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邓晓阳我叫李朝阳

邓晓阳与李朝阳

首页 >> 媳妇邓晓阳我叫李朝阳 >> 媳妇邓晓阳我叫李朝阳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乡野猎艳 寡嫂 女子私密会所 1976步步生莲 四神集团2·老婆,跟我回家 舔狗反派只想苟,女主不按套路走! 仕途人生 蛊祸 尤物绝伦 野情欲 
媳妇邓晓阳我叫李朝阳 邓晓阳与李朝阳 - 媳妇邓晓阳我叫李朝阳全文阅读 - 媳妇邓晓阳我叫李朝阳txt下载 - 媳妇邓晓阳我叫李朝阳最新章节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

第1218章 沧海横流显本色,万众一心扛洪水

上一章书 页下一章阅读记录

我在平水河大堤上,听到母亲一般的一句“孩儿啊,你们这些都是……都是好样的……”,心头猛地一颤。这声呼唤,裹挟着风雨,穿透一夜奋战的疲惫,直抵内心最柔软处。瞬间,我想起了我的母亲,她同林家大娘一样,勤劳朴实得像脚下的土地,没日没夜地劳作,即便只有一口吃的,也总是先紧着孩子…… 望着堤下蹒跚而来的那些身影,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仿佛看到了母亲年轻时的样子。

雨,依旧磅礴。豆大的雨点砸在旁边的帐篷上噼啪作响,地上泥泞不堪,每走一步都陷进去半只脚。林家大娘的手,粗糙得像老树皮,但当她抚摸在我沾满泥水的胳膊上时,我却感觉到一种奇异的温暖,如同母亲那双常年操劳、却总能带来安抚的手。她身后,更多的妇女、老人,甚至半大的孩子,陆续涌了上来,挎着篮子,提着陶罐,抱着用老粗布包裹的搪瓷缸。她们沉默着,或是用浓重的乡音低声招呼着,将还带着体温的干粮、稀饭、咸菜塞到一个个几乎累瘫在泥水里的汉子手中。那场景,不像慰问,更像是母亲给儿子送饭,妻子给丈夫递水,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关切。更多的,是送给素不相识、却为守护她们家园而拼命的陌生人。

看着这群大多已鬓发斑白的老大娘,还有那些衣衫单薄、浑身湿透的妇女,冒着如此大雨,深一脚浅一脚地将早饭送到这危如累卵的大堤上,我的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东洪县是贫困县,马关乡更是贫困县里的穷乡,这些吃食,怕是她们从牙缝里省出来的。这份情,太重了。

林小松的母亲,就是那位唤我“孩儿”的林大娘,看上去快六十了,头发被雨水打湿,凌乱地贴在额前,身上披着个黄色尿素袋子权当雨衣,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她胳膊上挎着个旧柳条篮,篮子用一块洗得发白的旧抹布盖着,上面又罩了个透明的薄塑料袋,显然是临时找来防雨的。林大娘颤巍巍地揭开塑料袋和抹布,露出篮子里码得整整齐齐的韭菜馅饼,饼皮金黄,隐隐透出碧绿的韭菜颜色。“李县长,你先吃点吧,做的不好,权当垫垫肚子……”她说着,拿起一个还冒着些许热气的馅饼,不由分说地塞到我手里。

我刚接到手里,指尖便传来一阵暖意。“热的?”我脱口而出,带着惊讶。这风雨交加的路,她是如何保住的这点温热?

林大娘脸上露出些微腼腆又欣慰的神情:“底下的饼还热乎着,用旧棉袄裹了好几层哩。县长,您别嫌弃……”

我拿着那块馅饼,感觉它沉甸甸的。送到嘴边咬了一口,饼皮有点韧,内馅是韭菜鸡蛋,调味简单,却香气扑鼻。鸡蛋炒得嫩,韭菜切得细,味道……和我母亲做的几乎一模一样。或许,整个东原地区,家家户户的韭菜鸡蛋饼,都是这种最朴实、最家的做法吧。林大娘看着我大口吃着,眼神里充满了满足,仿佛看着我吃,比她自己吃了还高兴。

我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嘴里的饼香混合着雨水的气息,让我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在西南边陲猫耳洞里的岁月。那时,压缩饼干和罐头是主食,国内普通群众家庭,一年到头也难得见几次荤腥,国家却千方百计把最好的物资送上前线。可那时年轻,有时还会抱怨罐头吃腻了。直到激战后撤下休整,指导员让炊事班把肉罐头和白菜炖了一大锅,那热乎乎、油汪汪的一碗下肚,才觉得世上最好吃的东西不过如此。能吃上一口热乎的,在极端疲惫和寒冷中,比什么都强。此刻手里的这块馅饼,其价值远超出食物本身,它代表着父老乡亲对我们这些干部最质朴的认可和拥戴,这份情义,山高海深。

林小松在旁边介绍道:“县长,我们家就在这堤下面这个林家洼子……昨天村里的群众就都动员起来了。组织互助的主要就是我们沿河这几个村的群众,还有我们马关乡的党员干部。现在大家都卯足了一股劲,一定能够确保平水河平稳度过汛期……”

林大娘打断儿子的话:“哎呀,小松呀,别光顾着说,让县长先吃口安生饭吧。”

我手里拿着剩下的半块馅饼,却迟迟没有继续吃。不是不饿,而是不舍,更觉有愧。饼很轻,但我却觉得它有万斤之重。这是马关乡父老乡亲在最困难的时候,捧出来的最真挚、最朴实的心意,也是对县委、县政府,对我这个县长的重托啊!守住大堤,就守住了他们的家,他们的命根子。可作为一名县长,看着脚下汹涌奔腾、水位已超过6.4米警戒线、并且仍在缓慢上涨的河水,我不敢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守住。人有斗胆防水患,天威难测最无情啊。

林大娘没有再多说什么大道理,只是眼含真情和期待地看着我,希望我能多吃一点。她轻声说了句朴素却分量极重的话:“孩儿,吃吧,皇上也不差饿兵……”

这句话,像极了小时候母亲催促我吃饭时的口吻。我如同听了母亲的嘱咐一般,低下头,很听话地将剩下的韭菜鸡蛋馅饼塞进嘴里,用力咀嚼着。只觉得眼窝一热,赶紧仰起头,任由冰冷的雨水密集地拍打在脸上,试图冲刷掉那股难以抑制的酸涩。肩膀上一晚上扛沙袋磨破的地方,被雨水一淋,热辣辣地疼,但此刻,那疼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疼。我何德何能,让这些淳朴的群众冒雨送上口中食?如果连这平水河大堤都守不住,我李朝阳还有何颜面见江下父老?还不如……

馅饼就着雨水和复杂的心绪咽下肚,一股暖流散向四肢百骸。身后,那些赤裸着上身、或只穿着湿透背心的汉子们,也都在默默地、狼吞虎咽地吃着各家送来的食物。奋战了一夜,体力消耗殆尽,人对食物最本能的渴望得到满足,这简单的饭食,不仅补充了体力,更极大地提振了精神。大家吃着这百家饭,守护的是身后万家灯火的平安。

吃完饼,心里既有果腹的踏实感,更有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和誓与大堤共存亡的决心。人们渐渐朝着我围拢过来,田嘉明走了过来。他也是赤着上身,肩背处被沙袋和绳索磨破了大片皮肉,伤口被雨水长时间浸泡,已经看不出血色,泛着不健康的灰白。

田嘉明斗志很高:“县长,大家吃饱了,喝足了,劲头又回来了啊!刚才还觉得快散架了,现在觉得又能跟这老天爷再干八百回合!同志们,咱们请县长给咱讲几句,鼓鼓劲,好不好?”

林小松立刻带头鼓起掌来,高声喊道:“对!请县长给咱们讲几句!”

看着浑身湿透、裤脚沾满泥浆的林大娘,以及周围那一张张写满疲惫却眼神坚定的面孔,我知道,必须说点什么了。我清了清嗓子,声音尽力提高,压过风雨声:

“乡亲们!同志们!”我环视众人,“昨天一晚,大家一鼓作气,舍生忘死,同舟共济……咱们打响了抗洪抢险的第一仗,初步稳住了阵脚!我代表县委、县政府,向大家表示最衷心的感谢,并致以最崇高的敬意!”说着,我向人群,向堤下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掌声在风雨中响起,不算热烈,却充满力量。

我直起身,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凝重:“但是,同志们,上游持续降雨,加上水库不得已加大泄洪,危机还远远没有解除!水位已经超过了六米四,而且还在涨!风险一点没有减小,反而在不断加大!”我停顿了一下,目光再次扫过林大娘和那些送饭的妇女同志,“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咱们的林大娘,还有咱们马关乡、咱们东洪县广大的妇女同志、父老乡亲,冒着自己挨饿受冻的风险,把家里最好的、热热乎乎的吃食,送到了咱们大堤上!送到了咱们手里!”

“同志们哪!”我加重了语气,“这送来的,不仅仅是馍馍、是饼子!这是咱东洪县人民的心!是信任!是托付!咱们吃了这百家饭,身上就有了千斤担!白面馍馍不能白吃!守护好这平水河大堤,就是守护送馍馍来的爹娘!就是守护咱们自己的家!保卫大堤,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有信心!!!”

数百名干部群众,连同那些尚未离去的妇女,发出了震天的吼声。这声音发自肺腑,充满了被真情点燃的斗志与誓死守护家园的决心。

我伸手扶住林大娘的胳膊,语气缓和下来:“大娘,您和大家的心意,我们收到了!也请您和大家放心,这大堤,有我们在!雨这么大,路又滑,太危险了。你们赶紧先回去,乡里已经安排了午饭,后面就别再送上来了。”

林大娘却坦然一笑,拍了拍我的手:“县长,您就别操心我们了。扛洪防汛,年年都有这一遭,送粮送饭,也是老规矩了。我们妇女顶不了半边天,也绝不给你们添乱。家里有我们照应,你们就安心守堤吧。”

这时,林小松插话道:“县长,我娘以前可是我们村里的老妇女主任,觉悟比我高啊。”

我带着万分敬重看了看林大娘,点点头:“小松,大娘觉悟高,我们更要注意安全。现在雨势太大,不比往常。你安排一下,找几个稳妥的人,务必把大娘和其他乡亲都安安稳稳送回去。”

林小松应了一声,招手叫过来一个三十出头、同样浑身湿透的妇人:“县长,这是我媳妇。娘,让家里的陪您回去,我还得在这儿盯着。”

那妇人赶忙过来搀住林大娘。我又嘱咐道:“娘,饭大伙都吃了,您也能放心了,咱们回去吧!”

看着林大娘的小脚踩在泥水窝里,送走了林大娘和妇女群众,我擦了擦眼。这个时候水利局局长韩冰立刻凑到我身边,他带着一顶斗笠草帽,但帽檐下的眉头紧紧锁着,低声道:“县长,群众士气是鼓舞起来了,这是好事。但根据刚才的测量和观察,情况确实不乐观。水位上涨趋势没减,洪峰可能还没到最猛的时候。我这心里……最打鼓的还是下游光明区那段……”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全明白韩冰的潜台词。光明区是东原市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是全市发展的引擎,绝不能有任何闪失。如果光明区段压力过大,为确保核心城区安全,从上游的东洪县境内选择合适地段主动分洪泄流,将是市里可能不得不考虑的方案。而这,意味着我们东洪县的部分区域,特别是像马关乡这样的低洼地带,将做出巨大牺牲。

我背着手,眉宇间难掩焦灼,但语气必须保持镇定:“老韩,你的担忧我明白。但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要守土有责。咱们是东洪的干部,也只能唱咱们的调子,至于光明区,自求多福吧。你的任务是,发挥专业优势,带着技术人员,一寸一寸地给我排查隐患,尤其是那些可能的基础渗漏和管涌,必须早发现、早处置!技术上的事,你全权负责,需要什么,直接跟我说!”

“我明白,县长。我这就再带人仔细过一遍。”韩冰重重点头。

这时,常务副县长曹伟兵穿着雨衣,带着两个干部,有些踉跄地从大堤远方走了过来。看到我赤裸着上身,他赶紧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件雨衣:“县长,快披上点吧!这么淋着,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我推开他递过来的雨衣:“老曹,心领了。穿上这玩意儿,裹在身上更难受,干活也不利索。就这样痛快。” 我转而问道,“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二官屯乡那边都稳妥?”

曹伟兵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一边给我批雨衣一边汇报,语气还算沉稳:“县长,我就是从二官屯那边带着县里同志一路巡查过来的。昨天夜里我们对几处历史险段都进行了重点加固,增加了沙袋和木桩,从目前观察看,问题不大。过来之前,我还和明瑞副县长碰了面,他负责的那几个乡镇,包括几座跨平水河的大桥,也都加强了值守和防护,暂时平稳。我就是心里放不下咱马关乡这段,所以一大早就赶过来看看。县长,要抓紧时间给大家抹药,第一批群众要马上下去,不能打疲劳战。”

我摆摆手:“群众要换,干部嘛,看个人觉悟,撑不住的可以下去,不过我没事,当年在猫耳洞,条件比这艰苦多了。老曹,你来得正好。群众现在士气很高,但光有士气不行。嘉明同志,”我转向田嘉明,“你辛苦一下,抓紧时间协调一批雨衣和消毒消炎药品上来。你看同志们,很多都带了伤,这雨水一泡,容易感染,不能因为非战斗减员影响了战斗力。能解决多少算多少,关键是让同志们知道,组织上想着大家。”

田嘉明立刻应道:“县长放心,我马上想办法联系县医院和供销社,就是人扛马驮也得尽快送些上来!”

我点点头,对曹伟兵说:“老曹,你现在和小松书记一起,把现有的人力物力统筹好,提高效率。我和韩局长他们再往下游走走,实地看看情况。光听汇报,心里终究不踏实。”

“县长,这雨太大了,路滑得很,太危险了!”曹伟兵和一旁的办公室主任韩俊几乎同时劝阻。

“没事,小心点就是。韩局长是专家,我得亲眼看看心里才有底。”我态度坚决,“韩俊,伯君,你们跟我一起。小松,给我们找几根结实的木棍,当拐杖也得当探路棍。”

林小松赶紧让人去找来几根粗壮的树枝。我们几人拄着木棍,顶着风雨,沿着泥泞溜滑的堤顶,开始向下游方向艰难跋涉。每走一步都需格外小心,堤外是汹涌翻滚、浊浪滔天的河水,堤内是静谧中透着一丝不安的村庄田野,强烈的对比让人心情愈发沉重。

与此同时,东原市光明区,平水河大堤二道拐段前线指挥部,一座较大的军用帐篷里,气氛比外面的天气更加凝重。市委书记于伟正、市长张庆合、常务副市长王瑞凤、副市长兼市公安局局长李尚武、市政府党组成员兼光明区区委书记常云超等市领导,以及市水利局局长连心等围站在一张简易折叠桌前。桌上铺着的防汛地图被帐篷缝隙钻进来的风吹得不停卷动,李尚武伸出一只大手用力按住。

常云超指着地图上标注的“二道拐”位置,语气急促:“于书记,张市长啊,二道拐的情况非常危急!据水利局专家现场勘查和测量,那段堤坝基底可能已被急流掏空,现在完全靠临时垒砌的沙袋子堤和部分木桩支撑。水流太急,冲击力巨大,人员和设备上去加固非常困难,风险极高!但如果不及时处置,一旦溃决,洪水将直接冲向光明区核心城区!”

王瑞凤脸色很不好看,忍不住提高声调:“于书记,张市长,上游水库这么搞,连个充分的缓冲时间都不给,我们的压力太大了!我刚刚又和省里沟通……”

于伟正抬起手,轻轻向下压了压,目光沉稳地扫过众人,最终落在王瑞凤脸上:“瑞凤同志,现在咱们不能骂人家了,换位思考,可以理解啊,现在啊是同舟共济的时候,上游城市同样面临巨大压力,他们的决策也是迫不得已。啊,我们要换位思考。现在,我们集中精力解决我们自己的问题。”他伸手指着地图上的二道拐,用指关节用力敲了敲,“核心是这里,是堵,还是疏?或者说,是集中全力加固死守,还是……需要启动备用方案,考虑分洪?”

帐篷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密集的雨点砸在篷布上的声音,像敲在每个人的心头。这个决策的重量,一旦选择错误,就是历史的罪人。

市长张庆合缓缓抬起头,他眼窝深陷,显得异常疲惫,但依旧努力保持着清晰的逻辑:“于书记,我坚持我之前的判断。二道拐虽然险象环生,但还没有到必须放弃的地步。我们应该,也必须,集中全市最精干的力量,最充足的物资,采取一切可能的手段,坚决把它堵住!现在如果谈分洪,无论淹到哪里,都是我们工作的失败,都会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和极其被动的政治影响。这不仅仅是一个技术问题,更是一个政治责任问题。”

“庆合同志的意见很重要,是从全局稳定和政治担当出发。”于伟正的目光缓缓扫过其他人,“但我们也要有底线思维,要做最坏的打算和最充分的准备。如果,我们投入了全部力量,二道拐最终还是没能守住呢?那个时候造成的瞬时冲击和混乱,损失会不会更大?我还是那个意见,必须设置安全阀!在必要时,选择一个相对合适的区域进行分洪,以保全大局啊!”他没有明确说哪里是“合适的区域”,但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目光或多或少地瞥向了地图上游的东洪县方向。

王瑞凤深吸一口气,接过话头,语气变得更为审慎和专业:“于书记,从纯技术角度和损失控制原则分析,如果……如果事态真的发展到那一步,需要在上下游之间做出取舍……那么,东洪县境内,特别是马关乡以下的部分区域,从地形、人口密度和堤防现状来看,可能是……可能是相对可行的选择。那里地势低洼,村落相对分散,再加上有水库……,理论上能够承受住冲击,避免造成全线崩溃的灾难性后果。”她的话尽量委婉,但冰冷的现实已经摆在了桌面上。

张庆合说道:“水库?连局长,水库怎么样,到底能不能用?”

连心正搓着下巴,听到张市长点名才反应过来马上说道:“不建议啊,这个水库毕竟只是中小型水库,其实从目前的水量来看,意义我看不大啊!”

李尚武眉头紧锁,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那里挂着他那个外壳磨得发白的古铜色煤油打火机。他开口道:“东洪县?刚刚东洪县委丁洪涛报,李朝阳他们带着群众在堤上守了一整夜了!刚才通讯时断时续,反馈的情况是他们那边压力也巨大,但干部群众士气很高,还在拼命加固。我们这边要是顶不住,却要让他们那边……这让基层的同志怎么想?恐怕要寒了人心啊!而且,转移群众的工作量巨大,时间紧迫,万一出点纰漏……”

于伟正沉默了片刻,从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红塔山”。烟盒外的塑料膜保护了香烟,但火柴已经湿透了。他看向李尚武。李尚武立刻反应过来,掏出那个煤油打火机,“啪”一声打着火,为于伟正点上。

于伟正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缓缓吐出,缭绕在他沉思的脸庞前。“尚武同志这个打火机,有些年头了吧?齿轮都磨平了。”他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稍稍缓解了一下过于紧张的气氛。

李尚武脸上露出一丝憨厚又略带复杂的笑容:“书记好眼力,用了好些年了,顺手。算是我儿子给我买的,带在身上啊,是个念想。”

于伟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对,想起来了,你女婿……也是个好小伙。”他巧妙地将话题带过,避免触及李尚武的家事细节,随即神色一正,目光变得锐利而坚定,“同志们的意见,都是从不同角度考虑问题,都有道理。庆合同志强调坚守,是基于政治责任和对群众的高度负责;瑞凤同志考虑预案,是基于科学防控和损失最小化原则;尚武同志顾虑基层反应,是从干部队伍稳定和执行力层面出发。这很好,说明我们班子啊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停顿了一下,用夹着烟的手点了点地图,做出了决断:“但是,作为东原市的市委书记,我必须对全市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负总责啊。综合大家的意见,我的意见是:第一,保二道拐,由尚武同志和云超同志任现场总指挥,集中全市能调集的一切力量、物资、设备,不惜一切代价,全力加固二道拐险段!要人给人,要物给物,要技术给技术!这是当前压倒一切的中心任务,没有价钱可讲!第二,”他加重了语气,目光扫过张庆合和王瑞凤,“立即命令市防汛抗旱指挥部,会同相关区县,特别是东洪县,基于最坏情况,进一步完善和细化泄洪转移预案。预案要具体到每一个村、每一个组、每一户、每一人!确保一旦……我是说万一,需要执行预案,能够做到迅速、安全、有序转移,坚决杜绝人员伤亡!这不是动摇军心,这是对人民生命高度负责的体现,也是对前线抢险的干部群众负责!”

他看向李尚武和常云超,语气严肃:“尚武同志,云超同志,二道拐就交给你们了!驻军和武警都已经是到位了,都说了,前线防指有你统一指挥,抢险啊你们是专业的,我不添乱,我和老张,瑞风就负责给你们站台,我就在指挥部,需要协调什么,直接找我!另外,瑞风啊,电话线必须马上迁过来!”

王瑞凤道:“书记,正在布线了,很快就能假设好……!”

李尚武看了眼于伟正,说道:“书记,我和云超,与部队的领导去碰个面!”于伟正点头之后,两人神情凝重地快步走出帐篷……。

于伟正又看向张庆合和王瑞凤:“庆合同志,瑞凤同志,我们分一下工。庆合同志,你呀回市里去,你和我们不一样,你熬不住的,坐镇市防指,统筹全局信息、物资调配和后勤保障,确保前方需要什么,我们就能以最快速度提供什么,没必要所有人都顶在这。瑞凤同志,既然你不愿在办公室,就和我一起吧,检查低洼地带和可能受影响的区域,检查群众转移预案的落实情况!动作要快,但要稳妥,注意工作方法,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张庆合还要说什么,于伟正道:“老张,家里不能没人,在这里指挥不行啊,信息不对称。”

帐篷里暂时安静下来。于伟正走到门口,掀开帘子一角,望着外面混沌一片的天地,眉头紧锁。林雪提醒:“于书记,您也是一夜没合眼了,要不要稍微……”

于伟正摆摆手,望着瓢泼大雨,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群众都在堤上淋着、扛着,我怎么能睡得安稳……也不知道,各县区的具体怎么样了……但愿,不要走到那一步啊……” 。

我和韩冰一行人,沿着堤坝艰难地巡查了数公里。情况远比坐在指挥部里听汇报来得直观和惊心。有的堤段还算坚固,但更多的地方,河水已经几乎与堤顶查了一米左右,浑浊的浪头借着风势,不时扑上堤面,冲刷着沙袋。

韩冰不时停下,用木棍探入堤坡水下部分试探,或者蹲下身仔细查看渗水情况,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县长,您看这里,”韩冰指着一处看似平静,实则水下有暗流漩涡的水面,语气严峻,“有漩涡,说明底部水流冲刷严重,很可能已经形成了空洞。这是重大险情征兆,这里必须立即调运块石、石笼进行抛投压脚,稳固基础,否则也非常危险!”

我立刻对跟在身边的杨伯君吩咐道:“伯君,详细记录位置和险情!马上通知曹县长和小松书记,立即调配物资和抢险队过来处置!”

上一章目 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都市极乐后后宫 wtw1974 仙路九万万里 1976步步生莲 后宫春春色 末世重生后,我获得了无限空间! 从小卖铺发家,仇人坟头草三丈高 让你管封地,没让你治下人均暴富 逼我下乡?科研军嫂搬空你全家 一代天骄 豪门前妻,总裁你好毒 逍遥人生 青山湿遍 半子 末世重生之相信 崇祯十五年 开局同学会上中奖两亿五千万 暗里着迷(高干) 夜少心尖儿是满级大佬 万相之王 
经典收藏人生得意时须纵欢 都市极乐后后宫 绝色神雕 后宫春春色 穿越大周 重生之奶爸的悠闲生活 女子私密会所 年代,我的悠闲生活 重生1960:从深山打猎开始逆袭! 我都成顶流了,才来熟练度 四合院:自带系统穿越来 开局被抓,上交可控核聚变当国士 离婚吧!真当我是癞蛤蟆? 四合院:开局轧钢厂办公室 四合院:我把一大爷弄没了 无敌天帝 灵气复苏:开局获得黑影兵团 我真是大明星 重生74:我在东北当队长 1986:东北旧事 
最近更新重生矿奴,却成为人类救世主? 穿书被鞭打,我抱上黑化首辅大腿 与病弱兄长共梦 我在板鸭很开心 换嫁随军,谁家凶兽奶呼呼呀! 殿下,你抢的王妃是顶级大佬 野欲诱吻 于他怀中轻颤 净水迎帆 我女朋友是学医的 和死对头双穿,冷面丈夫成了权臣 被换命格后,玄门大佬杀疯了 守寡后,我逼疯了满朝文武去种田 拒绝SSS级天赋被封杀,我成唯一真神 被抄家流放,飒爽嫡女在边关盖大楼! 雾色迷津 八零随军:大小姐认错老公被亲哭 京夜娇宠 绑定预知梦,我靠演戏救偏执对头 每天努力躺平,大佬人设却焊死了 
媳妇邓晓阳我叫李朝阳 邓晓阳与李朝阳 - 媳妇邓晓阳我叫李朝阳txt下载 - 媳妇邓晓阳我叫李朝阳最新章节 - 媳妇邓晓阳我叫李朝阳全文阅读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