。”她的语气冷静从容,仿佛在棋局上落下了一子极其精妙的暗着。

“是!”李耀松与阿黛尔齐声应道。那声音坚定整齐,随夜风在城墙上久久回荡,像一曲低沉的誓言。

就在这时,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踏响石阶。阿格妮如疾风般冲上城墙,身上的东罗马式女铠在火光下闪着冷芒。胸甲正中浮雕着一只双头鹰,那鹰的眼睛仿佛在夜色里透出锐利的光辉,令人不由自主地侧目。

紧随其后的,是雅诗敏与塔齐娜。两人皆骑马登临,身上却罕见地换上了皮甲。雅诗敏的甲衣紧贴身形,勾勒出矫健有力的曲线,目光凌厉如鹰;塔齐娜的皮甲则更显柔婉,但她眉宇间透出的冷意,却带着一丝难以忽视的杀机。阿格妮身后跟着的是那个平日里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柔弱女子薇奥莱塔,此刻竟也是一身戎装。

阿格妮的脸色虽因奔跑而苍白,神情却坚毅;长发被夜风吹拂飞扬,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她望向李锦云,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声音带着迫切:“安条克军正在对我们合围?”

李锦云微微皱眉,目光掠过她那过于显眼的铠甲,沉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快带着女儿去地窖。看——”她抬手指向城下,安条克军的营地正灯火炽烈,数十名敌兵正合力组装庞大的投石机。粗大的木梁在火把映照下投下狰狞的影影绰绰,金属链条的摩擦声在夜空中刺耳回荡,令人心头发紧。

“你又为何要上城楼来?”阿格妮反问。

“我?呵。”李锦云冷笑一声,神色凛然,“我的家在这里。”

阿格妮目光一凝,随即挺直了身躯,声音铿锵而不容置疑:“我离开卡罗米尔,就是不想在安托利亚和基利杰的纷争里耗尽一切。以为这里是避处,如今却同样被逼到绝境。既然无路可退,那就与来犯之敌血战到底!这里也是我家。”

阿格妮深吸一口气,声音愈发坚毅:“孩子已经托付给莎伦她们,有菲奥娜率领内府女兵守护,少主也一同进了地窖。你放心,她们安全无虞。”

话锋一转,阿格妮的手缓缓按上剑柄,目光如钢般凌厉,字字如斧凿石:“在我娘家杜卡斯家里,没有怕死的女孩子!”阿格妮的声音在夜空下铿锵回荡,犹如铁锤击鼓,直震守军胸臆。城头上的士兵们心中暗涌的热血被点燃,纷纷投来敬畏而振奋的目光。

“既然这样,你去东门吧。你的安托利亚军团,还有你表姐的拉什坎战队,都在那边。”李锦云沉声吩咐,语气中透出一丝关切,“那里虽不是安条克军的主攻方向,但你自己要小心。还有,打仗的时候,不要逞强,听福提奥斯的调度。”说到这里,李锦云顿了顿,目光微微柔和下来。

“安托利亚大公国早已不复存在,哪来的安托利亚军团?以后,我的队伍就叫鳄鱼营,这名字,是我自己取的。”阿格妮淡声道完,转身大步离去;忽然,她又急促跑回,气息未定,眼神中闪过明显的担忧,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急切:“等等——比奥兰特他们……回来了没有?”

李锦云沉默片刻,避开她的目光,淡淡道:“他们很勇敢,硬生生拖住敌人半日,给我们把百姓们扯进城塞来,争取了足够的时间。任务已经完成了。”她刻意岔开话题,神情平静如常,却让话语听起来格外沉重。

“真的……一个都没回来吗?”阿格妮的声音骤然拔高,几乎刺破夜色。她的脸色瞬间失血般苍白,手指微微颤抖。

“生死不明。”李耀松低声插话,他的嗓音沉闷,带着难掩的无奈。

阿格妮猛然一震,随即眼中燃起炽烈的火焰。她紧咬牙关,声音铿锵:“这仇,总要报的!”话音未落,她转身大步下城,铠甲在石阶间铿然作响。

片刻后,城下传来清脆的马嘶。阿格妮翻身上马,薇奥莱塔紧随其后,两人眼神冷冽如刃。随着马蹄声轰然响起,铁蹄击打石阶的声音在夜空下回荡,渐行渐远,扬起一缕尘土,仿佛在黑暗中留下了复仇的誓言。

与此同时,赛琳娜现身了。此刻她已换上一副银光闪耀的甲胄,头盔之上镶嵌着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室徽章,在火光与月色间熠熠生辉,宛若夜空中燃烧的宝石。她的身姿高挑而端雅,骑马自北门缓缓而来,动作从容而威严。她身侧,女侍卫长奥利索利亚同样披挂戎装,两人并肩而行,宛如一对银色战神。

这一行人登上城墙,火光下的甲胄映照得银辉流转,仿佛寒冬夜色里忽然坠下的一簇星辰。李耀松与阿黛尔上前行礼,随即退到一旁,神情中透着敬畏。

赛琳娜的目光冷冽如刀锋,自城下密布的敌阵一路掠回到城墙上的众人身上。她开口时,声音低沉而直白,却如铁刃划破夜空:“他们竟然一个都没能回来?原本以为贝托特的杂牌队伍可能会被消灭,想不到连利奥波德的狮鹫营和泽维尔的猎豹营也……”

“你本就没指望他们活着回来,又何必装出震惊?”李锦云的声音骤然响起,语调清冷而锋锐。自赛琳娜将比奥兰特率两千余人去阻击安条克军一万大军之时,李锦云心中早已不满,只因大局才强行压抑。此刻,她眼中掠过一抹怒火,言辞如针锋直刺:“至少,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李锦云的甲胄随之微颤,明光反射出一抹冷冽的寒光。

赛琳娜被这突如其来的反驳击中,却并未恼怒。她很清楚,李锦云绝不会因比奥兰特等人的生死而与自己决裂。至于这些带刺的话,她只是置若罔闻。赛琳娜神色冷静如常,语调平缓,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这里就交给你了,上主保佑你。我去西门——塞巴斯蒂安率凤凰营已在那里等我。”

话音未落,赛琳娜已转身下城。步伐坚定果决,银甲在火光与月色下映出森冷的辉芒,宛若流动的寒铁。奥利索利亚略带歉意地向李锦云行了一礼,随即紧随其后,甲片在夜风里低沉碰撞,声声清脆,仿佛为主人伴奏。

来来去去之间,唯有雅诗敏与塔齐娜仍静立原地。她们没有挪动一步,也未发一言,沉默中凝结着某种比呼喊更为沉重的力量。

“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李锦云终于开口,目光落在雅诗敏和塔齐娜身上,语气冷淡而直接,分明是在请她们自觉退下。李锦云的眼神带着一丝审视,仿佛要看透她们的来意。

“看看有没有能出力的地方。”雅诗敏答道,声音平静,却隐含决绝之意,“我们乌古斯人,没有不会骑马射箭的。”她身姿挺直,皮甲下的线条在火光下勾勒出绷紧的力量。

“一共三扇城门,我在北门,赛琳娜去了西门,阿格妮守东门。你,没有任务了。”李锦云淡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抹讥讽,“在潘菲利亚告急之时,你怎么没披甲上城?”李锦云的话冷锐,如同鞭子抽下,虽不带恶意,却带着试探和质问。

雅诗敏未曾反驳,只是低头一笑,眼底却浮现出一丝复杂的光,仿佛既有自嘲,又有不甘。

“还不是因为这一次……真的已经无路可退了。”塔齐娜接过话,声音柔婉中透着冷意,宛如夜风里的一缕刀锋。

“你一个跳舞的,穿上皮甲来这里做什么?是要跳战舞来鼓舞士气吗?”李锦云笑着调侃塔齐娜,唇角带着几分戏谑,语气轻缓,显然是想冲淡城头的凝重气息。

塔齐娜却不作答。她的目光忽然一凝,随即抬手,径直伸向李耀松:“把弓箭给我。”她的声音不高,却铿锵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李耀松微愣,随即将目光投向李锦云。见她微不可察地点头,他才解下腰间的硬弓递上。那是一张沉重的强弓,弓臂厚厚,弦紧若铁,寻常军士能拉开三分之一已是勉力。

塔齐娜接过弓,动作干脆利落。她纤细的手指稳稳握住弓身,呼吸随之沉稳下来。下一瞬,她扬臂搭箭,弓弦缓缓拉开。看似柔弱的手臂骤然绷紧,皮甲下的肌肉线条清晰浮现,硬弓竟被她拉成满月。弦声低沉嗡鸣,仿佛夜空深处响起的战鼓。

“嗖!”——箭矢破空,锐声如裂帛,一道银光撕裂夜幕,直取敌阵。

不远处,安条克军营地前,一面绣着红色十字的军旗在夜风中猎猎招展。刹那间,旗杆顶端的小横枝骤然一震,随即轰然折断,整面旗帜扑倒尘土。火光映照下,那赤红的十字随尘烟翻飞,仿佛被利刃斩落。

敌阵顷刻哗然。前排士兵惊呼四起,火把剧烈摇晃,阴影杂沓,队伍宛如被石掷入水面般涌动。几声急促的号角骤然响起,慌乱的马嘶声接连回荡。

城墙上,一时间寂然无声。李锦云、李耀松与阿黛尔齐齐望向塔齐娜,目光中尽是意外与赞许。那一刻,他们仿佛重新认识了这位以舞姿闻名的女子——她不仅能舞出曼妙的轻盈,也能以一箭斩落敌旗,在战火中绽放出截然不同的锋芒。

“我本是塞尔柱后宫的哈屯护卫。”塔齐娜开口,语气平静,却隐隐带着一丝自豪。塔齐娜收起弓箭,随手递还给李耀松。

“原来如此……”李锦云的眼神微微一变,语调中透出几分惊讶,“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古勒苏姆的陪嫁随侍,不过是个舞姬。虽然早已知道你是塞尔柱皇帝安插在我们这里的眼线,却没想到你竟是宫廷里的执剑女侍!让你这样的女人,竟然要忍气吞声去跳那些艳舞取悦旁人……未免太委屈你了。”她的眼底闪过一抹钦佩,唇角随之微微勾起。

“塞尔柱人——”塔齐娜冷冷一笑,那笑意如覆霜般冰寒,随夜风掠过,令人心头一凛。“他们早已从这片土地退去。”她的目光渐渐投向远方,声线却愈发坚定有力:“而我,也早已是艾赛德的侍妾。沙陀,才是我余生的归属!”塔齐娜的话中夹杂着一种彻底的解脱,也蕴含着不容撼动的忠诚。夜色映入她的眼眸,仿佛照见了她与过去的诀别,以及对新命运立下的庄严誓言。

就在众人因塔齐娜的身世而屏息之际,塔齐娜猛地扬声大喝:“他们马上就要射一通回来了,都躲到垛子后面去!快!”

李耀松与阿黛尔反应如电,立刻断喝,命身边士兵压低身子。顷刻间,众人心头骤紧,纷纷蜷伏到厚实的垛墙之后。火光摇曳,照得面庞忽明忽暗。紧接着,安条克军营中骤然爆起一片弓弦齐鸣,破空之声尖锐如啸,箭雨呼啸而至,密集得仿佛骤然倾盆的夏雨,铺天盖地扑向城头。

“当!当当——!”箭矢如铁雨般猛砸在垛口与木盾上,石屑与火星四溅,声势骇人。然垛墙巍然不动,众人早已避开锋线,竟无一人中箭。压抑的呼吸声在石垛间此起彼伏,士兵们心头先是惊骇欲裂,旋即又涌起劫后余生的快意。片刻箭雨过后,城上一时寂然,只余箭簇簌簌滑落,敲击石砖与木盾,叮当作响。众人屏息凝滞,待反应过来时,才惊觉——这一轮箭雨下来,竟无一人伤亡。

忽然,不知是谁先憋不住,哧地笑了一声。笑声像火星一般在夜色里迸开,接着便是“哈哈哈哈”的哄然大笑。方才绷紧到极点的神经在这一刻猛然松弛,压抑的恐惧一扫而空。笑声与叫喊此起彼伏,宛若潮水般涌上城墙。士兵们拍打盾牌,捶击石垛,笑得眼泪直冒。刹那间,他们仿佛忘却了敌阵森然火光与重重危机,只觉得胸中燃起畅快豪气,士气竟随之陡然高涨。

李锦云也忍不住挑眉,唇角浮现一丝浅笑,却故意冷声斥道:“你们笑什么?这无德的戏子,竟害得我们和他们提前交战了。”这一句似嗔似笑的调侃,更是点燃了众人的兴致。笑声如雷,随夜风滚滚回荡,映照下的双眸已无惶惧,唯余坚毅与炽烈的斗志。

“既然如此,你们就留在这里候命。”李锦云对雅诗敏和塔齐娜沉声说道,语气陡然转为严肃,“不出意外,天一亮,他们就会发射投石机。记住,那时候可别靠垛口太近,挨上一块石头,可就完蛋了。”李锦云抬手指向城下,只见敌阵中,那些庞大的投石机已然架起,木梁交错,铁链绷紧,在火光映照下宛若一头头潜伏的巨兽,随时会张口喷吐出毁灭。

“当然知道。”雅诗敏终于开口,声音铿锵有力。夜风掠过雅诗敏的侧脸,火把的光在众人面上跳动,映出一抹近乎誓死的坚决——“给我三百骑兵,趁他们侧翼尚未站稳,我从东门绕出,立刻奇袭敌阵。趁这时候,能杀多少算多少,可比之后要容易多了。”

“当然知道。”雅诗敏终于开口,声音铿锵有力。夜风刮过她的侧脸,火把的光在众人脸上跳动,映出一抹铁一般的决然——“我还有三百多骑兵,你是知道的,而且骑兵守城也发挥不了作用。我想趁安条克军侧翼还未稳固,我从东门绕出,直捣其阵。现在能斩尽多少就斩多少,如此杀敌良机稍纵即逝。”

李锦云微微一怔,目光在雅诗敏脸上停驻,像是在权衡那份果敢背后的代价。片刻沉思后,李锦云终于点头:“我本也有此意,只是迟疑于人选。既然你敢请缨,那便准了!记住,探清虚实即可,不可恋战。”

“得令!”雅诗敏应道,声音铿锵,在夜风与火光中交汇,宛如一记战鼓,震得人心血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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