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收拾妥当，鹿留发动空间转换，四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进了古潼京。
古潼京里面的异空间通过规律的地下河水与外界相连，鹿留虽然可以直接跨越空间壁垒实现空间穿梭，但两个空间连通后再穿梭空间难度和消耗的灵能都要小得多。
“这……这就是古潼京？”手电光散开，解语臣看着眼前茫茫白沙有些惊奇。
这是一片寂静的土地，手电照向四周，能看见的除了无垠白沙，就只剩下被白沙淹没了半截的卡车。
“外面的沙子是黄的，这里面的怎么是白的？”洛远安这一问就显得多少有些没文化了。
鹿留蹲下身抓了把沙子，贴心地为其解答，“外面那种黄沙的主要成分是石英，里面这种白沙的主要成分是石膏晶体颗粒，成分都不一样，颜色不一样多正常。”
“到了这地方，你竟然跟我讲科学？”洛远安震惊，鹿留怎么到了哪儿都这么博学？这显得她很笨诶！
“连科学都不懂，怎么研究玄学？”曾经试图通过实验来激发灵能的鹿指挥官如是说道。
哦，好像是忘了鹿留还是个科研达人了。
“行，大科学家，你用科学给我们找找那楼在哪儿？”
鹿留扔掉手中沙子又拍了拍手，“这点儿小事儿还用不上科学。”
他手指轻动，无形的力量在白色空间里穿梭。
过了几分钟，鹿留收回手，语调轻松地说道，“找到了。”
“不愧是大科学家，手拿把掐！”洛远安竖了个大拇指，下一秒就闪到黑眼镜身后。
而鹿留果然不出她所料，听到这话直接就将口袋里的防风眼镜扔向她刚刚所在的位置。
“我这是夸你诶，你现在连别人夸奖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吗？”洛远安从黑眼镜身后探出头来控诉。
“你能不能少学点儿这些乱七八糟的？”鹿留扶额，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可恨的黑眼镜，还我稳重的军团长！
“鹿爷，这话瞎子我可就不爱听了！”黑眼镜歪嘴帮腔，“什么叫乱七八糟的？幽默的语言艺术，能为生活带来多少乐趣啊！”
鹿留：真想把你们豆沙了。
“黑爷还是别想着讲相声了，去天桥底下拉二胡倒是凑活。”解语臣也不干看着，插嘴加入“战局”。
“二胡谁还不会啊？”黑眼镜摆出极其骄傲的神情，“能拉二胡的可是真正的手艺人。”
他这话说的，也不知道是在夸耀自己还是真认可二胡演奏家。
“那到时候我可得带人给黑爷捧场。”解语臣笑眯眯地回应。
“花儿爷客气了！”黑眼镜嬉笑着摆手，“人不用到，钱到就行！”
腰缠万贯的花儿爷笑着应声，“一定。”
绝对用硬币实现你被钱砸死的愿望。
嬉闹过后，四人在白沙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鹿留探查到的位置离他们有些距离，四人很有探索精神地研究了白沙里的卡车阵。
说是卡车阵，却并非什么奇门遁甲，而是用卡车在外面形成一个包围圈。比较奇怪的是，这些卡车车头朝外。
这场景，与其说是围成了个包围圈，不如说是被什么东西给包围了。
但什么样的东西能包围这么大一个卡车群呢？
黑眼镜收回触摸车门的手，拈了拈手指从卡车上粘到的粉末，又放到鼻子下闻了闻。
“天心石粉。”
“看来围困他们的是九头蛇柏。”
黑眼镜拍了拍手，说出自己的结论。
来之前他就听洛远安说了这里面有九头蛇柏和很多蛇，能克制九头蛇柏的天心石粉出现在卡车阵里，不可能是偶然。
“这地方连根草都看不到，那九头蛇柏竟然能长那么大。”洛远安遥望卡车群的规模，也不由感慨。
“远安，待会儿遇到九头蛇柏，你帮我切两段下来带回去。”鹿留对这种没见过的物种有些兴趣，他刚才探查的时候就感应到地底有不寻常的能量波动，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口中的九头蛇柏。
“切下来可以，你自己带。”洛远安并没有一口答应，她才不想自己仅有的小小的微缩空间被拿去装这玩意儿。
虽然微缩空间并不会被弄脏，但是她心里会膈应。
鹿留对此不能理解，但还是点头表示自己带。
不过四人到达古潼京工程这一路风平浪静，九头蛇柏没有上赶着来送研究材料。
张启山建造的工程早已被白沙淹没，鹿留站在工程上方简单探查后，在薄弱位置带着几人穿过白沙层进了大楼。
洛远安再次在心里肯定自己给鹿留打电话的正确性，既不用潜水，又不用挖沙子，完美！
白沙下的工程很大，好在当初建造时没有偷工减料，时隔多年大楼内部也都基本完好。
洛远安瞧着因为撤离匆忙甚至没来得及完全销毁的那些资料，又有些搞不懂张启山这个人在想什么了。
明明瞧着跟大家都是一条心，但为什么立场又左右摇摆呢？
人，或者说人的欲望，有时候真的难懂。
四人目标明确，往下走到最底层，在鹿留和黑眼镜的探寻下找到了真正的古潼京——一些坑坑洼洼的洞穴。
世界树没画地图，洛远安自然不知道要找的东西在哪个洞里。她和鹿留灵能尽开，在驳杂的古潼京里尽可能去感应不一样的能量波动。
也不知是古潼京里面能量太过驳杂，还是两人灵能不济，地下空间都过了一遍了，两人谁也没探到不对劲的地方。
莫不是世界树在驴我？
“探不到，只能一个个去找了。”洛远安收回手耸了耸肩，“难怪那位说看到就知道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原来不看到根本找不到。”
“那就兵分两路，我和小花一起，你们俩一起，有事风信联系。”鹿留也不浪费时间，当即安排分组。
风信其实就是利用灵能传递信息，跟修真小说里的传音差不多，不过只能通过灵能制造的特定波动传递简单的消息。
其余三人对这个分组没有异议，四人两两一组，朝着幽深的洞穴分道而行。
古潼京工程下的洞穴并非泥土、沙土质地，而是实打实的岩石，还是纯正的天心石。
“安安，你说这九头蛇柏和这里面的蛇是不是天敌啊？”
不然为什么他们要找的蛇会生活在天心石洞穴里。