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窈并没有回答荣砚修的问题，涨红着一张脸推开他后跑回了公寓。
她觉得他这个人，越来越奇怪了，逐渐远离她最初看到的那副清冷淡漠、疏离矜贵的模样了，人设要崩掉了。
回到公寓后，温卿窈拿出手机，接二连三的微信和信息传来，都是家人朋友发来的生日祝福。
看着方咏恩发来的一段语音，温卿窈点开——
【卿窈，刚才维港的无人机和烟花是不是你那位追求者做的？这可真是大手笔，那你们在一起了吗？我现在有没有打扰到你们？】
温卿窈长按语音键回复着：“嗯，都是他准备，我现在都回家了，我和他应该算是在一起了吧。”
【什么叫算是在一起了？】
温卿窈回复着：“下次见面再慢慢说，现在思绪有些乱。”
【行吧，你现在快上网看看。】
温卿窈点开了微博，热搜榜上前几都是关于无人机和烟花的。
#港城神秘大佬一掷千金为爱庆生？#
#维港突现无人机表演秀和烟花秀#
#维港无人机烟花wqY#
#维港蓝色烟花#
她随意点开一条热搜中的热门微博，是有人录了无人机和烟花的视频，下面都是网友激烈的讨论。
【今天到底谁过生啊？无人机和烟花都是大手笔。】
【说不定是哪位港城大佬为自己小娇妻庆生呢。】
【我刚刚上网搜了一下，港城那几个头部大佬，没有哪个妻子的名字符合这个缩写的。】
【应该是哪位大佬的女朋友吧？】
【难道是金丝雀文学照进现实？】
【怎么还没有人扒出来？万能的网友们去哪里了？】
……
温卿窈退出软件，放下手机，轻轻吐了一口气。今天的生日确实是惊喜不断，是她二十二年人生中，过得最奢侈的一个生日了。
她拿出袋子里面东西，是两个红色丝绒盒子。打开两个盒子后，她静静地看着里面的东西，心情略微复杂。
一个盒子里是一对颜色无瑕的钻石吊坠耳环，闪烁着如同花团锦簇般绽放耀眼的光芒。
“cluster锦簇镶嵌” 代表着珠宝镶嵌的最高品质，这一技术马眼型及圆形明亮式切割钻石以各个角度镶嵌，尽可能减少贵金属底座的显现。
另一个盒子里是缅甸天然鸽血红红宝石和钻石依次交替镶嵌的项链。
她认识这两样首饰，上次咏恩说了苏富士拍卖会后，她就好奇地去查了一下，拍卖会上就有这两样东西，最终成交价皆是八位数。
不过，苏富士拍卖会的时间，是在港大校庆之前。也就是说，他们认识之前荣砚修就拍了这些饰品。
温卿窈眼睫颤栗了一下，如果那天是其他人碰到了荣砚修，那么这些东西是不是也会送给....
荣砚修这种平亿近人的送法，她现在俨然已经成为富婆了，这份财富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过沉重了。
温卿窈深深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发了一条微信——
【荣砚修，谢谢你送的生日礼物。今天的生日，我很开心。你以后可以不用送如此昂贵的礼物了，实在是太破费了。】
很快，荣砚修回复道——
【你喜欢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都无关紧要。】
看着他的回复，温卿窈最终掐灭了手机屏幕，思索着要回送他一份礼物。
-
时间匆匆忙忙地过着，温卿窈这几天的课程还算轻松。今日她下课吃完饭，又去商场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回到公寓时还不到六点。
到家换好家居服，她习惯性地先看看手机，这几天荣砚修都是下午六点左右给她发微信。
看见他还没有发微信过来，温卿窈点开聊天界面，竟然鬼使神差地拨通了语音通话。
她反应过来后想挂断时，那边已经接通了——
“回家了吗？”
荣砚修的声线本来就是清冷低沉的，现在从手机听筒里响起，顺着电流的传输带着些许蛊惑人的磁性。
温卿窈听得耳根有些发红，不由地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接着，她坐到沙发上，低声询问道：“荣砚修，我......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听到她清甜软糯的嗓音，荣砚修心头泛起一丝暖意，略微疲倦的眼神多了点笑意，温声回道：“没有，我正准备给你发信息。”
“哦，我......我就是......”温卿窈觉得有些尴尬，这是第一次和他语音通话，也不知道和他聊什么。
那边传来低低的一笑，似是很自然地接过她的话：“是你想我了，我们后天就可以见面了。”
“我才没有。”温卿窈脸颊微微发烫，小声嘟囔着，“荣砚修，就是后天去你朋友生日宴会，我需不需要穿什么礼服之类的啊？”
那边响起合上笔记本的声音，随后听他说道：“不需要，只是私人聚会，穿你平时的衣服就行了。”
“嗯，我知道了。”
电话那头，荣砚修思虑良久才和声缓缓说道：“周六的聚会是在我朋友的游艇上，游艇会远离西贡。晚上我们会在游艇上住一晚，第二天开回来。一切换洗的衣物和物品，我会差人准备好。”
“什么？”温卿窈刹那间怔住，她没想到居然还要过夜，犹豫着问道，“这是不是不太方便？”
“放心，我朋友给我们准备的是一个套房，里面有好几个独立的房间。”荣砚修仔细解释着，凝思片刻后又继续道，“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晚上我会安排人送我们回去。”
“嗯，那好。”听他这样说，温卿窈也不再担心什么了。
闻言，荣砚修暗自松了一口气，怕她会直接拒绝和自己一起去，转移话题问道：“你今天的课程多吗？”
“今天还好，下课挺早的。”温卿窈轻声应道，“那你呢？是不是工作很忙？”
荣砚修按了按太阳穴，柔声回道：“现在不忙了。”
“那就好，我还怕会打扰你。”温卿窈拿起旁边的抱枕，放在腿上。
电话那边，荣砚修轻声一笑，低沉柔和的嗓音传来：“不会，什么时候都不会打扰到我。”
“那可不一定。”温卿窈喃喃地说着。
“下次找个时间，我请你的朋友一起吃饭好吗？”
温卿窈捏了捏怀中的抱枕，沉思半晌后，呐呐应道：“等下次再说吧。”
那边顿了许久，低低沉沉的声音才响起：“好，都听你的，那我下次再问。”
温卿窈也搞不懂，他执着于见她的朋友干嘛？旋即起身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喝下去，考虑一会儿后说道：“那得看他们都什么有空，其实我在港城也没几个朋友。”
“没关系，你在港城还有我。”
“......”温卿窈不想再聊了，怕他继续说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话，“你快休息吧，你那边也很晚了。”
荣砚修轻笑一声：“好。”
语音通话挂断之前，她听到荣砚修低沉温柔的嗓音说了一句：
“Liebe auf ersten blick。”（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